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北蛰?”王承恩呢喃道:“是不是几十年前能够独斗鬼王而落不败之地,最后一战成名的那个贾北蛰?”
刘知命没想到王承恩竟然听说过贾北蛰的名头,下意识点了点头。
随后,王承恩用带着讽刺的语气道:“还真是一样米养百样人,你是他师兄,这架子不怎么样,水平也不怎样。怎么你们天师道的人,师兄不如师弟?”
刘知命苦笑道:“没办法,我入天师道的时间虽然比贾北蛰要早,但是我的资质不如他,他是嫡传底子,我只是记名弟子。
内外两门,本来就是天壤之别,所以前辈看到我用五雷符会误认为我是正一教弟子。
师弟天资卓越,师父身死道消的时候,他就已经出师,这些年,我自己也从师弟身上学到了不少东西。
天师道向来是一脉单传,从来没有一代是有两个嫡传底子的。
一方面,天师道是为了制止同门相残,另一方面,一个师父的精力,也只能培育出一个卓越的弟子。
师弟的身是我的百倍,如果前辈遇到我师弟,未必会是我师弟的对。”
王承恩颇以为然的道:“封印十分牢固,以我的成力道也无法让封印生松动,这个下封印的人的确了得。
道门有这样的人,是天下所有邪祟的噩梦。
贾北蛰这个孩子也算是了得,当年独斗鬼王,甚至还将一帮倭寇打了个片甲不留,也算是扬了我神州的神威。
按理来说,这孩子是贾北蛰的弟子,我不应该痛下杀,可是我现在需要一个纯阳之身来让自己进阶,你说我是反了他呢?还是杀了他呢?”
刘知命闻言暴怒,原来这王承恩竟然是这种想法。
现在秘密已经说了出来,他也没有办法对付对方,但是刘知命依然有一战之力。
“那就请前辈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刘知命挣扎着站起来,双握拳,擦了一把嘴角的血迹。
“天圆地方,神域极刚,今有邪物,动我心防,诚邀军,助我威望,诛杀邪魔,稳定天道,灭魔!”一段咒语从刘知命口蹦出,周围的环境生了不小的变化。
王承恩只觉眼前一花,然后不知为什么就陷入了一个幻境之。
他顾不得被他制住的贾明达,直接把人给扔开,两只在空猛然一拍,空气都被他上传来的巨大力量弄得震荡起来。
随即,那些幻化出来的人物开始有一些消散,但是紧接着,更加让他惊骇的东西出现了。
看到眼前出现的穿着明黄色龙袍、面容清瘦的年人,王承恩差点就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还是他用尖锐的牙齿刺破自己的嘴唇,阵阵痛楚才让他保持了清醒。
“承恩,见朕为何不跪!”熟悉的声音彻底穿破耳膜,王承恩再也保持不了清醒,双腿一软,跪倒在地:“老奴王承恩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那年人转过身,面色黯然,看着远处喟然长叹:“承恩呐!这天下乱了,朕的江山乱了,老祖宗留下的基业乱了。民间说什么吃闯王穿闯王,吃穿不尽有闯王。朕这个皇帝,已经失了民心了?”
这句话好像是在问王承恩,又好像是他在问自己。
王承恩浑身颤抖,头都不敢抬:“陛下千万不要有此等想法,自陛下登基以来,兢兢业业,勤政爱民,这天下乱了,非陛下的责任,实在是乱臣贼子太多了。”
年人再次长叹,伸把王承恩从地上搀扶起来:“江山是老祖宗留下的江山,现在鞑子自东北而来,我大明内忧外患,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了。百姓造反,无非就是一口吃的都没了,活不下去了。党争耗费我国库财帛,外戚拿了我内帑,一帮乱臣贼子乱我江山,朕,有愧祖宗。”
王承恩不敢搭话,年人又道:“你说,我是不是不该杀了魏忠贤?”
说起来,魏忠贤算是一个有能耐的人,魏忠贤活着的时候,虽然老百姓怨声载道,却没有一个敢造反的。这一点,足以证明那个九千岁是有一定能耐的。
当年朱由检还在信王府的时候就一心想要杀了魏忠贤为民除害,真正坐上九五之尊的位置之后,他才现,这天下,并不是魏忠贤一个人能够扰乱的。
真正的根源,还在于那些自诩清流的党人。
“承恩,朕自知已经守不住京城,但是朕不会让自己流落到贼人任人欺凌,先祖迁都天子守国门,今日,朕无颜面见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自以覆面,任贼分戮朕尸,切勿伤朕百姓一人。”不知什么时候,场景已经自动变换到煤山上,而王承恩一点都不觉得突兀,反而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此时,他脸上写满死志,看着皇帝那有些佝偻的背影,老泪横流。
“朕走了,承恩,你好自珍重。”朱由检说完,把脑袋往那腰带里面一钻,没过多久就没了气息。
王承恩重复着数百年前他做过的动作,学着皇帝的样子,在稍微矮一点的枝桠上把自己的腰带挂了上去,然后脑袋往里面一伸,打算跟数百年前一样以身赴死。
半晌过去,喉咙的位置没有传来半点不适,而腰带依然套在他的脖子上。
就在这时,他眼突然寒光迸射,五指微张,对准一个长满了树的位置一爪子抓去。
说时迟那时快,幻境外面的刘知命在地上打了个滚,险之又险的避过了这致命一击。
王承恩双目恢复清明:“你知不知道,让杂家勾起这段不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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