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楚劣尘自己非要问的,他照实回答罢了。
如果楚劣尘真的被他这几句话气跑了,也太low了吧。
五分钟后,就在白泽几乎顶不住群众压力,准备去找楚劣尘的时候,楚劣尘带着一个保洁阿姨,一个修理工走了进来。
保洁阿姨将吊灯的碎屑清理干净,修理工检查了一下吊灯线路,确认没有危险后就离开了。
楚劣尘在讲台前站定,深吸一口气道:“咱们继续上课,抱歉耽误大家时间了,今天咱们延长半个小时,不知道同学们方不方便?”
大家异口同声:“方便!”
周围的同学对楚劣尘的反应莫名其妙,白泽也一样。
说好的暴风雨呢?说好的嘴狠心黑呢?楚劣尘刚刚分明在爆发的临界点徘徊,怎么遛一圈回来,连毛毛雨都没看到就结束了?他还等着被对方骂到丧失信心,后悔生于世上呢。
“肯定要等下课收拾你,你准备好被叫到办公室精神凌迟吧!”有同学小声说。
放学憋走系列吗?
行啊,我等着!
接下来的时间楚劣尘淡定讲课,白泽有点犯困,本以为自己会就这么睡过去,没想到越往后听越精神。
他对法医一无所知,也对法医没有任何兴趣,但楚劣尘的讲课水平高低与否他却能轻易分辨出来。
楚劣尘讲课不刻意热络气氛,也没有像很多老师那样上来就跟学生互动,只是平静的叙述、讲解,并举各种生动的实际案例来解释今天这一讲的内容。举例后他会提问,有同学提出见解和疑问,他来点评和解答。
他讲课不让人觉得尴尬,没有一丁点多余的表情和动作,最难得的是他没有口头禅,不给人分心和吐槽的机会。如果讲课水平有10分,他给楚劣尘9分。因为楚劣尘让他这个完全不懂法医的人听懂了,也听出了兴致。在他求学的那些年所听过的公开课里,这堂课绝对能拿第一。
下课后,楚劣尘给几个前来问问题的学生讲解完,收拾了一下讲台,准备离开教室。
白泽连忙道:“哎,楚教授,别走啊。”
楚劣尘头也不回的说:“这位同学,有任何疑问下堂课再给你详细讲解,或者你可以去我办公室找我。我今天还有点急事,先走了。”
楚劣尘行色匆匆,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白泽大声喊道:“你跑什么啊?怕我吃了你?”
楚劣尘突然停了下来,回头望着白泽,“我不怕你吃了我。”他微眯着眼睛,正色道:“我现在要赶到法医中心处理一件比较棘手的案子。你有问题可以在我坐班时来办公室找我。我现在真得走了。”
白泽愣了愣,这人真傻还是装傻?他根本不是这个意思。
楚劣尘的视线又在白泽身上扫视一遍才离开,白泽更莫名其妙了。
剩下三三两两的学生也正往外走,其中一个女同学斥责道:“你也太嚣张了,还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吗?敢挑战楚教授,敢挑战法医系的高材生,我看你真是活腻歪了。”
白泽回了回神,侧身看着那个说话的女同学,对方就是之前回答问题的那个漂亮女生。
白泽对美女一向客气,尤其是学霸型的气质美女,他笑了笑,“怎么?不相信我能考第一?”
“当然,我就看准了你不能考第一!”
“可我要是真考第一怎么办?”
“那我就给你洗一年臭袜子!”
“好!说话算话!”
“你要是考不了第一呢?”
“我,崔明,给你洗一年胸罩内裤!”
女孩顿时红了脸,冷哼道:“谁要你洗!”
白泽摊手,“那你说嘛。”
女孩想了想,“你去给楚教授当一年保姆。”
“行!没问题。”白泽答的相当痛快。
反正输了也是崔明去。
*
第二天崔明回到学校,进校门就发现了跟以往不一样的气氛,不管男同学女同学,看门的大叔,扫地的大妈,哪怕是通化粪池的工人都在看他。崔明进了寝室,越想越诡异,反手锁上寝室门,坐到白泽床边,“哎,小泽,你有没有觉得今天的学校有点奇怪?”
白泽正在看,心不在焉的回应道:“不觉得啊,怎么了?”
“大家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还对我指指点点的。”
“觉得你帅呗。”
“是吗?”崔明摸摸自己的头发,似笑非笑的说:“换个发型差这么多吗?”
白泽瞄了崔明一眼,对方剃了个卡尺,脑袋圆咕隆咚的,帅不帅不知道,反正很像罪犯。
他心虚的翻了个身,背对着崔明说:“崔明,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跟我客气啥,啥事儿?你尽管说。”
“从今天开始你别打游戏了,开始用功备考吧。”
“考试的事情不着急,我学习这么好,不怕。”
“我是说法医学。”
“那个也不怕,及格肯定没问题。”崔明拍拍胸脯,“但游戏必须打,马上新赛季选拔赛了,咱俩这次一定要进全国总决赛!”
白泽愣了愣,“为什么是咱俩?我又不玩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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