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钰秧可不信这个,说:“难道是我们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
赵邢端说:“怎么说?”
楚钰秧说:“其实推理只是一个最简单直接的过程,越是诡异其实越是简单,或许是我们受到了蒙蔽,所以把事情想得复杂了。”
赵邢端不太理解楚钰秧想说什么。
楚钰秧说:“推理其实就是一个期望越大失望越大的过程呢。就像是一加一等于几。”
赵邢端说:“二。”
楚钰秧噗嗤一声笑出来,眨着纯良的眼睛说:“几。”
赵邢端又重读了一边:“二。”
楚钰秧笑的肚子都要破了,说:“几。”
赵邢端一愣,像是忽然反应过来了,脸色变得铁青。
楚钰秧说:“我刚才都说了啊,推理就是一个最简单直接的过程,没问你一加一是不是等于二,这个过程就是一加一等于几,答案就是几啊。”
赵邢端总觉得其实自己是被耍了。
楚钰秧托着腮帮子,说:“难道……管家是自杀的?”
赵邢端一怔,露出惊讶的神色。
楚钰秧说:“这是最简单直接的。他独自走进去,没有人再进去,没有人再出来,但是管家死了。”
赵邢端说:“不无可能,但是他自杀的理由是什么?”
楚钰秧眨眨眼,说:“我猜理由应该在那个‘廿’、‘十五’、‘十’几个字上。又或者他们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楚钰秧拧着长眉琢磨,然后推了推赵邢端的肩膀,问:“端儿,你不是来查卢铸的吗?你查到了什么没有,这些人被人谋杀,死在了煮雪山庄,我觉得并不是巧合啊。”
赵邢端说:“你这么一说,这几个人的确是有些联系的,他们有过很长时间的生意来往。”
“啊?”楚钰秧有点失望,说:“只有生意来往?没有什么私交吗?”
赵邢端说:“生意来往都不是特别的频繁,几乎没怎么见过面,尤其是卢铸建成煮雪山庄之后,生意上的来往也没有了。”
楚钰秧说:“怎么这样,一点线索也没有。”
赵邢端微微一笑,说:“但生意上的来往,有些不同寻常。”
楚钰秧瞪大眼睛,说:“说话大喘气,想要憋死人啊。”
赵邢端看了他一眼,说:“不是跟你的学的?”
楚钰秧:“……”
楚钰秧发现最近端王爷的反击能力见长啊,再这样下去,自己优越的地位岌岌可危。
赵邢端说:“在煮雪山庄建成之前,卢铸、吕深、朱兴常、魏伯坪这几个人都有一些生意往来,全都不是很频繁,但是有一点非常奇怪的问题。”
楚钰秧听得认真,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赵邢端继续说:“我让人去查了,他们的生意表面上看着很正常,但是仔细看过账本之后,就会发现问题太大了。卢铸曾经从魏伯坪那里买过一批货,只是普通的丝绸,都算是上等的丝绸,但是竟然比宫里用的丝绸价格还要高出十倍有余。吕深从卢铸这里也买过几次大米,价格也是高的离谱。这几个人全都是如此,但是这样的生意还做过不少次,虽然不频繁,但是银钱交易的数额非常的大。”
楚钰秧忽然一拍桌子,说:“他们难道在洗钱?”
楚钰秧又哎呀了一声,说:“那现在魏伯坪朱兴常都死了,卢铸和吕深恐怕有危险啊。管家难道是知道卢铸的生意往来,所以才死了的吗?端儿端儿,我们快走,去找吕深,他还被关在柴房里呢,万一有人想趁机会下手杀了他,怎么办啊。”
赵邢端说:“放心,我让随从去看着吕深。”
楚钰秧点头,说:“嗯,这样也好。就不知道端儿的随从有没有端儿这么靠谱了。要不然,让滕大哥去吧,我觉得更靠谱。”
赵邢端点头答应了。
滕衫被赵邢端叫了过来,听了楚钰秧的话,立刻就答应了,带着另外几个随从赶去柴房保护好吕深。
赵邢端说:“剩下,我们去找卢铸?”
楚钰秧说:“卢铸不一定会见我们。”
“为什么?”赵邢端说。
楚钰秧说:“他可能心虚啊。”
“你是什么意思?”赵邢端一愣,说:“他不是凶手的目标?”
楚钰秧说:“他可能是凶手的目标,但是也有可能就是凶手。”
赵邢端一愣,问:“你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楚钰秧说:“你忘了吗?我们守了半天的漏壶,那个有确切不在场证明的凶手,只可能是住院的卢家人。”
赵邢端立刻就想了起来,这是楚钰秧之前推出来的结论,说:“的确,卢铸在子时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而且他还是那几个有问题人中的一个,如果他想掩盖多年前的事情杀人灭口,的确也是有可能的。只是……他的旧疾复发,整天不见人,听说都下不了床。”
楚钰秧点头,说:“旧疾复发,每次都复发的时间刚刚好呢。有病有的时候是最好的脱罪方式了,不然也不会那么多人争着抢着当精神病患者啊。如果他是装病,又不惹人怀疑,又能更顺利的杀人。”
赵邢端皱眉,想着要怎么才能试探出卢铸是否在装病。
楚钰秧说:“不如我们去找卢之宜吧。”
“卢之宜?”赵邢端问。
楚钰秧点头,说:“是啊,卢之宜不是卢铸的孙子吗?我们可以间接的找他去套套话啊,顺便给卢铸下个套,看看他是不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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