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茯在他们一众朋友中是有名的富婆早不是新闻,郗茯的爸爸在本城经营一家大公司,身家近千万,而郗茯这个长女也丝毫不逊色,名牌大学毕业,金融系研究生学位,英语八级,在某家前五百强公司任职,为人大方,出手阔绰,再加上样貌出众,属于标准美女,自然讨人喜欢。可让常钦万万想不到的是,作为女强人的姐姐,家里竟有这样一个…二世祖弟弟,品味还那么地不堪入目…除了相貌一样地出类拔萃外,常钦真看不出他俩哪里还有一点血缘关系。
海归弟弟带常钦去了家高档西餐厅,常钦心想顺道把午饭也解决了,便点了一大堆,俩人哼哧哼哧地解决完早午饭后,常钦坚持付了钱,一来他已经参加工作,虽然收入不那么理想,但一顿西餐还是请得起的,二来,这一大早又是豪车又是高档餐厅的,实在让人感觉像被“包养”,想到这儿,常钦又是一阵哆嗦,手上的礼盒差点撒一地。
“对了,一直忘了问你叫什么?一会儿见着伯父,我总不该叫你海归弟弟吧,岂不闹笑话。”路上,常钦忐忑不安得问道。
“郗苓。”对方笑着回答。
“ling?哪个ling?是丘陵的陵,还是伶俐的伶?”
“茯苓的苓,我姐姐叫郗茯,我叫郗苓,我们俩的名字加起来就是茯苓。”
“这名字真特别。”常钦笑笑,“原来你爸妈喜欢中药。”
“我妈妈身体一向不好,天生气血不足,怀姐姐的时候就常备中药,等怀了我,更是少不了,每次医生为她调配药物,茯苓是必不可少的一剂,只可惜…”常钦知道郗茯姐弟俩母亲早逝,便不再多问,拍拍郗苓的肩以示安慰。
海归弟弟倒不以为意,只是轻轻一笑,“我爸爸常说,我跟姐姐,是含着药香出生的。”
“药香?”常钦忍不住好奇地凑上前嗅了嗅,“嗯…确实有一股淡淡的青草味,你用的哪款古龙水?改天我也去买瓶试试。”
海归弟弟看着他笑笑,没再说话。
迈进郗茯家大门,伯父早已等在正厅里,郗苓直截了当地介绍了常钦,对方却并未作任何反应,只抬头扫了他一眼,沉着脸说:“你就是常钦,听说,你还是郗茯的朋友?”
常钦急忙点头称是。
“郗茯的朋友,却把我儿子拐跑了,你倒很有出息啊。”伯父拉长语调,阴阳怪气地说道。
常钦一头汗,越听这话意思越不对,正要解释,郗苓突然拉住他抢先道:“姐姐的朋友,为什么就不能跟我在一起呢,我早跟您说了,我对女人没兴趣,我就喜欢男人。”
伯父指着郗苓怒道:“你个不孝子,我管你喜欢男人喜欢女人,就算…”伯父缓了口气,继续骂,“就算你喜欢男人,你今天拉回这个,明天拉回那个,我看你是纯心想气死我!”说着摔掉手里的杯子,胸腔剧烈地起伏。
“爸。”郗苓急忙缓和些语气,“我不是故意要气您的,其实上次带回家那个是姐姐的男朋友,不是我男朋友,今天这个,”他笑着转头看向常钦,伸手揽过他的肩,“才是我的正牌男友。”
郗爸爸听闻眯起眼,认真地打量常钦,看得常钦头皮直发麻,他不安地挪动身子,从郗苓的臂弯中挣脱出来。
“你是干什么的?”郗爸爸问道。
“回伯父,我是建筑师。”常钦礼貌地回答。
郗父略松了些深锁的眉头,似乎对这个职业颇具好感,但温和不过三秒又换回冰山脸:“昨天我儿子跟我说,他很喜欢你,我想知道你的态度。”
我的态度?常钦一头雾水,开始不是说好只是试试水么,怎么突然就变成海誓山盟了?常钦正琢磨着该怎么答话,郗苓又抢着说道:“你放心吧爸爸,我们会好好在一起的。”他抓起常钦搭在膝盖上的手,紧紧地捏在掌心里。
常钦只好挤出一张笑脸,也不好意思当着郗父的面再挣脱,只能任由他抓着,背脊却挺成一根竹竿。
“常先生。”郗父正色道,“我儿子的脾气我最清楚,一旦认准一件事儿,便要一路走到黑,不撞南墙坚决不回头,既然他看上了你,自然不会三心二意,我不是那种不开明的家长,我今天找你来,就想知道你的态度。”
常钦不安地动了动,决定不能再犯傻,被人卖了还帮他数钱,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对上郗父严厉的双眼说:“伯父,不瞒您说,其实我也不是郗苓的正牌男友。”
这话一出,如同炸雷,不仅郗父的眼皮跟着一跳,抓着他的那只手也明显一紧,常钦视若无睹,继续说道:“上次郗苓带姐姐的男友,今天带我来见您,都只是想试试您的态度,今天见着您,发现您竟出乎意料地开明、讲道理,我很羡慕郗苓有您这样的父亲,也相信郗苓会像您说的那样,认真对待自己的感情,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听闻此,郗父清了清喉咙,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本来,对我儿子的性取向,我是一万个反对,刚才我跟你说的那些并不代表我已经接受,相反,我本打算从你的话中挑刺,让你俩趁早死了这条心。不过听了你后面那番话,倒是让我有些改观,郗苓的母亲生他时难产死了,他妈妈的身体一向不好,本以为已经生育过一个孩子,再生郗苓不会出事,没想到,她还是过不了这道坎…我一直忙着生意,从未关心过郗苓,郗苓从小跟姐姐一块儿长大,郗茯这孩子,做事风风火火,脾气又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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