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儿,大人不好了锁儿姑娘服毒自尽”
刘远道一本书砸下去怒道“怎么好好的一个人就死了,毒?哪来的毒”
“不....不知道”
“快去找仵作验尸”
刘远道跟着去了牢房,杜娟娟是同锁儿关在一起的,此时她正抱着锁儿的尸体痛哭,听见脚步声慢慢抬起头,才关了一日却憔悴了很多面如白纸般留下的泪打湿了昨日上的妆,胭脂都和在了一起乍一看挺吓人的。
刘远道最耐不住女人哭,牢头一声怒喝杜绢绢止住哭声,刘远道问道“丫鬟锁儿是怎么死的”
杜绢绢咬紧下唇“民女不知”
“你同她关在一起怎么会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杜娟娟给刘远道这一吓刚止住的泪又流出来死死抓着自己的裙角道“民女确实不知,我睡醒后她....她便死了”
仵作背着一个盒子走进来,向刘远道通报后走到尸体身边,号了号死者的脉拿出银针扎在她喉咙里又拔出,银针的尾端成了黑色。
刘远道眯了眯眼仵作道“大人是中了毒,且和王员外中的是同一种毒”
刘远道转头看着瑟瑟发抖的杜娟娟尽量柔声问道“锁儿在此之前与你说过什么话没?”
“在来刑部的路上她叫我不要害怕她说刘大人一定会找出真凶,一定不会冤枉无辜的,她还说叫我,叫我好好照顾她爹娘”杜绢绢死死低着头眼泪再止不住般,该是,锁儿该是早就想到自己会死了。
眼尖的小吏发现地上有什么发光的东西捡起来递给刘远道,刘远道细细看了看又叫人递给杜绢绢“你识的这簪子么?”
杜绢绢摇了摇头,看样式像是老人家用的簪子。
刘远道又道“他叫你好好照顾她父母?”
朱大成忍不住拍了拍宋言的脸“你咋了?”
宋言忽然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看的朱大成心底发毛“兄弟万事都好说”宋言抓起他的手,朱大成低头瞧着二人相握在一起的手,宋言道“大成帮我一个忙”
“我不卖身,也不卖艺,我只会卖猪肉....”
“你在这里呆的久你知不知道千杯醉的杜姑娘?”朱大成松了口气点点头,宋言又问道“那你可知道他的贴身丫鬟锁儿,你可不可以帮我查查她的身份她父母住在哪里?”
要是查女人说明还是正常的朱大成拍拍胸脯“给我一天时间你朱哥哥定能给你找出起来”
宋言笑了笑又握紧了他的手,朱大成不着痕迹抽回手,“我,我现在就帮你去问问”
王府大丧,各楼各院前均挂白绸。
天色已黑,长廊上掌着长生灯,宝华山的和尚这时候才去用膳,灵堂又换了一批哭丧的人。
灯火忽闪忽灭,宋言吹了一会儿风耐不住天寒早早回了房间。
次日
阳光正暖,透过树叶直射到地上映下斑驳树影,群鸟飞过。
一大早又能远远听见灵堂传来诵经声。
宋言洗漱完毕婢子知道他不喜热闹端了早膳送到他房间临走前笑嘻嘻道“公子的姨夫也来了呢,公子不去见嘛”
宋言笑了笑并未说话,既然王家店铺是宋家供货的那么他姨夫也该来。
他在房间里看了一上午的书,明年开春便是科举他在杏花村的时候未有一天懈怠,如今在长安便更不能懈怠了。
到下午朱大成回来说已经查到了锁儿她家原是住在城东,家里有父母双亲二人,还有一个快到三十的兄长,因为家里穷困她兄长讨不起媳妇,她是自愿卖入青楼为婢给自己的兄长讨媳妇,每月也都会回去一趟什么好吃,穿的都攒下来省着拿回去给双亲,在当地还是出了名的孝女。
宋言用过午饭和朱大成去了一趟城东,找到了锁儿的家。
听当地人说她家原来只是小茅屋,后来是她存了钱拿回来才有现在这个小院子住,宋言他们进去的时候一家人只有婆媳二人,他大哥拿了钱讨的媳妇是隔壁许家的闺女二人私下本来就相爱上了
只是许家要锁儿家拿出十俩银子才肯把闺女嫁过去。
“公子找谁?”许家闺女长的不算好看,倒也不丑声音柔柔的。
宋言道“这是锁儿姑娘的家么?”
“你找我们锁儿干什么,锁儿不在”老夫人放下正绣着的鞋底从火炉边出来,宋言道“我们不找锁儿姑娘就是想找老夫人问些话”老夫人戒备的看着宋言,许家那闺女好像认得朱大成道“娘,这不是七斜街上的朱老板么,我们去他家卖肉他都给我们便宜的哩”
老夫人一听,朱大成走到宋言前面扰了扰后脑勺笑的憨厚“嘿嘿大娘,你记得我不”
“是朱老板呐,快快进来”老夫人回去又从里屋搬出来了两张椅子,朱大成宋言一人坐一边,四人围着火炉,老夫人又拿起鞋底边绣着问道。
“这位公子刚才说要问我什么事来着?”
许家闺女从里面端出两碗凉茶放到桌上笑道“家里没什么好茶,两位公子莫要嫌弃”
“不用那么客气”朱大成端起一碗就咕咕喝了下去,宋言呡了口道“老夫人,最近是否有跟什么人出去过,或是被谁带出去过”
“是啊,我今天早上才回来呢,”老夫人停下手上的针线活想了想“来了三四个人看着是那些有钱人家府里的下人,他们说是我家锁儿的朋友想接我去住几日,既然是锁儿的朋友我就去了,我在那大宅子里住了三天,没见着他的什么朋友也没见着我家锁儿,倒是他们把我头上的簪子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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