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律难掩兴趣,特别是听过叶太太说的那些话后。交往多年的男友活生生的被一个女人抢走,而且这女人还是个前?蕾丝边,这种感觉只有同为gay的人才知道那有多痛。
“只有文字的话,说实在感受不大,就如我和前辈说过的,我很注重眼神相对瞬间的感觉。”
纪岚说:“不过,槐先生的用字遣词很有水准,给人一种强烈的菁英感。我想他应该受过相当高等的教育,而且他很重隐私,e-mail中我跟他要联络电话都不肯给,只要我直接去安置中心找人,这也是那类人的特征之一。”
“嗯,我记得叶太太说过那个叫槐语的有考上国外的学校,只是为了叶常没有去念,不知道是哪一间,搞不好是我们的学长呢。”
聿律笑笑,他兴味地抚著下颚。
“从没受过挫折的菁英爱上了平凡的胆小男人,为了他而放弃一切,却被那个胆小男人狠狠摆了一道吗……?感觉相当有趣呢……”
“槐先生还说,他有足以证明叶常清白的证据。”纪岚又说。
“喔?”聿律更感兴味了,“是什么?”
“这个槐先生也不肯说,他坚持要当面谈。”
“这样啊,感觉真的不好搞呢……”
聿律单手抚著下颚,又笑起来,“不过当事人总是这样,信誓旦旦地说要提出什么重要证据,在专家眼里却不值一哂。上回我有个医疗官司,当事人也是斩钉截铁地说自己有证明医疗过失的关键性证据,结果你知道是什么?他说医生在决定给他动手术后,曾经回头过来对他笑了下,他认为那个笑就是医生心虚的证据。”
“嗯,总之不管怎样,不见面看来是不会有结果了。”
纪岚一如往常严肃。
“如果前辈不麻烦的话,我们约周二去见槐先生可以吗?周二上午我有庭,会到市中心一趟,我上google map查过,安置中心离地方法院不远。”纪岚说。
“那就周二吧!ter,太久没见到你,我也是会思念你的。”
“那么我顺便请前辈吃个饭吧,前辈喜欢吃什么?”纪岚的嗓音没有动摇,聿律隐约听见纸张翻动的声音,大约是纪岚一边工作一边和他说话。
“只要是和小纪岚一起吃饭,吃什么都香。”聿律调笑著说。
“那就到时候再看看了。”纪岚的声音仍旧有礼,“那么就不打扰前辈了,周二开完庭我再和前辈联络,谢谢前辈的帮忙。”
纪岚说著就挂了电话。
聿律看了一眼手机,不知怎地有种不痛快感,好像自己千方百计地去逗一只猫,这只猫却始终守之以礼,在距离自己一公尺的范围内兜著圈子。而你知道他并不是在虚以委蛇,而是单纯对你没兴趣。
会靠近你,只是因为你手上拿著它需要的饵食。
聿律看了眼时钟,九点二十五,如果那个煞气的xiǎo_xué有点耐心,现在赶过去搞不好还来得及释放他的精子。
去他的心灵恋爱。ròu_tǐ的满足才是年届四十的男人真正需要的。
他撑著支架打开家门,发现门口的信箱不知何时又满了。律师的生活常紧密到让他连水电费都逾期,这种时候聿律就会格外想讨个老婆,虽然也就只是想想而已。
他弯下腰,捡起被过多的广告单挤出的信件,却意外地在下层发现一张明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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