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末知道夏亦岑凡事求稳,爱息事宁人的性格,他根本不信,挑起眉毛追问:“你怂遥哥也怂吗?他怎么可能允许你去做裸替,就骗我厉害。”
夏亦岑心知糊弄不过去,只好再次拉住周末末,一五一十地告诉他:“有几场戏单人没办法完成,剧组当时想找和秦牧身形气质相仿的来完成,秦牧在那之前见过我,就跟导演推荐。”
“哦,那不还是他的锅,他们找你你就干啊?”周末末翻了个白眼。
“一开始说,只替几个特殊镜头,那场床戏,其实秦牧自己也……也上了,但他身高要比另外一个演员高,导演不满意远景时的整体效果,所以就让我替了些镜头。末末,不瞒你说,与那个剧组合作的机会,对我来说很宝贵……”夏亦岑说不下去了,他不想周末末觉得他是个为搏出位沦丧底线的人。
周末末听了解释,稍微冷静了些,但还是觉得事情不止于此,如果夏亦岑没受委屈,今天又怎么会见了秦牧就情绪反常。
但发小不想说,两人再亲密,也得各自留有私人空间,所以周末末强行压住了怒火和好奇心,没有再打破砂锅问到底,只半嗔怪半安慰道:“你傻不傻,学习经验的机会有的是,干嘛做这种容易落人话柄的?”
夏亦岑只想着这事赶快翻篇,就温声细语地给发小顺毛:“我那会儿不是不懂圈内事么,以后有你当后盾,不会了。”
周末末就爱听别人夸他,这么一哄,也就好了。
吃过饭以后,在责任感爆棚的导演一再要求下,剧组人马只得原路返回山上,去住拍摄地边上的宿舍。
夏亦岑和遥哥也跟上去了,说是要避免搞特殊,省得其他人心里不平衡,生出间隙,耽误网剧进度。
周末末则留了下来,他当然不会做什么空虚寂寞的孤家寡人,毕竟度假山庄的306号房里,还有人在等他。
白岳阳喝得微醺,周末末刷卡进门的时候,他躺在床上几乎快睡了过去。
周末末也有些乏,就把外套脱了,躺倒他身边打算歇一歇。两人并排陷在松软的床垫里,各自沉默半晌,谁也没说话。
心底竟无故生出种安然若素、岁月静好的感觉,就像过惯了日子的老夫老妻一样,平淡却也默契——周末末这样想了会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怎么?”屋里没开灯,只有月光从窗外渡进来,白岳阳翻了个身,面向他侧卧着,在黑暗中努力勾勒周末末那漂亮至极的轮廓。
“我在想,这个时候你应该质问一句:都这么晚了,你还知道回来?之类的,才应景啊大叔。”
白岳阳的心好像被软刀子划了几道,有些东西不是他不愿意认真面对,就能彻底糊涂下去的,总会有人和事来不断挑衅,逼他看清自己。
比如身边这个磨死人不偿命的小东西。
在商场征战十余载,白岳阳深刻地明白一个道理:上赶子做不成买卖。感情固然不能全用利益得失来计较,但也不是说那些从行商对垒中总结出的规律,就不算数不成立了。
所以他更加不愿意去昭示自己蠢蠢欲动的内心,至少不是现在。
吃到嘴的才是真的。
白岳阳把心情重新安放好,猛地翻身扑了过去,将周末末压在下面牢牢制住,在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就飞快地用膝盖分开了他的双腿。
周末末吃了一惊,很快就敞开身体,接纳了有些异常急切的人。
他被撩拨得喘息起来,笑着问:“大叔,瞧您饥渴的,该不会咱俩上次见面之后,你就没找过别人吧?”
“老房子着火,”白岳阳半真不假地低声自嘲,掐着周末末的下巴和他接吻,把人憋得七荤八素了才松口,装出凶狠的样子反问:“你找过?找的谁?男人女人,干你干得有我爽吗?”
“你管我,”周末末挤掉挂在眼角的生理泪水,抬手搂住白岳阳的脖子,不住地往他下身上磨蹭,想了想又说:“太忙啦没空找,所以我这不也很饥渴嘛。”
白岳阳的动作随着他的话,变得温柔了些许,但却还是迫切难耐的,几乎没做什么前戏和准备,稍微润滑扩张了几下,就狠狠地顶了进去。
周末末说的没错,上次见面以后,他们仿佛心照不宣般,谁都没找别人纾解过。这其实是非常奇怪的,说忙的话,以前就不忙么?
不过没人想去分析原因,此时此刻的欢愉,让他们从身体最深处发出舒爽的长叹和□□来,很快便交战到一处,彼此不分。
那之后,周末末就留宿在了306没有额外开房间,两人洗了澡,一面酝酿睡意,一面闲谈。
周末末问白岳阳,是不是已经决定了,也在这片山头拍摄影版的《浮沉录》。
白岳阳把胳膊横在他的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点头称是,又拿此处是省内最符合苍鹭山设定的选址这一理由来搪塞。
事实上呢,这处虽然距离市区最近,但有山有水有树林也有云雾的景点,在省内还有不少,邻省也多得很,以流光的财大气粗来看,要是没有别的打算,大可以不必委屈自己,和o影视的剧组挤在一起拍摄。
而且在不在一起拍摄,对两家的竞争来说,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所以周末末隐约觉得这事似乎跟《浮沉录》无关,跟流光传媒和o影视之间,长江前浪后浪的龃龉也无关。
那又与什么有关呢?聪明如小周公子,选择两眼一闭见周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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