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营帐,谢映登命左右亲兵退下,只留罗焕在侧,吩咐罗安守住帐门,任何人不得入内。
天刚大亮,紫金关兵士急报:今晨徐水不知何故泛红,兵士人心惶惶皆言此为大凶之兆。
尉迟恭听罢进言:“齐王殿下,船筏皆已完工,只是逢此凶兆,渡河之事是否暂缓?”
齐王不以为然:“大凶之兆?本王倒要见识一下!备马!”
尉迟恭随齐王赶至徐水北岸,只见水色如血般殷红,齐王不动声色只吩咐亲兵取水,再以白布滤之,不一刻亲兵来报:“禀齐王殿下,白布滤水后有红土附其上,属下询问百姓得知,太行余脉有处土壤甚为奇特,色鲜红,徐水上游恰好流经此处,每逢涨潮、暴雨……水色皆会泛红,只是不似今日这般鲜艳。”
齐王得意道:“如此看来凶兆之说,应是无稽之谈,只是昨日未曾降雨,现下也不是涨潮的时节,尉迟将军你说这水为何无故泛红?”
尉迟恭面不改色心不跳答道:“齐王殿下,正是原因不明,行事才须小心,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如待明日……”
齐王笑道:“依本王看今日风和日丽甚是难得,无须待明日,船筏已造好,便即刻渡河,圣旨耽误不得。”尉迟恭勉强应道:“是,即-刻-安-排!”心中暗想:倒是小瞧了齐王!
齐王及随行亲兵百余人登船、上筏,尉迟恭转身得意一笑:哼,渡河?齐王这是你自找的!
离岸不足百米船、筏皆松散开来——齐王落水,尉迟恭装作焦急万分:“快放绳索!快!快!”又命兵士下水……磨蹭了近半个时辰才将齐王救起,河岸边尉迟恭附耳道:“齐王殿下,看来这水色变红确是凶兆。”齐王恶狠狠地瞪着尉迟恭一言不发,心知肚明是遭了暗算,却奈何不得,尉迟恭吩咐兵士用担架将齐王抬回紫金关,后堂安置。
正午时分,罗成缓缓睁眼,恍惚间听得罗焕喊道:“父帅醒了。”
谢映登上前搭脉,神色凝重:“你可知这雷公藤剧毒,可在三个时辰内取人性命,亏得只伤皮一分,毒性才未扩散全身,眼下冰蟾蜍已将毒抵了大半,应无大碍。”
罗成笑道:“哥哥辛苦,原是我低看了伍登。”
谢映登道:“秦王殿下昨夜同并肩王来过,贫僧只言越国公四日不眠不休,心力交瘁以致晕倒,秦王叮嘱越国公安心静养几日,军务自有并肩王与鲁国公料理。”
罗安进帐:“大帅,周毅将军急报。”
罗成苦笑:“静养?只怕是树欲静而风不止。”接过军报还未看完,白高德又至:“大帅,南阳王求和,秦王殿下已请其入中军帐详议,然末将回想其昨日之举,总觉来者不善!”
罗成听罢起身更衣问道:“带了多少人?”
白高德道:“约百余亲兵随行,另有数十车珍宝进献。”
正在此时却听帐外传来兵刃之声,来不及顶盔挂甲罗成只披了件素色轻裘提枪疾步出帐。
正如白高德所料,朱伍登此行确是来者不善,然在进营时,秦琼见其随行兵士一个个身长八尺,虎背熊腰,甲胄在身,兵器在手,便已有所防备,趁着朱伍登进帐详议,下令将随行兵士尽数迷昏,又嘱程咬金暗中保护秦王。
只是程咬金确是不敌朱伍登,几招下来已处下风,罗成正欲出手,却见秦琼一记撒手锏,正中其前胸,朱伍登后退数尺,四周精兵顺势拿下,口吐鲜血冲着秦琼骂道:“无耻!”
罗成怒火中烧,面无表情行至朱伍登跟前,抬手连打了朱伍登七个耳光,冷笑道:“前日趁夜偷袭,昨日阵前暗器伤人,今日又前来诈降,贤侄真是正人君子,行事可谓是光明磊落啊~~~”
朱伍登被打得头晕脑胀,眼冒金星,一时间竟晃不过神来,程咬金嚷道:“这不识抬举的小畜生,一斧砍了算完!”抡斧便砍。
却听秦王喝道:“住手!不斩来使!”
程咬金忽将大斧一扔:“六亲不认,为虎作伥,助纣为虐……”转身扑到罗成身上号啕大哭:“老兄弟唉,伍云召兄弟何等英雄,怎会有这么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儿啊~~亏得你还要保他世袭南阳王啊~~”
程咬金这一扑正好撞到了罗成伤口,罗成双眉紧锁,只觉左肋剧痛,谢映登看出异样,忙将程咬金拉开劝道:“四哥何必如此,时也,命也,运也,都在自身一念之间,不容旁人左右。”
罗成看着朱伍登道:“战场之上我从没留过情面,唯有你,顾念着世交情份未下死手,今日你是找死,然秦王殿下仁义留你一命,他日再战,必不会手下留情。”
朱伍登狂笑:“罗成今日我若是你必会斩草除根。”
罗成冷笑:“进献的珍宝算作南阳王劳军,随行亲兵留在唐营自有好去处,南阳王只管放心离去,在我枪下你过不了十个回合。”
一旁兵士牵来马匹,递过兵器,朱伍登怒视着罗成一言未发,提枪上马之时脸上闪过一丝阴笑,却听身后罗成喊道:“南阳王只管前往野狼谷寻那五千轻骑,周毅将军已恭候多时定不会怠慢。”
朱伍登恼羞成怒,拨转马头,挺枪直取罗成,罗成腾空一跃,避过枪头,右臂轻抖,银枪出手化作七个枪头,朱伍登眼前银光一片,回过神来只见罗成气定神闲收枪站定,自己身上扳甲丝绦已被挑断,自知枪法不敌罗成,遂抬手怒喝一声:“去死吧!”
话音未落,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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