“唉,你们不理解的,说了也是一样,现在这事情根本解决不了。”
“快说,你有什么事情,都写在你脸上了,以为二姨一点儿看出不出来么?是你喜欢的人,女朋友吧?他们不同意吧?肯定的。”
“男……男朋友。”
“哈哈,我说外甥啊,口味挺独特啊?”
“二姨,您就别拿我打趣了,您不同意也别这么说我和他。”
“我打趣?我从没说过不同意。在这里生活很多年了,只有过年才回去看看你们,我接触的多了,和你一样的我们是公司也有啊,我作为人力总监,还有所有的员工,都是知道这种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也不歧视。你不是看到了么,你堂哥不是比你岁数小么?”
“是啊,按说你的孩子比我大才对。”比自己岁数小的人叫哥哥,真是不自在。
“外甥啊,你得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才是好的,我结婚比你爸妈晚,是因为你姥姥说了那么多对象,我也不想去处,没有遇上真正愿意和你过一辈子的人,你选择别人之后又怎么会高兴呢?人活着如果总是痛苦,那就干脆选择去死,有些我们不能改变或者选择,有些我们可以选择,就应该选择自己想要的。你又何必在乎那么多?对于很多人来说,包括我在内,不影响正常生活就行了。”这种话只有在大城市打拼很久的人才明白。
“唉,我选择有什么用,他们不会同意的。”
“行了,你就陪着我们吧,是你的,总也跑不掉的,心情别那么沉重,既然来了,就放松放松吧。”
到了家,安顿下来了,对于这个陌生的城市,他觉得很不舒服,一切都格格不入。倒也还恰好,二姨的住处外就是饭店,人力总监的职务实在太忙,房子心情也不好,自己跑出去吃了饭,这次点的菜,全都是萧诺爱吃的,却没有自己爱吃的,一边吃一边觉的有些难受,心里的感觉一涌而上。真是的,萧诺,即使你知道我在哪,也不可能来找我吧?简单吃了一些,便付钱离开了。
走出饭店,街对面是一座酒吧,想都没想,飞快的过了马路,又是故意的,房子想让自己麻木,点了自己和萧诺出国时候喝的酒,蓝色玛格丽特,那时候觉得喝下去胃里在翻腾,现在却觉得这像是麻痹自己的药剂一样,几杯下肚,虽然现在看起来杯中的酒仍然鲜艳诱人,里面的烈酒却让他的视线有些模糊。
唯一清晰的还是自己内心的痛楚和孤独,倒也好,一醉方解千愁。喝了不少,觉得吧台旁边的座位上坐着萧诺,陪着他一起喝酒,就像是在国外那样,伸手去摸,触碰到的却是实在的虚空。可又觉得那么真实,那边的萧诺诱人欲滴的嘴唇微微触动,可自己却根本听不到任何语言,旁边只有嘈杂的声音还算清晰。
倒是自己,最后跌跌撞撞的走回了自己二姨的家里,倒在床上,一切都已模糊,却只有眼前萧诺的幻觉,是如此清晰。可望而不可及,房子面色微红,皱着眉头,心里,脑子里全都是不可抹去的爱人。
可就连今天躺在床上做的失落的梦,也全都是萧诺,全都是二人的点点滴滴,只是醒来后,泪早已打湿了枕头。
中了萧诺的毒,眼前的幻,那样飘渺却又那样真实。
☆、123.萧诺的毒
醒来后觉得头痛欲裂,自己的姨夫做了早餐,给房子端进来放在了床头。
“孩子,在我们这里,你没必要那么难受,我和你二姨并不嫌弃你,我们对你的事情保持中立态度,我们觉得我们并没有资格去评价,或者干涉你的私事,你的事情我们并不反感,只是保持中立态度,因为你的事情不会对我们的生活产生任何不良影响,但是如果有的话,我们便会反对。”大部分人保持这样的态度,其实就很好,给他们应有的尊重,和宽容,这才是最起码的平等吧?就算你们不是同性恋,但是最起码也要尊重别人,因为他们并不会妨碍你的生活,又何必去反对的那样激烈?
“嗯。”是不是应该说出谢谢二字?倒是跟着萧诺时间长了,抛弃了这两个字吧?
“行了你也别难过了,昨晚喝了不少啊,吃早饭吧,一会儿我和你二姨都去上班,家钥匙我放在追上了。”
“嗯。”房子依然面无表情,这阵子整天想着萧诺,寝食难安的,姨夫上班去了,自己没有想起床的意思,所以就继续睡去了。睡到下午了,才揉揉眼睛,起来吃了“早饭”,倒是什么也没说,也不想去联系萧诺,任由家里的人都走光,十分冷清,寂静的可怕。虽然联系他是很简单的事情,只是自己到现在为止,也有些犹豫,在犹豫和萧诺走在一起是不是对的,不是不想想联系他,而是总觉得萧诺对自己做的太多了,可自己呢?仍然不敢明目张胆的反抗,毕竟是自己的家人。总是像个妇人一样,犹豫,纠结。房子不会再做这种分开是为了双方好的事情。想像萧诺一样,爱就一直爱下去,如果不爱,便等同于陌生人。
如果电话一打过去,萧诺必然会跟来,现在思绪很乱,内心很烦躁,正好找个时间,静静地独自思考,希望把事情理清。
只是吃了“早饭”,但还没洗漱,仍躺在床上,实在不想面对这些事情,而且自己的亲戚中午也不会回来吃饭,可这几个小时倒是静的出奇,也想的很清楚:满脑子是萧诺,根本没有一刻不想他,如果分手自己可能会生无可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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