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骚扰君
舅妈跟舅舅都在外面,舅妈拎着包包,一脸焦急,像是要出门。
“怎么了?”丁凉问。
舅妈一边说话一边把平菇的链子递给丁凉:“你小舅那边出事了,我跟你舅舅得过去看看,大概得离开几天,你帮我看着平菇。”小舅是舅妈的弟弟。
丁凉也没问出什么事了,接过平菇:“嗯,好。”
舅妈说:“我那边冰箱里还放着些吃的,你记得过去吃掉,免得坏了。”
舅舅在一边添道:“在柜子还放着一罐我泡的补酒,你晚上睡不着可以去喝点。”
舅妈立即一手拐子打在舅舅肚子上,瞪了他一眼,然后对着丁凉说:“你要喝喝我给你那个红酒,那补酒喝多了会流鼻血。”
丁凉笑道:“我知道了,你们路上小心。”
舅妈又叮咛了一句:“要记得按时吃饭啊,照顾好自己,少抽点烟,晚上早点睡。”
丁凉点头:“我知道。”
舅妈这才跟舅舅两个人匆匆下楼。
丁凉目送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脚步声渐渐远了,才收回目光。
隔壁的房间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石戍靠着门站着,丁凉一转身就看见那人对着丁凉笑。
丁凉莫名其妙的瞪了他一眼,刚把平菇送进屋子,就听见那人说:“嘿,你不是说你要打我吗?忘了啊?”
丁凉还真是忘了刚才那回事,这次再看那个人的时候终于用正眼看他了。
留着干净利落的寸头,眼窝略深,鼻梁高挺,唇形分明,五官线条都十分分明,给人一种硬朗之感。只是那人那痞气的眼神和嬉皮笑脸的样子让他看起来也很欠揍。
“所以你这是才求我打你吗?”丁凉慢悠悠的挽起衬衣的袖子。
石戍咧嘴一笑,说:“我只是想跟你交个朋友。”
丁凉说:“不交。”说罢就要进屋
石戍往前凑了一下,想去拉住丁凉的手腕,被丁凉反应很快避开了,不悦的看着他:“想干嘛啊你!”
石戍厚着脸皮拿出一个真诚的笑容:“想跟你交个朋友,真心的!”
丁凉说:“可我没兴趣,真心的。”
石戍这次拉住了丁凉的手腕,问道:“为什么啊,咱们都是邻居,认识一下有什么不好?”
丁凉冷眼瞥了石戍一眼,懒得再跟他说,直接甩开手,抬脚就要进屋,但却一头撞到了关过来的门上,磕到了鼻梁。
香菇在屋子后面把门顶关上了!那只蠢货!
丁凉痛得飙泪得捂着鼻子,气得狠狠的踹了一脚门。
石戍拍了拍丁凉的肩膀,说:“没带钥匙吧,从我这儿的阳台翻过去……吧?”
看到丁凉转过来的脸,石戍后面的几个字越说越轻,不是被丁凉迁怒的脸色,而是因为他因疼痛而含着水花的眼睛。
像盛在水里的黑玻璃珠,带着荧光和水色。
丁凉怒道:“看屁啊!”
石戍立马移开目光,心跳微动,莫名的觉得心虚。
丁凉直接越过石戍就往他的屋子里走。
石戍又去拉丁凉的手,说:“你这样……啊!”
感觉到有人拉自己的手,丁凉只是下意识的一甩手,但是没想到,石戍会就这么从楼梯口上栽了下去。
等到他转过身来看的时候,就看见石戍两只手臂挥得跟螺旋桨一样的正往下面的楼梯倒,丁凉立即伸手去拉他,但还是没够到。
石戍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丁凉心惊肉跳的听着ròu_tǐ撞到水泥梯子上的砰砰声以及石膏磕上去清脆的响声,觉得腿有点软。
尽管这个跟车祸两个字没有任何的关系,但是丁凉还是想起了那次母亲在他眼前出车祸的场景。
那个他永远忘不了的声音和画面……与眼前石戍滚楼梯的画面,重合了。
丁凉脑子空白了一会才手脚发软的跑下去,把地上的石戍扶在怀里,声音有点哑:“你怎么样?”
石戍从楼梯上滚下来,一半有丁凉甩的那一下的力道,一半有石戍的故意。他发现丁凉比他想象中还要难以靠近,所以当这个机会突然摆在他的眼前的时候,石戍没经过考虑的就用了这个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破招数。
然后在往下滚的时候后悔了。
因为疼而且滚楼梯的姿势还一定非常耸!
腿上骨伤和腹部的刀伤,每撞一下就钻心的疼,等到滚完这几十步梯子的时候,他脸都痛白了,不知道身上的两个伤口裂开没有。
不过值得的是,丁凉终于慌了。
当丁凉把石戍抱紧怀里的时候,石戍身体彻底放松的靠了进去,疼痛之余还闻了闻丁凉身上的淡淡烟味,然后才摆出极度痛苦的脸,说:“腿上的……”
丁凉慌忙的隔着石膏摸了下石戍的腿,又发现这样没用,努力的呼吸了几口,让自己冷静下来,说:“你先这样不要动,我去打120。用你的手机,我家门被锁了,你的手机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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