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小厮原想问,既知道是为何不进去。便见有一身材魁梧的人向此处走来,那人腰
间还挂着把长剑,却是上前对离忧行礼,口中说道:“离公子,我家阁主已在此恭候多时了,
请。”随即弯腰相请。
离忧这才点头跟了进去。
层层帐幔随风舞动,有潺潺似水的丝竹之声悠悠扬扬的飘浮入耳,转过山水屏风,撩起珠帘翠幕,一室清雅入眼,倒是没有想象中的莺燕成群。一名水袖长裙的佳人风情万种地坐在琴案前,垂首弄冰弦,纤指把琴弹。哎呀,倒真是……真是好风景了。
“离公子,你终于来了。”一道声音将离忧的思绪拉了回来。他这才看见房间里还有一个人,一
个男子,一个英眉剑目,本该是万般潇洒却实则明显惆怅的男子。
离忧心中明了,这人就是江南阁的魏仁了。而且,他还真不是找自己来喝茶的,而是,有事相求。
“魏阁主,客气了。你这般排场,倒是让我很不好不意思。”离忧对着他笑了笑,嘴上故作夸张的说道,人却已经毫不客气地在魏仁对面坐下了。
“离公子客气了。”魏仁说着,已经随手示意屋里的人退了出去。他的神色也随之变得严肃起来,起身对着他行了一份大礼,“实不相瞒,在下早就听闻离公子身怀天下奇药,能制出生死人的奇药。在下厚颜,想向你讨一些。”
“哦……原来是求药啊!”这事离忧倒是没想到。他一开始在这世间行走的那几年,本是想向话本中的主角一样惩奸除恶,然后当个大侠什么的。可是,这江湖却根本平静的很,要说有事,也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弄的他兴趣缺缺。反倒是他无意间到雪山观景的时候采下了一朵据说是几百年的莲花,据说很有奇效。于是,他抱着试一试的心情,给了那人,不曾想还真救了一命。而他救的人,也不是个平常百姓,于是才开始了关于他的神奇传说。只是后来,他又去了西边的别的国家,看了些风景,赏够了美人,顺带经了点商,赚了些小钱。也就没记着那些事了。
这魏仁倒是直白。
“不知魏阁主是想要什么药,或者说是想要达到何种效果了?”离忧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很确定这人没病。那么,他是给别人求的无疑了。
“治好人心疾的药。”魏仁真直白,这东西对于离忧来说,虽然麻烦了点,可是对他,单以他身为草木化身,对世间草木生而知之来说确实不难。可是,这在人间来说,还真的是无法可治。
心疾,本就是难治的病。
“而且,是能治好一个天生心疾的人的病。”魏仁又加了句,他的神色有些尴尬,或许是觉得自己在强人所难,所以十分不好意思。他又说,“只要离公子能帮在下这个忙,在下必定感激不尽。以后若有用得着的地方,必定倾力以报。”
“我能知道让魏阁主如此在意的人是谁吗?”离忧无所谓,反正也闲着,他练练手也无妨。只是,对于那个能让魏仁如此在意的人令他十分好奇。他想,或者可以听听为人怎么说。
可是,魏仁并没有说那人是谁。只是一副抱歉的表情,“他的身份,恕我不能相告。”
“那能告诉我,他是你什么人吗?”离忧换了话问,实则也没有离开那人,他还是好奇。
“目前为止,他都是我的主子。……将来,他或许会是我的朋友。”说道后半句的时候,魏仁眼角带了些笑意,那笑容,令他无端的想起在媚殊山那一日,妖君说起情仙的表情,有些相似。可是,似乎又有些不同。
到底是什么不同了?离忧很苦恼,他没想起来。却又无端的觉得熟悉,总觉得那样的笑意,自己该在哪里见过。可是,记忆却怎么也翻不出来。
魏仁来的很早,却去的匆匆,商量好了碰面取药的日子,便留离忧一人在此好不快活。
他挪到窗边,看着厅中的歌舞,舞者飘然若飞仙,身姿柔美,和着有节奏的鼓点,倒是跳的一场好舞。离忧拿出当年和子芈等人喝酒纨绔的气势,在最后众人竞价的时候霸气的叫出自己高出一大截的价。再看,场中一班人皆已愣住,心中顿时得意无比。那些淡淡薄薄的烦恼早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可是连天界职位也不接受的离君,他可是悠游三界自在自得的离忧,怎么能被人间这些莫名的情绪给影响了?
“一万两黄金,她,归本公子了。”他心中暗爽,果然,还是潇洒豪放适合自己。
老鸨儿顺着他所指看去,却是一愣,随即上前说道:“公子,你没选错吧?我们的花魁娘子可不是她了?而是……”
“我知道。”离忧看着那花魁旁边的冷面美人,懒洋洋地打断了她的话。
“那……”
“没听说过为千金博笑的故事吗?本公子今日便也来个万金博笑,这才叫风雅,你懂什么。”离忧很得意,仰着下巴说道。心里全是一掷千金的畅快,想着书中说,fēng_liúfēng_liú,公子fēng_liú。如今,这几这一招。可不比书中的人,山里的子芈他们fēng_liú的多去了。
灯火通明时,软帐红绡中。
事实,本该如此。可惜,此时却传来了小厮咋咋呼呼的声音,“公子,公子,大事不好了,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门被一把推开,离忧黑着脸从凳子上站起来,看了眼依旧冷着脸的美人,又瞪向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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