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我陪你回一趟侯府吧。”凌宇晔搂着坐在怀里的顾雨笙,故意在顾雨笙耳边吹气道。
顾雨笙之前跟凌宇晔闹了一会儿,此时有些迷糊,眨眨眼,也没注意到两人之间暧昧到极致的氛围,一双无辜的杏眼抬起来,望着凌宇晔,“嗯?”
凌宇晔一口亲过去,然后唇贴着顾雨笙的脸颊,笑道:“你父亲知道我们的事了。”
顾雨笙骤然清醒,身子一僵,从凌宇晔的怀里挣扎着坐直,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凌宇晔,问:“你说什么?”
凌宇晔有些不满顾雨笙的反应,脸黑了些,理直气壮道:“我说,岳父大人知道我和你真心相爱!”
顾雨笙恍惚地眨眨眼,然后低下头,眼眸不知所措地在眼中颤动着,半响,顾雨笙才哑着声音道:“凌宇晔,你不能这么自私的。”
凌宇晔原本看着顾雨笙一副要哭的表情,心里着急,还想着要安慰,冷不丁便听见顾雨笙这么一句话,问:“你再说一次?”
顾雨笙抬起头,直直地望进凌宇晔的眼里,然后一字一句道:“我说,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
☆、 你后悔了?
北方的秋总是十分得明显,叶总是早早地就换了颜色,整个国都,四处都是红霞一片。当然,有许多常绿的树木,还在坚持自己原本的颜色,不愿换上新衣,随波逐流。
作为迁居北方的地地道道的江南人,安平侯府自然是更喜常绿的植物。除了少数为了园林景观所种植的落叶植物,整个侯府看起来依旧是青山绿水的模样。
自从回门之后,顾雨笙这还是第一次回家。虽然只隔了三四个月,但不管是顾雨笙还是顾家人,感觉都过了无数个春秋一样。
虽然那天吵了一架,两人冷战了两天,但凌宇晔说到做到,还是带着顾雨笙回了侯府。毕竟女子出嫁后,随意回娘家,还没有夫君陪同,是一件极其羞耻的事情。
明面上,顾雨笙还是安平侯府的二小姐,宁惠帝亲封的孟阳郡主。于情于理,顾雨笙回去,凌宇晔都该陪同。
早早得了消息的顾云钦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自从那日凌宇晔表明心迹以后,顾云钦一直心有惴惴,寝食难安,又不能宣之于口,在门口等了许久,看到顾雨笙与凌宇晔一起朝自己走来的瞬间,顾云钦百感交集。
“岳父?”凌宇晔看顾云钦微微出神的模样,忍不住喊了一声。
顾云钦这才回过神,略微歉意地笑了笑,道:“王爷有话请讲,微臣听着。”
凌宇晔虽然不是喜欢那些弯弯绕绕的人,但生在皇家,有许多的不得已,一听顾云钦的语气,他便知道顾云钦的意思了。
“岳父这是什么话,应当是您说,小王一个做晚辈的,自当垂听。”凌宇晔谦和道。
顾云钦有些为难,从刚才见到凌宇晔开始,顾云钦看得出来,两人之间有些古怪,明明看起来两人礼数周全,但谁都看得出来,两人明显有着什么隔阂,但两人不经意间的神态,动作,一举一动,无一不彰显着这两人的心意相通。
倘若无情,顾云钦就是死也不会允许凌宇晔在得知顾雨笙身份的情况下,还不管不顾地让他们两人在一起,但偏偏事实却并非如此。
“惠王,那日的话,可是真心?”顾云钦迟疑不定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问了。
凌宇晔等的就是这句话,虽然他顾念着顾雨笙思家,但更多的是这件事总要有个结果,所以才会在和顾雨笙冷战的情况下,还坚持带顾雨笙回来。
“岳父,我凌宇晔以此命起誓,若有半点对不起雨笙的地方,将来不得好死,生死无依。”
顾云钦看着与那人相似的漆黑的双目,坦荡地直直地望着自己,掷地有声,一字一句说得赤诚一片。但顾云钦不是十三四岁的孩子,他已达不惑之年,一生走了三分之二,再不会如少年般,有不该有的奢望。
“王爷,请你记住你今天的话。臣不求什么,只求王爷若是有一天无法再记得今天的话的时候,把臣的孩子还给臣。微臣一生无所求,只求妻儿平安,望王爷成全。”顾云钦说着说着,便起身朝凌宇晔醒了一个大礼。
凌宇晔想扶,可是知道不让顾云钦这么做,顾云钦断不能安心,于是等顾雨笙行完礼,才忙扶着人起来,应道:“我只愿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
顾雨笙陪着顾刘氏说了会儿话,便找了借口溜回了疏影阁。顾刘氏不知道顾雨笙的身份已经被发现了,自然也没看出顾雨笙的不对劲,只以为是孩子大了,跟娘就自然不亲了。
顾雨笙打发了跟着的人,连月兮也没让跟着,独自回了疏影阁。疏影阁层层的花草树木与阁楼倒影在绿油油的湖水里,看起来丝毫没有春天的样子。而顾雨笙的心里却已经到了深秋了,又冷又寒。
“哈气”顾雨笙站在湖边,一阵风吹过,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拢了拢身上的披风,顾雨笙有些郁闷地看着湖中倒影的自己。
很长一段时间,顾雨笙都是讨厌照镜子的,就连现在,顾雨笙也是尽可能地不照镜子。
任谁也不愿意面对一个跟自己原来的完全不同的自己,每次看到一头珠钗,一身纱衣罗裙的样子,顾雨笙便不由地心烦。日子久了,就不喜欢照镜子了,何况身为男子,喜欢照镜子也着实有些奇怪。
顾雨笙也没进屋子,光在湖边站着,就站了许久。等凌宇晔找到顾雨笙的时候,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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