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我们读书每周都是机械化的上着这些课,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作业,背不完的书,真麻烦,但也没有办法,不去这样做,成绩搞不好。”何三平朝何新强严肃认真地说,“哪像你这么轻松,每天只在家做做衣服,打个纽扣就行了。”
“但是,不读书也是不好的。”我补充了一句,“像贾杰那样就更不好了。”
何新强一惊,问是怎么回事。
我把整件事情都告诉了他,他听了后,也没回应,只是光低着头,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
何三平望着夜空,不知在看些什么。
我们三人就这样站了好一会儿,彼此无话可聊。
我终于忍不住,打破了这种沉默:“我们站在这儿干什么,走!”
于是,我们三人又东游西逛起来。
…………
我老家所在的这个集镇是一个很小的乡镇,和我现在所居住的城镇相比起来,发展毕竟缓慢了许多,远远不如,别的不说,就是连霓虹灯这种热闹大街上常见灯种也是没有几盏,很是少见,一到晚上,人们逛街走动无聊,只好大多都跑进家里去看电视了,街上黑乎乎的,行人颇少。
我们三人在这个漆黑得很的集镇上逛得无聊,只好聊天,聊了许久,谈了很多,所聊所谈,大多都是关于学习方面的问题。
聊着聊着,也不知是谁先打岔,转移了话题,在不知不觉中,竟是谈起了早恋问题。
何新强说:“高中学校就像是一个男女生谈恋爱的公共场所一样。”
我急忙反驳:“话可不能这么说,学生毕竟是以学习为主的。”
何新强笑了一下:“恐怕人家可不像你这么想。”说完,朝何三平瞧了瞧。
何三平很不自然地低下了头。
何新强又说:“喏,三平就喜欢上了一个女生。”
我听到这个骇人听闻的消息,吃惊不小,心想:怎么连他也这样了?他平时不是很老实的吗?我真是搞不懂。
“什么时候开始的?”我问。
“就是在初三那年。”何新强神气活现地回答。
何三平感到不好意思起来,心急之下,作急对何新强说:“你也好不到哪儿去!”面对着我,他心中感到有些害臊,急忙解释:“不是我先开口的,是她主动说喜欢我,我才……”说到这儿,就不做声了,可能是心里头害羞,竟是在不知不觉中缓缓地低下了头,那副神情,好似做贼心虚一般,颇为尴尬。
我透过月色,望向他时,在明亮的月光下,很明显地看到了他一张涨得通红的脸,红彤彤的,一直红到了脖子根。
我看到后,心中已经清楚明了,可以肯定,他也和许多同龄人一样,沾染上了恶习坏风,被青春期萌动控制,进行早恋了,心中无奈,也不可阻止,凝望了他一会儿,沉思片刻,回过神来,为了转移话题,不使场面陷入尴尬僵局,脸上勉强挤出些笑容来,对何新强说:“你肯定在初三时也有心上人了。”
“是的!”言语之中并不见有半分难为情。
…………
我们三人在街上闲聊了很久,很久。
…………
回到我老家时,爷爷、奶奶和大伯都已经睡了。
我随身带着钥匙,开门进去后,只因肚子饥饿,“咕咕”叫唤,饥饿难忍,忍耐不住,这才不去睡觉,而是先进入厨房,从柜子里拿出剩菜,从临空吊在长绳挂钩上的饭筲箕里取出剩饭,满满盛了一碗,再从筷桶里掏出一双筷子,全弄好后,将菜肴放上桌,干饭泡水,做成水泡饭,全部弄好后,就着腹中空空,大是饥饿,稀里哗啦,饱饱地吃了一顿半夜餐,有鱼有肉,有饭有菜,吃饱之后,草草洗净留有残渣的碗筷,收拾好了,然后,为了不吵醒熟睡中的爷爷、奶奶和大伯,让他们睡不安稳,也就动身,蹑手蹑脚,一步一步,缓缓走上楼去,脱下衣裤,上了宽床,安稳躺了,只要入睡,可是,我躺到床上,躺了半天,翻来覆去,反复折腾,持续了好长时间,只是失眠,睡不着觉,可能是今天白天睡得太多了,也可能是今天晚上和两位好友聊得话题太过敏感,太过多了,心里头总觉得哪里不对,不是滋味,想了很多,很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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