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小的将醉玉阁的阁主抓来审问?”
风陵君一笑:“不必如此大动干戈,竹叶青估计自己也不知道。”
两人来到一片墓冢。风陵君上前确认了一下,墓冢确实为空。自语道:“花间啊花间,是不是我太不了解你?”
忽然耳朵一动,猛然站起来:“来者何人,不妨亮明身份?”
夏日的空气往往胶着,风陵君兀自站立许久,凝神细探,然而四野寂寂遍无人声。
风陵君道:“我们先回去吧。对方似乎不想现身。”
“主人,城北碎玉的空冢有人发掘。凛冬收到芙儿消息去看正遇上他们再来,第二次新来的那位武功不差,凛冬险些被他察觉,不敢再追。倒是芙儿第一次时探得对方踪迹,是往宫里去的。”
李瑄城倒是惊喜了一番,他一直让人注视墓冢的情况,都快以为注定没什么收获了。
“可有看清他的相貌?”
“若是得见,凛冬一定可以认出。对方年龄不小,三十以上,体型威武,气势迫人。”
“凛冬觉得这人的身份可能是谁呢?”
“凛冬不知。不过此人查看墓冢时,曾道‘花间,我对你了解甚少’,诸如此类。若凛冬猜得不错。花间应当是望月。”
“花间?”李瑄城拿起杯盏喝了一口,将两字和着酒往舌尖尝了一遍,“倒是个好名字。叫人去查吧。”
“是。”
“芙儿辛苦了。赏赐你看着给吧。”
“是。”
李瑄城独坐高阁之上,一口一口喝着杯中的酒。往宫里去的?看来事情不能小瞧啊。那酒是烧春,平常人喝的时候总要喝一口歇一会,照李瑄城这样喝只会觉得辛辣异常。宫里还真的没有谁可能是望月的主子,而且这个当儿才来查看空冢……莫非是南梁的人?南梁和吴喾,虽然李瑄城对吴喾也甚无好感,不过要说怀疑什么,第一个想到的一定是南梁。
“……你去驿馆认认人,南梁人尤其注意些。下去吧。”
凛冬虽不明白李瑄城用意,只道:“凛冬领命。”便退下了。
李瑄城望向窗外,自酌自饮道:“裘公子啊,我真好奇你是谁。”
当然,望月是谁,也更好奇了。
裘公子这边人已经跟丢了;任澄漪一事也依然没个头绪;大皇子祁嵊那边也安静得很。李瑄城在自己府里面一个人摆着棋局,黑白两色都才刚刚成形,点缀得棋盘斑驳一片。
李瑄城把棋谱一丢,不想再摆。他明明不想搅合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真到这当儿又不得不帮祁千祉。
浅夏却进京来,向李瑄城道:“主人,喻朝河又把烟儿抓走了。”
李瑄城正心烦,听到这句便道:“让他自生自灭去。”
浅夏惊道:“主人说真的呀?”
“我最近事杂心乱,让他们随便找个大夫不成么。”
浅夏支支吾吾道:“喻婆婆之前是主人医治,如今病状有异,喻公子说,不找他人。”
“我便是不去,江烟还能被吃了不成?你这就去回绝。我在京师的时候,不要上京来找我看病。”
“喻公子毕竟是泷上的大族,主人你在人家地界,是不是还是去一趟好?”
李瑄城这才抬起头仔细地看浅夏的面颊:“浅夏,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浅夏面上一白,声音有些颤抖:“主人恕罪,喻朝河就在门外。”
李瑄城沉默了一会,高声道:“那便请进来!都找到这里来了,再不接待岂不是失仪?”
喻朝河便从容地步入李瑄城的房间,道一声:“神医!——”
半句话都没有说完,就被坐席上弹起的李瑄城一掌袭向胸前,只好动手招架。李瑄城出招霸道,又占了先机,喻朝河虽抵挡了几招,终究是撑不住,肩上受了一掌,单膝跪在了地上。
李瑄城开扇一摇,俯视着他道:“喻公子,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什么时候将我儿子放了?”
喻朝河支撑着道:“他姓江,你却姓李,倒是你儿子么?”
“我说是便是。喻公子管得倒宽。”
喻朝河面上不知是什么表情,只道:“恳请语谰池主人随我去泷上医治祖母。祖母已经快撑不下去了。”
“我若说不呢?”
“祖母若无事,江烟亦无事。”
李瑄城笑起来:“哈哈哈哈喻朝河,你还真看得起自己。我倒要问问你有命回去么?”说罢一脚踢在喻朝河面上,将人踢得口吐鲜血。
喻朝河偏头吐了一口血沫,道:“若我不能回去,则世人皆知语谰池主人是暴戾不仁之人。”
“我向来如此,喻公子还真是无知。喻公子既然连我的宅子都打听出来了,怎么不去打听一下李瑄城是个什么样的人?”
喻朝河道:“若语谰池主人能救祖母,金银无数……美人盈屋。”说到后来自己都有些没有底气。
李瑄城果然笑了。是哼笑。
喻朝河正不知所措时,李瑄城道:“那你的酬劳我便收下……”后半句声音压下来,气沉丹田,“日后不要踏入此地半步!”
喻朝河知道他是答应了,便行了个大礼:“多谢语谰池主人。”口气仍是生硬。
浅夏见状,赶紧将人拖了出去,不久才道:“喻公子见谅,主人脾气不好。容浅夏再说一句,公子千万记得浅夏叮嘱,不要将主人身份透于旁人。”
喻朝河知道李瑄城出手不过是立立威严,叫他日后不要自不量力。虽然打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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