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到床上,文景才想起来他的车还在堕魂,本来打算第二天去开的,没想到第二天早上出门,他的车就停在铁门外。
。。。
“老板,查到了。”
秦牧放下手中的笔:“说!”
赵飞把一个文件袋递给秦牧:“这是涛涛所有病例的复印件,原来文少大一的时候涛涛查出得了慢性髓性白血病,简称cml,好在文少悉心照料,用的又是从法国直接进口的药,病情一直控制的很好……”
秦牧翻了翻涛涛的病例档案,那一串串指标数他看不懂,想起那个倔强严肃的小不点,秦牧拧紧了眉头。
赵飞见秦牧表情有变,后面的话就说的加倍小心:“老板,我们查到文少兄弟两在文向南家过的并不好,文向南接管文家的生意后,文少兄弟两的财产就只有他们家以前那栋房子,文向东留下的遗产被文向南冻结,对外的说辞是文少纨绔败家,要等他结婚才会把文向东留下的遗产交给他们兄弟两。”
秦牧抬头,直指问题关键:“涛涛的医药费谁在负责?”
赵飞:“是文少自己,他……他……周旋于……”见秦牧脸色骤冷,赵飞果断的跳过了这个话题:“还有一点,文向南利用文少获取各种情报,每次付给文少相应的报酬,文少就相当于他的棋子或者商业间谍。他跟文向南的关系十分恶劣,现在z市对文少的评价很差,名声很臭,所以他才会带着涛涛离开z市,但还是摆脱不了文向南的控制。”
秦牧:“还有吗?”
赵飞看了看秦牧,吞了吞口水。他翻的彻底,老板的隐私当然也被他挖出来了。
挺了挺胸膛,赵飞如实交代:“当年你离开后,文少住了半个月医院。”
秦牧双眸一深,半个月?
他知道他那时又气又恨,把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文景身上了,离开的时候文景已经昏迷,下面血肉模糊。
但四年之后,文景却对他说“对不起”……
秦牧:“还有吗?”
赵飞摇头:“还在查。”
秦牧抿唇,赵飞退了出去,然后拨了一个电话。
对方的电话响了很久才被人接通,秦牧的耐心所剩无几,语气冰冷:“还不打算回来?”
翟弋打了一个呵欠,因为时差的关系,这会儿他还在睡觉。
“大哥啊,你打电话都不看时间的吗?我现在都困死了。”
秦牧食指敲着办公桌:“我不是你大哥,你的好大哥现在已经动手了,小四,你到底要混到什么时候?”
翟弋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有气无力的问道:“他呢?”
秦牧冷哼:“齐少杰下个月订婚。”
翟弋立刻火了:“订婚?他敢订婚,混蛋,他竟然敢订婚?”
秦牧:“他有什么不敢的?你是他什么人?人家凭什么不能订婚?齐家家大业大,齐少杰是独子,结婚生子是必然,怎么,你能帮他生儿子?”
翟弋跳起来,对着电话狂吼:“没有我的允许,他就不许结婚,哥,你等着,本少马上就回来,我弄死他。”
电话挂断,秦牧捏了捏眼窝,可能是今天说话太多,他端了咖啡喝了两口,胸口还堵着,秦总打算今天都不再说话了。
。。。
文景以为苏晋安这边就这么黄了,谁知过了两天,苏晋安竟然又主动打来了电话,两人还是在咖啡厅见面。
这一次文景穿着宽松的t恤和牛仔裤,头上还戴了一顶棒球帽,看着像个阳光帅气的高中生。
苏晋安又是眼前一亮。
文景在苏晋安对面坐下,唇上和脖子上的痕迹还没消,既然苏晋安都看见他被人强吻了,他也懒得遮,表情淡淡的打了招呼,仍旧一副不走心的状态:“安哥。”
苏晋安把一杯咖啡推了推:“刚上的,喝吧!”
文景在车上闷了一路,确实渴了,也不客气端起来就喝。
苏晋安笑笑:“小景,那天那个人……是谁?”
文景放下咖啡杯,抿了抿唇,然后看着苏晋安不答反问:“安哥,你最近很忙吗?”语气中似有似无的浅浅埋怨,就像一支羽毛轻轻骚动了苏晋安的心。
苏晋安也是个人精,难道他真相信上一次的事是变|态觊觎文景的美色就对他下狠手?
先不说堕魂的安保措施到位,就是凭他的身份,堕魂谁不知?敢对他出手的有几人?
当然,苏晋安怀疑了一圈,却完全没有想到罪魁祸首就坐在他的对面。
加上文景在堕魂被人强吻和强行带走,苏晋安已经确定是有人在跟他抢人了,只是……是谁?
苏晋安盯着文景唇上已经结痂的齿痕,心里陡然升起一股yù_wàng,他想把那伤口重新咬破,咬出血,用他自己的痕迹掩盖住那个男人留下的痕迹。
“我不忙。”苏晋安实话实说:“我只是生气,生我自己的气,竟然眼睁睁看着你被人带走。同时也生你的气,因为你太美好,我发现我竟然不是唯一的。”
文景勾了勾唇,眸中滑过一抹促狭:“怎么,吃醋了?”
苏晋安点头:“是啊,小景,安哥三十多岁的人了,你会不会觉得很好笑?”
“吃什么醋啊,不过是一个难缠的故人而已。”文景听见他自己用一种全然陌生的、轻佻的、满不在乎的语气这么说。
☆、012 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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