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禾呐呐的张了张嘴,脸色更红了些,但到底鼓起了勇气,伸出手递到陈慕面前:“这是,我和李功青两个人包的红包。祝教主新年快乐。”
这种感觉还算新奇,陈慕这些日子长了点肉的小手接过红包,里面许是装着银票,轻飘飘的很平整,他笑了笑:“谢谢。”
昭禾松了口气,没了方才的紧张,又郑重而真挚的说了句:“教主新年快乐。”
李功青也跟着道:“教主新年快乐。”
陈慕正准备说些什么,就见他们二人手牵手欢乐的奔跑了起来,他惊愕的瞪大眼睛,抬头看了眼湘绣:你们这个时代的男孩子们都流行手牵手奔跑吗?
湘绣对上小教主的眼睛,愣了愣慌张解释:“不是!不是!教主别学他们!那些臭男人都要断子绝孙的!教主长大了是要娶妻生子把我们九重楼发扬光大的!”
陈慕攥着手里的红包,突然觉得很沉重。艹,他刚才好像无意间当了回证婚人,还是同性之间的!
真踏马走在了时代的最前方。
被湘绣拉扯回琼花院的路途中,陈慕听了一路上关于女子如何如何好男男相恋如何违背常理的论述,心情总算是好了一点,幸好这个世界的女人还是正常的。
陈慕没有守岁,但也起了个大早,照例蹲完马步没来得及练剑就被湘绣套上衣服拉到了重光楼,说是新年第一天教主要给各位长老发红包,陈慕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忍住翻白眼的yù_wàng,这么小就开始给别人发红包,辈分够高啊。
真的把红包递到别人手里的时候。
陈慕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南长老,高傲的翻了个白眼:不要脸,这么大人,还要我一个小孩给你发红包!
冷佩春依旧是一身珊瑚红新衣,意外的梳了干净利落的发髻,素面朝天,对着陈慕盈盈一拜:“恭祝教主新的一年身体健康,事事如意。”
连贺词都说的这么规矩,陈慕一瞬觉得自己的形象伟岸起来,颇有几分吾家有女初长成的骄傲感,捏着红包给的老怀欣慰。可开口嗓音就······
重光楼一楼大厅在列的高层人士都听见一声故作世故的奶声。
“望你新的一年皆如今日这般端庄贤良。”
啪啪啪!
脸打的好响。
陈慕也被自己脱口而出的话吓了一跳,但一瞬他就冷静下来,在冷佩春怨毒的眼神中镇定自若的接着道:“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冷佩春冷哼哼的赏了个笑,捏着红包站在面色阴晴不定的南霜身后,语气不善道:“是不是觉得慕慕比陈白易那个冰渣子有趣多了?”
南霜似乎没听到并不给她回复,只是眼睫微颤,似乎被人戳中了心窝。
冷佩春笑了笑,越发的得意:“我告诉你,慕慕好聪明的,一岁不到就会说话,比他爹那个三岁不吭一声的闷葫芦可好太多了。慕慕周岁那天已经能够自己走出五丈远呢,他爹周岁的时候连爬都懒得爬一爬的。还有还有他抓周的时候······他爹抓周的时候就没那么乖······”
“够了!”
突然严厉冷肃的声音打破了大厅里温馨的气氛。
陈慕和李长老面面相觑,最后默默地一个递红包一个接红包,装作什么话都没听到,继续维持新年第一天大家都欣喜和睦的假象。
只是假象,到底是假象。
陈慕绞着手指坐在主座上,冷静的看着南霜和冷佩春唇枪舌战好不热闹,其实心里跟老虎爪子挠了似的,一道道的血印子。
你说你俩吵吵跟我有什么关系,为毛要扯上我呢?对天发誓,我是爱国爱民遵纪守法的好孩子啊!
“白易岂是你能谈论的!”
“陈白易他人死都死了!我凭什么不能谈论!”整个九重楼上下敢直呼教主名号的估计也就只有这一位了。
南霜整个人像是刚从五千米雪山顶上滚下来,咕噜噜带了一身冰渣子一样呼嚓呼嚓的往外放冷气,但还保持着好涵养不和冷佩春这个泼妇吵,他只阴沉着脸恶狠狠的瞪着冷佩春,试图用眼神威胁这个女人闭嘴,最多咬牙切齿的说一句:“闭嘴!”
“闭嘴!我就是闭嘴也改变不了陈白易死了的现实!”冷佩春今天也是不知道吃了什么药,非得在这大好时候破坏气氛。
“南霜!陈白易是让你替他看着九重楼,不是让你接手九重楼!”
“陈白易已经死了,现在是他儿子的天下!南霜你自个儿睁开狗眼看看,谁才是九重楼真正的主子!”冷佩春显然是了解这个冰山美男子什么性格,蹬鼻子上脸,纤纤玉~指猛然指向陈慕。
不过一刹那,南霜瞪大眼睛直视着陈慕,无尽气势自丹田侵透经脉犹如决堤洪水铺天盖地而来。
冷佩春大怒,疾步挡在陈慕身前,大怒:“南霜!你个疯子!”
漫天冰雪仿若死神过境,有资格站在这大厅里的人地位不低武功大多也在上乘,饶是如此也已经有人单膝跪地才能支撑自己的身体。
陈慕站在冷佩春身后思量一番,凝气于全身小心试探着走出冷佩春的保护,朝着卧倒在地的湘绣走去。
陈白易是原身的爹,若是活着他一定会尽孝,但是人死事消。他无意去知晓上一辈的恩怨,只要想法子让南霜臣服于他,但这恰恰是最难的。
陈慕深思一番决定坐视不管。
如果剧情书是未来,那么他的现在就属于过去,陈慕有一个猜想,只是这个猜想需要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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