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反悔?”
“只是不想你将来难堪。”
“所以你是还要打算将我圈养起来是么?”
“你误解我。”
“盛誉晖!你又何必惺惺作态,更不必欲言又止!有什么话说出来便是。”
“那好,阿泽,我不希望你回去。”
“这便是你的最终目的?盛誉晖,到底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什么时候能改掉卑鄙无耻的作风?”
“你都说了本性难移。”
盛誉晖浅浅的勾起嘴角,瞳仁极黑,眼眸极亮,连说话腔调都带着一如既往的笃定和不容拒绝。
“你听好,盛誉晖,这七年中我没睡过一次安稳觉,没吃过一顿窝心的饭,没舒心地笑过一次,在你身边我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即使在训练基地也同样日日夜夜想着回国,想着阿灏。如今我唯一的心愿便是远离你,并且希望余生都不再与你有任何瓜葛。”
李泽此话说的极狠,言辞激烈,半分余地不留,原本抱着双臂压制疼痛的盛誉晖脸色倏然变白,整个人有些不受控制的弯腰,他的呼吸瞬间沉重起来,李泽看在眼中原本的快意却逐渐开始溃散。
“阿泽...你若真想好,我不拦你。”
一周之后,李泽终于踏上回国的飞机,他带着满心憧憬满心期待联系之前与肖灏共同的朋友想要给他一个意外的惊喜。
只是在此之前李泽真的忘记了什么叫做物是人非。
他被邵伟强带着进了谢晖恋人的酒吧包厢,练习了千万次的开场白和微笑在看到肖灏对另一个人的温柔时全部溃散。
肖灏旁若无人的在意那个人的表情,从眉目眼神到动作举止,即使在看到他出现的时候也只是一刹那的错愕,在这之后,便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那人的身上。
哦,对,他叫程越,很多年前因为爱上同性与父亲决裂被逐出家门,母亲意外身亡,当年也曾是轰动一时的大新闻。
李泽不愿相信,他软绵绵的伸出手居高临下抱住肖灏的双肩,轻声呢喃固执坚守的承诺。
“阿灏,我回来了。”
肖灏绷直了身体,紧张的将他推开,动作态度毫不犹豫,然后扭过头去看坐在身边的程越,眉目间丝毫不掩饰歉意和愧疚。
整个饭桌上李泽都可以察觉得出肖灏的小心翼翼,他万分体贴的夹菜,提醒程越什么可以吃,什么是需要忌嘴的,替他挡酒,所有一切周到细致。
李泽放在饭桌下面的手紧握成拳,无法言语的悲伤和怨恨弥漫心头,没有人晓得那种绝望,比寒极更冷,比极夜更黑更漫长。
他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心如刀绞,什么叫做哀莫大于心死,他可以熬过兄长的背叛和出卖,七年的抗争和坚守,曾经受过的苦和煎熬,却不能接受肖灏对着另一个人嘘寒问暖殷情备至。
再固执的坚守终究是没有抵得过时光的触碰。
肖灏什么时候牵着程越的手离席他甚至都未曾注意,只晓得一抬起头,那个心心念念的人便决绝的离开。
盛誉晖订了晚一点的航班紧跟着李泽降落在国内首都机场,他从飞机上下来,脸色苍白如雪,缠绵的痛楚一路上伴随,飞机飞在三万英尺的高空,他除却忍受漫无边际的疼痛和紧急吸氧,心中只剩下对李泽无穷无尽的牵挂。
他明明说出那样绝情的话,明明他气得又差点吐血,可还是舍不得他回到曾经的故土承受物是人非,孤苦无依。
人都是矛盾的结合体,盛誉晖意识到自己除却不甘之外夹杂了心疼和不舍,终于不得已承认他开始沦陷。
人家都说一个人学会爱,便会变得懦弱。他突然想到这句话,眼眶和鼻尖生出热烫的温度。
盛誉晖坐在车里面,看着李泽满心欢喜的进入酒吧,再出来的时候失魂落魄,心灰意冷,他漫无边际的行走在街道上,他便驱车紧紧跟随。
李泽过马路的时候神思恍惚,甚至连红绿灯都不看便闯过去,差点被迎面疾驶的车撞倒,盛誉晖丢下车子快步跑过去。
“阿泽?”
“你跟够了没有?你早知道阿灏有了程越是不是,盛誉晖,你跟来是不是为了看我笑话?”
“我还不到那样卑鄙无耻的地步,你知道,我舍不得。”
“你舍不得?所以便拆散我和阿灏,便是禁锢我,便是看我们如今形同陌路是不是,盛誉晖如何能够说出这样冠冕堂皇鬼话!”
“阿泽,是你们的爱没有你想象中那样牢固,七年之痒...你熬过了,但是他没有熬过。”
“都是你!盛誉晖,都是你破坏的!是你毁了我!”
“阿泽,若是你们情比金坚,无论我如何卑鄙耍手段都不会得逞,你还不明白吗?他不爱你了,他有了别人。”
“盛誉晖!你滚开!”
李泽猛然将盛誉晖推开,然后起身踉踉跄跄往前走,耳边只回荡着他那句冰冷漠然的话,犹如魔咒。
“他不爱你了,他有了别人。”
cer26.最坏不过物是人非
李泽游游荡荡去了曾经经常与肖灏光顾的酒吧,店面仍在,装饰依旧,只是换了老板,连调酒师都旧貌换了新颜。
从他踏上国土的这一刻,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在向他诉说,何为物是人非。
新换的调酒师调出的酒辛辣中略带苦味,他却像是喝上了瘾,默默坐在高脚凳上,一杯接一杯,直到喝得头晕眼花。
酒吧里不乏失意买醉之人,年轻的调酒师看了看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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