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
“他是领导嘛,底下人一看领导来了,肯定也凑上来帮忙,人多手杂,有点乱,刀不知怎么就被装回来了。”
“其他人退休郑书齐也会帮忙收拾东西吗?”
“那倒不会,估计就是跟我做做样子,一点有点交情而已。”
交情?
闫儒玉摇了摇头,真不知怎么说这个赵建国好,老实?还是傻?
“最后一个问题,4月14号下午7到8点,你在哪儿?”
“14号啊,星期几来着?”赵建国问他媳妇。
“星期五。”
“星期五啊,我哪儿也没去,就在家来着。”
“有人能为您证明吗?”
“没有,我媳妇星期五全天值班,白天晚上都没在家。”
“感谢您的配合,后续可能还会来打扰您,您这把水果刀……”吴错拿起桌上的刀,“我们想带回去做进一步的检查。”
“这刀……还能跟杀人案有关?不会吧?……”
看着闫儒玉和吴错认真的样子,赵建国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难道这把刀真的杀过人?
然后我家又拿它削过水果?
赵建国两口子脸色都不好看,估计胃里正在翻江倒海。
离开赵建国家,两人赶往市厅,对刀柄纹路中的红色痕迹进行检测。
是血迹!
dna检测结果要等好几个小时,两人不想干等着,闫儒玉提议道:“咱们去走访郑书齐的前妻吧,他越是刻意伪装,我越想知道他究竟是怎样的人。”
“俩人都离婚十多年了,能问出什么啊?”
“所以啊,当初为什么离的婚?”
……
郑书齐的前妻离婚后很快再婚,她有着种种顾虑,担心跟警察聊起前夫会对现有家庭造成影响。
在闫儒玉的一再保证下,她才答应在咖啡馆里与两人见面。
这是一个面容姣好的女人,穿着得体的职业套装,化淡妆,举手投足间透着优雅。
“感谢您能抽出时间,我是市厅重案一组的吴错,这位是闫儒玉。”
“吴警官,闫警官,”女人伸手与两人分别握了一下,“我姓方,我时间有限,有什么问题两位就赶紧问吧。”
“好,您当年为什么跟郑书齐离婚?”
“我们……哎!也没什么大事儿,可能就是没有做夫妻的命吧。”
女人缀了一口咖啡,继续道:“当年我嫁给他,他家是看不上我的,他那个工作是铁饭碗,说起来还算是警察呢,吃香。我嘛,个体户,虽然不比他挣得少,说出来却不好听。
虽然他父母,尤其是他妈对我不好,但我想着日子终归是我俩过,跟他妈没关系,好多时候我也就忍了。
刚结婚没多久,他就被派出去学习了,说是监狱里要搞什么心理辅导。
这也挺好,出去学习不像工作的时候那么忙,他能多在家陪我。
可是后来,等学习结束重新回到工作岗位,他忙得天天不着家,就跟住在监狱里似的。
那阵子我怀着孕,还要开店,在外忙店里生意,回家还要受婆婆的气,都快抑郁了。
家里的事,就算老郑偶尔回来,跟他说吹枕边风,他也管不了,他总不能向着我,指责他妈,是吧?
我生孩子的时候老郑都没来,我爸妈又不在本地,只有公公婆婆在跟前,我当时特别害怕出危险,生怕他们跟医生说保小的。
我记得那天店里关门,我两个伶牙俐齿的店员小姑娘来医院陪我,我偷偷跟她俩交代:万一婆家人要保小的,就在医院里闹,千万不能让他们得逞。
生完孩子,我觉得心特别累,一家人还要互相防着,老郑又靠不住,这种日子好像永远熬不出头,我就下了决心离婚。
刚出月子我就跟老郑摊牌了,婆婆一哭二闹三上吊地闹了一通,说什么都要把孩子留下。
老郑倒是挺平静,跟我谈妥:孩子由我抚养,他出赡养费,他可以探望孩子。
他心里只有工作,我和孩子在不在家,过得好不好,他根本不关心,他只是希望尽快了结了离婚的事,好继续一门心思工作。
不过,这么多年来,赡养费的事我倒是挺佩服老郑。赡养费他只会提前给,从来没有拖欠过,后来物价涨了,每年的赡养费他也主动涨一涨。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现在日子过得也不错,好几次跟他说让他别给钱了,我们娘俩儿不缺钱,他还是给,说是给孩子的,他这个亲生父亲没为孩子做过什么,也就只能给点钱。
我觉得吧,老郑这个人其实特简单,他就是个工作狂,不适合结婚过日子。”
女忍一口气讲了这么多,又有点不好意思道:“让两位见笑了,好长时间没跟人聊起过以前了。”
“嗨,哪儿的话,我们还得谢谢您的配合呢,”闫儒玉继续问道:“那郑书齐跟孩子的关系怎么样?”
“不怎么样,”女人叹了口气,“当初我带着孩子再婚,男方对我的孩子也不差,但毕竟不是自己亲生的,后来我又生了孩子,厚此薄彼不就体现出来了吗。
我怕孩子心里有落差,就跟老郑商量,能不能让孩子时不时过去住一住,他们父子俩亲热亲热,孩子知道亲爹疼他,这不是心里也好受点吗。
结果你猜怎么着,老郑一口就回绝了,说他忙工作没时间,气死我了。”
闫儒玉又问道:“像郑书齐这样一个工作狂,跟同事的关系应该不错吧?”
“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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