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所有人眼圈下面都有浓淡不一的青色,显然在火车上大家都没有。。
海百合去厕所洗了把脸,慢吞吞往脸上抹护肤品,照着照着镜子,她突然叫起来:“牧歌,你看看,我眼睛下面是不是长皱纹了?”
牧歌凑过去看她的脸:“啊呸,你哪里来的皱纹,眼花了吧你。”
海百合又在阳光下看了半天,确保自己一条皱纹都没长才放心,血统这种事是很难说的,说不定就容易老呢。
把自己拾掇干净,海百合这才拿了自己的行李跟着人流下车。
巧了,那个昨天抢厕所的男人也在,并且和那个农民工风分头走向了两个方向。
梁霄正想跟着那个农民工走,被海百合一把挎住了胳膊,他立刻扭头对她笑:“其实我来这里是看我女朋……”
话音未落,海百合就笑个不停,“梁先森,东西已经不在那个人手上了。”
梁霄顿时就怔住了,但脚步却不由自主跟着海百合拐了个弯,他放低了声音:“同学……”
“不用那么见外,叫我百合就行了。”海百合把行李箱推给他,“替我拿拿?”
梁霄很自然地接过行李箱,像是寻常情侣一样靠近她:“你都知道什么了?”
“别多心,我可没骗你,”海百合笑着说,“说起来,完全是巧合,我之前撞到了那个袋子,发现鸡肚子里面有点东西,昨天我和我朋友又恰好碰到他们交货,梁先森,这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梁霄不动声色:“那怎么告诉我?”
“我这个人别的本事没有,看人特别准,你肯定是个好人。”海百合和他到了出站口,“我要和我同学往那边坐车去了,咱们有缘再会。”
她接过自己的行李箱,对梁霄抛了个飞吻,去和同伴会合了。
梁霄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女孩子,难免被她吸引了那么几秒钟,但很快,他的视线就牢牢黏在了那个中年男人身上。
海百合和牧歌他们会合,聂瀚忍不住问:“那个就是昨天请你吃东西的男人?”
“嗯哼,长得很帅吧?”海百合好像一点都不介意昨天他们吵过一架似的,笑眯眯地说,“难得看到那么养眼的男人,忍不住多聊了两句,昨天让大家担心了,真不好意思啊,今天中饭我请吧。”
哪怕再有怨气,看到这样一个大美女给自己赔罪的时候恐怕也很难继续冷场,牧歌又从中缓和气氛,好歹没有今天早上那么尴尬了。
海百合说到做到,请大家在车站附近的肯德基吃了一顿。
没办法,人生地不熟的,还是这样的洋快餐最保险。
吃过午饭,大家步行了一段路,张启航打电话找说好的司机来接人。
牧歌问:“我们要怎么过去啊?”
“租车。”李文恒推了推眼镜,“路上要开好几个钟头。”
“这么远啊。”牧歌坐在自己的行李箱上歇歇,大家见状也纷纷坐下来。
张启航打了五分钟电话,终于问到了司机停车的地方,拖着行李箱走了老远的路,好不容易看到了车牌,却发现那是一辆小面包车。
车里不止有他们。
张启航问司机:“我们说好的是包车。”
“人家人又不多,拼一下嘛。”司机的普通话不是特别标准,笑嘻嘻地看着他们,像是一点也不担心他们会不上车。
张启航犹豫了一下,和其他人说:“我们要去的地方比较偏僻,可能其他司机不会去。”
大家都很通情达理:“拼车就拼车吧,无所谓。”
海百合是最后一个上车的,进了车里才发现那几个拼车的都是成年男性,其中有一个就是现在拿着毒品的男人。
这可糟糕了。她想,毒贩怎么可能会和别人拼车,除非是原本计划好的撤退路线被人发现了,他们这才随机进行转移。
要不要通知梁霄呢?海百合拿出了手机,一时拿捏不定。
“还不发车吗?”聂瀚问。
人都上了车,司机看了看位置,还多了两个,仍旧不死心:“再等等。”
海百合问:“师傅,多少钱一个人啊,我有个朋友和我们是去一个地方的,便宜的话我让他也过来。”
司机的目光在她笔直洁白的大腿上留恋了一会儿才说:“五十。”
“行吧。”海百合给梁霄打电话,“梁先森,我们这边的车还差个人,你要不要过来呀?”
梁霄接到她电话时,犹如久旱逢甘霖,他追踪的跨境毒贩十分狡猾,竟然临时改变了线路:“我马上来。”
“师傅说要五十块,贵是贵了点,但是马上就能开车了。”海百合继续游说着,仿佛他嫌不便宜,“那好,我们就在车站东边出口的地方,你出来往左边走一百米就能看见了,白色的面包车。”
梁霄过来了,上了车,很爽快地付了钱。
他坐到了海百合和牧歌后面的位置上,牧歌有点兴奋,用手肘撞了撞海百合:“你这进展也太快了吧。”
海百合乐得让他们继续误会,以免梁霄引起毒贩的注意:“不好吗?”
“加油。”牧歌给她比了一个fig的手势。
海百合干脆坐到后排去,梁霄凑过来,在她耳边低声说:“多谢。”
“下车了请我吃饭?”海百合眨眨眼,“我喜欢实际一点的。”
“没问题。”
车子摇摇晃晃上了路,海百合偶尔用余光打量那三个男人,他们一语不发坐在司机后面的位置上,那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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