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起来恨不得万种风情的桃花眼随着涟漪轻轻眨了眨,又眨了眨,夏唯坐在床上,透过依然带着潮气的发梢盯着他的脸,仿若有一只无形的笔慢吞吞地在夏唯脸上写下了四个字——这不科学。
五分慵懒、四分风情、一分纯真呆傻,完美地融合在一张还不错看的脸上,如果能摒弃其他,把皮囊和人格完全分立,包睿其实很愿意给夏唯点个赞。
唇角的弧度在不自觉中加深,包睿抱胸倚着休息室的门框,不动声色地把旅游到夏唯脸上的视线挪回夏唯那双葱白脚上,挑眉挑剔地看着夏唯的脚底板:“夏总,看够了么?”
“美人是爷的命,怎么能看的够啊……”纯真呆傻一秒变fēng_liú,背在床头上蹭了个更为舒适的位置,夏唯对着包睿勾手指,“别在门口杵着了,过来。”
“您这是请求……”唇角的弧度瞬间被抹平,包睿眼底泛着微不可查地轻嘲看着夏唯淡淡地问,“还是命令?”
分明是问句,语调却平直的没有丝毫起伏。
敏感地察觉到包睿的不爽,夏唯挑高眉梢,愈发愉悦地问:“请求如何,命令又如何?”
“请求我拒绝,命令么……”
话语未尽,个中深意恐怕只有包睿自己心里才最明白。
不过光从那张面瘫脸里透出来地蛛丝马迹,夏唯也能猜着那未尽之意指定不怎么美好。
古人有云识时务者为俊杰,多年的摸爬滚打告诉他好汉子就得能屈能伸。
漫不经心地翻过手掌,勾手指变成微垂着等人来握的姿势,夏唯遗憾地耸肩:“真抱歉,都不是。”
“?”包睿饶有兴趣地挑了下眉梢。
夏唯头往后靠,微微扬起下巴,唇角的笑不自觉地便愈发像二哥夏焱的那抹招牌笑了:“我这完全是公司高层在好心给底下人表现的机会,要还是不要由你,不过……”
“如果你不抓住机会的话,当心随后爷给你穿小鞋。”
“……”包睿不紧不慢地走向那个此时位置分明与他不在一条水平线上,却丝毫不觉落于下风的男人,以绅士握淑女手的姿势,绅士地轻轻握住那微垂着的四根手指,“不想穿小鞋的话是不是还得谢主隆恩啊?”
“叩谢就免了……”心率不由自已地有些失常,夏唯别开落在相握在一起的两只手上的视线,攥紧掌心似乎带着薄茧的手不轻不重地一拽,“背爷出去就行了。”
“背?”顺着夏唯地力道,身子微微前倾,包睿俯视着夏唯,“夏总,我把药膏卖给夏焱只是在还你那一顿饭的人情,我可不记得我有说过卖药膏附赠额外服务。”
“嗤!”被那瞬间又染上了淡淡嫌恶与不屑的目光撕裂了优雅温和的面具,夏唯不耐烦地嗤笑,“包睿美人,你这是以为小爷在趁机占你便宜呐?”
“呵!要不是你那坑爹的天价药臭规矩太多,你以为小爷稀罕去沾我二哥看上的男人是怎么着?”
“……”规矩?
“我以前是喜欢你没错……”瞬间的冲动之后,立马因势利导,夏唯演戏模式全开,势要一次性切除夏小少爷孕育了七年的那颗毒瘤,“但是,既然你跟了我二哥了……”
“我就不可能再对你动一点儿心思。”
“……”求之不得,但是……
“不信?”夏唯坐直身子,微扬着下巴,高傲地像是一只喜怒无常的猫,“包睿,爷求您了……”
“千万别把自己个儿想的那么有魅力好么?”
“在我心里,你远没有我二哥重要。”
曾经罔顾夏家上下的哄劝,偏执地监视了他七年的人,突然告诉他——你对我来说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玩物,只要二哥高兴,我可以毫不心疼地把你送给他。
这就像是一个生在南极长在南极也必将死在南极的笑话,比起相信这些近乎荒诞的话,或者他更愿意去揣测一下夏小少爷在体贴牌打完之后是不是又要发上一对儿欲擒故纵了。
只是,泛着冷笑的桃花眼底那一片真挚竟然让他有些难以辨别真假。
“说完了?”蔓延至眼底的浪花瞬间重归心田,包睿松开夏唯的手,直起身,拉开两人那险些热情地打上招呼的鼻尖之间的距离,坐到床边,在夏唯错愕地注视下攥着夏唯的脚腕,把夏唯瞬间僵直成木棍的小腿搭到了他的膝盖上面一点。
从玉匣侧面抽出一片五毫米宽的银质金属片,刮掉夏唯脚底板上薄厚不一的药膏,重新挖了一坨,仔细地往夏唯脚底板上抹了薄薄的一层。
包睿垂着眼,在夏唯的审视中,从容自若地在床尾的医药箱里翻出纱布,从脚尖开始,优雅至极地把白色地纱布一直缠到了夏唯的脚腕上,并在每只脚的正前方打了个蝴蝶结。
推开夏唯的脚,包睿起身把胖达拖鞋踢给夏唯,“我觉得熊猫拖鞋比我的背更适合你。”
“如果你确定要当我二嫂的话……”看包睿着一系列动作,就是脑子里的脑细胞全部被换成豆腐脑,夏唯也捂了。
这哪儿是什么保质期短啊!分明就是夏焱先生不爽他说他包男人,要送给他“爱的惩罚”啊!
看来他才刚那些真挚的自白全都白费劲了,睿爱到想尽一切办法吃豆腐”的标签贴在包睿心里,一时半会儿是去不掉了。“确实如此。”
听着这滑稽至极的假设,包睿掀了掀眉毛,却未置可否,转身进了洗手间。
小圈子里谁不知道夏焱有个脑袋呆成钻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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