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疑问跟夏亦真一说,夏亦真这回可没说这也是秘密了,他笑得有些小得意:“当初为了逼这帮小子们,多想出一些高难度的谜题来,我跟他们承诺,一个迷底一两银子,我们没猜出来的,那银子就归他们平分。没想到最后我们全都拿到手了。”
谢承宸哑然失笑,这时候,一两银子足够乡间普通人家过上一年的,也难怪那些人这般期待了,只是……他看着夏亦真高兴的模样,不由觉得十分有趣,就算他们拿到了这二十两,夏亦真自己得了的这八两,对他来说,还不是从自己的左手,放到了自己的右手吗?
谢承宸本以为今晚的惊喜就是现在这些,他已经玩得十分尽兴了,没想到夏亦真还有“秘密”。这才是他与云子闲真正筹备的“作品”。
看着夏亦真从提着的灯笼里,引出了一点绿豆大小的火苗,一脸认真的护着它直到点燃那根黑色的引线。谢承宸只觉得心头微微悸动,又像是全身都泡在温度合适的热水中,暖融得他几乎连手指都不愿动,生怕会惊动这个奇怪的氛围。
最后打破寂静的,是冲天而起的耀目烟火,美丽而璀璨。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菌吃下了今天份的狗粮┭┮﹏┭┮
☆、20|第二十章 一道弯
欣赏完了难得的烟花盛景,这一场专为一个人筹备的晚会,才正式落下帷幕,此时已经将近深夜了,要不是夏家的园子,地方比较偏僻,周围除了各家留守在园子里的仆人,也没有什么平民居住,这才没让这这烟花轰然炸响的声音太过影响到旁人。
等烟花落尽,今晚的节目全部结束之后,之前被热闹与有趣掩盖住的疲惫,便一点点的侵袭到谢承宸的眉梢眼角,他自己尚且不觉得累,还想拉着夏亦真,再来个秉烛夜谈,但他实在是高估了自己在元朔帝培养下,一直坚持的规律作息了,说不得两句话,已经连打了三个哈欠,自己却还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夏亦真看着他努力打起精神的模样,又是好笑又是无奈,他难得僭越的拍了拍谢承宸的肩膀:“陛下,您该去歇息了。”谢承宸还想再辩解一番,原本一直在旁边减少自己存在感的何达,也凑上来劝解:“陛下,此时天色已晚,就算您还有话想要对夏将军说,天长日久,以后时间还长着呢。”
难怪何达能以那张不太讨人喜欢的严肃脸,成为谢承宸身边的大太监,人家这话说得确实漂亮,夏亦真听着那句“以后时间还长着呢”,心头就是一动,他其实想要得更多,但像现在这般,成为谢承宸身边最为信赖的人,就已经能让他满足了。
想要更多,与满足于现在,看似十分矛盾,却是夏亦真的真心话,他跟谢承宸之间,隔着的可不只是礼法……但凡事有利也有弊,谢承宸的身份束缚住了他,却也帮助了他掩盖自己的真正心意。他并不需要担心周围的人,会从他的一言一行中看出什么不妥来,毕竟面对着天子,谁会不想把自己最好的拿出来招待他,将来获取更大的利益呢?
夏亦真的行为跟他们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他想要的,跟他们不一样就是了。
谢承宸也是豁然开朗,他爽快的一笑:“这是我着相了。”他自己先泄了那股强撑下去的气,原先被忽略的些微酒意也默默的显示出了威力,这里又有他可以信赖的人,谢承宸轻笑了一声,难得有些无理取闹:“我走不太动了。”
还没等何、何达等内侍表现自己的忠心,夏亦真已经飞快的把谢承宸背在了背上:“就让臣带着陛下走一程吧。”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这样比较快。”他的脚程确实不是常年居住在宫室之中,缺乏锻炼的内侍们可以相比的。
何达等人面面相觑,然而被背着的那人,像是完全睡着了似的,并没有推拒的意思,背着人的将军也表现得十分甘愿,他们也不会这么没眼色的在这个时候跑出来劝诫,说些“将军不该是做这种仆役事的人”之类的话。他们只是低眉顺眼的跟在两人身后,偶尔听着这两人略带些鼻音的只言片语。
谢承宸只觉得,背着他的这人,背脊宽阔,脚步沉稳,显得十分可靠可信,虽然一开始还与夏亦真有问有答的说了几句,但最后他是怎么回到了特意为他准备的房间,又是怎么换了衣裳洁了面,上床入睡的……却是一概不记得了。
一觉醒来,天光明亮,比起他往日在宫中起床的时间,已经是晚了许多了,不过谢承宸昨晚睡得也晚许多,也是应有之义,反正今天也不必上朝,正好让他好好休息。
这般轻松的时光,总是显得短暂,在闲园用过午膳,谢承宸便与夏亦真返程回京。他毕竟是皇帝,偷得浮生一日闲也就罢了,君王日日不早朝,这可不行。
回到宫中,书桌上又出现了几本新的奏章,谢承宸叹了口气,打起精神投入到无限的工作中。
只是看完这一篇文章,谢承宸再看到奏折之后的《朝闻速报》时,却不由得“咦”了一声,这报纸的内容,有些不大对劲啊。他之前也留意过,这种目的是向受众提供及时有趣可信的内容的事物——报纸,讲究的就是及时性,每日的奏折上都会带有当天的日期,而现在他看的这份,却还标着昨天的日期……
原本神怪留下来的,仅仅只有他一个人才知晓的秘密,难道……还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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