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石磊的野路子不同,他的身材是精心保养出来的,堪称没有一丝赘肉。
悠闲地练着腹肌,沈闲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健身教练聊着天,他偏爱有点小肌肉的年轻男孩,跟这个教练上过几次床,非常地臭味相投。
“你认识aaron吧?”对方突然低声道,“我们会所里当健身顾问的那个。”
沈闲想了一下,想起不久前一次酣畅淋漓的ròu_tǐ盛宴,意犹未尽地笑道,“嗯,认识啊,一起玩儿过,床上很骚很带劲。”
“他前段时间去体检,复查核实了。”
7、登堂入室了
沈闲顿时如坠冰窟,有种被连冰带水泼了一头的感觉,虽然他每次fēng_liú都记得带套,但是很清楚得记得跟aaron的那次两人都喝了酒,兴奋过头,动作激烈到一连两次都弄破了套子。
虽说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可他从来没想过他公子闲有朝一日会有可能感染hiv,几乎是浑身僵硬着从健身会所出来。
没有心情再去调戏石磊,他开车直接回了自己在颐和小区的公寓,这个地方在市中心,购物、娱乐都十分便利,他近几年一直是住在这里。
上下200平的复式公寓装修奢华,沈闲一个人躺在观景阳台的大沙发上,看着被霓虹染成红色的夜空,一股从未有过的空虚感从内而生,渐渐蔓延全身,仿佛浑身都悬浮在虚无的空中,无处着地的感觉。
他紧紧抱住自己,努力地缩成一团,这种陡然间天地一片晦涩的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了。
第二天一早,沈闲从沙发上醒来,窗外是阴天,淡淡的日光晒在身上,没有一丝暖意,他烦躁地坐起来,腰背关节咯咯直响,起身关掉开了一夜的空调,感觉有些鼻塞,可能是感冒了。
从冰箱拿出牛奶,刚要拉开,突然想到免疫力降低是艾滋病的一大表现,顿时食欲全无。
他不敢被别人知道,也不敢预约熟悉的医生,自己一个人开车去了另一个区的疾控中心,跑上跑下做艾滋、梅毒、乙肝、丙肝等检测,一切都做完了,走在走廊里,从来天不怕地不怕的他突然觉得腿软了。
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下,他默默地看着雪白的天花板,满心苍凉,天不佑同志,如果自己真的是阳性,该怎么办?不不……不会那么背运的,跟aaron已经是两个月以前,如果感染肯定早就有感觉……不不,hiv的潜伏期有的很长,可能在跟石磊上床之前就已经感染……
那么石磊……
沈闲想起在l市那晚,他拿出套子自己带上,可是石磊喝醉了,像头野兽一样就那么直接插入了,事后,他洗澡的时候发现自己出血了,当时石磊动作那么剧烈,万一yīn_jīng上摩擦出了伤口……
他突然觉得自己真作孽。
旁边椅子上坐着个秀气的大男孩,攥着化验单一直在无声地掉泪,过了一会儿,另一个稍阳刚的青年走过来,手里拎着药,搂过男孩小声安慰着,不断地亲吻着他的脸颊和眼角。
沈闲觉得很扎眼,深吁一口气,平静地站起来,他想自己要是确诊了,一直到死,都是孤家寡人一个吧。
也许下葬的时候还要麻烦老姐,唉,因为这种事情而麻烦她,真是太不美好了。
回到家中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他没什么心思吃饭,打开电脑,作者群里在吆喝喝地要拼字,他也跟着打开文档,然后看着空白的文档大脑一片空白。
呆坐了半下午,突然想起来应该通知石磊,焦躁地在书房里踱来踱去,他完全可以想象石磊会是个什么反应,如果自己去撞这个枪口的话……一定会被他人道毁灭了的。
盯着从疾控中心带出来的体检表看了半天,沈闲果断叫来皮卡,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他没那么傻。
估摸着皮卡快把体检表送到了,沈闲掏出手机给石磊发了条短信,简明扼要地说了一下自己两个月前有过高危行为,现在那个小零艾滋了,为了你的身体健康,请也尽快去体检,t’s all。
然后他关了手机。
至于石磊会不会一怒之下迁怒皮卡,这不是他要考虑的内容,作为一个没有下限的渣,他向来渣得彻底,渣得不负责任。
电脑中青鸟的qq头像在左下方跳动,沈闲连点开的力气都没有了,虽然网络连载还没有完结,虽然杂志专栏文章还一个字都没写,但他实在是没有思路,直接合上电脑,呈尸体状趴倒在沙发上。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外面房门响了一声,估计是皮卡回来了,书房门被打开,沈闲闭着眼睛哼道,“东西送过去了?”
“嗯,”对方冷淡地应了一声。
沈闲敏感地疑惑了一下,睁开眼睛,顿时吓得翻了个身,后背抵住沙发扶手,大叫,“你怎么进来的?皮卡?皮卡???”
“我让他回去了,”石磊冷着脸站在沙发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老男人,浑身细胞都叫嚣着狠揍他一顿,却攥起拳头了又发现打不下去。
这个老东西骚包没有节操,自恋到人神共愤,从头到脚没有一处是不欠打的,可是真要把他打惨了,自己心里也绝对好受不到哪里去。
从遇到这个男人,就像劫难一样,万劫不复了。
沈闲被他看得浑身发毛,这件事上是他理亏,人家小孩这辈子就做了那么一次爱,结果被告知有感染艾滋的可能,换谁都不会让自己好过。
可是,他找自己,自己他妈的找谁?
沈闲在心底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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