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温虽然刚才进门只是瞥了一眼,但是仍然记得,这个女人就是刚刚在戏台上唱花旦的女子,此时已经卸了妆,只是着了淡淡的粉,素颜就意外的让人赏心悦目。
阮毓笑道:“蒋老板和成二爷的大名,小女子可是如雷贯耳。”
她说着,稍稍扬了一下手中的托盘,说道:“二位老板既然来了,就少坐一会儿,尝尝阮毓的手艺吧。”
阮毓嗓音圆润动听,而且很会说话,众人回到三楼,进了包房,阮毓将托盘放在桌上,掀开小盖盅,第一盅是切成小方块的冰,第二盅一打开就能闻到一股清香酸甜的味道。
阮毓把汤倒在小碗里,用精致的小勺子取了冰放进汤里,端起来先给乔关年,乔关年示意先给蒋牧升。
蒋牧升接过去,阮毓又倒了一小碗,放上冰,端到成温面前,成温接过来,谢过,呷了一小口,原来是冰镇的酸梅汤,怪不得有一股浓郁的甜酸味儿,很催人味蕾。
蒋牧升也呷了一口,笑道:“阮姑娘还有这种手艺。”
阮毓款款的说道:“让蒋老板见笑了……”
她说着,转头看向成温,“听人说二爷的手艺非比寻常,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阮毓班门弄斧了。”
成温笑了一下,他并不喜欢喝酸梅汤,因为一般的酸梅汤有一股淡淡的土腥味,要么就是甜中带涩,这两个问题是最难解决的,成温的味觉比较灵敏,因此不是太喜欢喝。
而阮毓亲手熬的酸梅汤,恰好有点土腥味,而且甜中带涩,没有那种地道的醇厚和滑顺的感觉,幸而是拿冰镇着,土腥味和涩口的感觉还稍微减轻了些。
不过成温如此的心机,怎么可能给一个姑娘家难看,尤其从阮毓说话行事也能看得出来,这个女人的心机深,思绪重,虽然只是一个戏子,但是也不能轻易开罪了去,指不定往后有什么事端。
成温只是笑道:“阮姑娘太谦虚了。”
阮毓见成温微微一笑,有些羞赧的说道:“前些儿日子,姐妹们送了阮毓点栗子,这不是时令的东西,阮毓也不敢贸然当食材用了,怕不好吃……听说二爷手艺极高,一直想要请教,不知道阮毓这样是不是冒昧唐突了。”
乔关年一听,笑道:“阮毓啊,你这是和二爷搭讪呐?”
阮毓脸上仍然羞红,却含情脉脉的看着成温,说道:“二爷生得好,家世好,修养好,脾气好,又和阮毓趣味相投,阮毓自然是……自然是喜欢得不得了,只是怕唐突了二爷。”
蒋牧升听着阮毓的表白,只是饶有兴趣的看向成温,成温被一个美艳的女人表白,也不见不好意思,仍然像平日一样的淡然,很自然的笑道:“阮姑娘只是想请教菜品,有什么唐突可言?我做给你看就是了。”
成温二两拨千金,故意曲解了阮毓的意思,阮毓也不好意思再继续问下去,毕竟自己是个姑娘家,脸皮也要紧。
阮毓只好点点头,称了一声谢,引着成温下了楼,往珲春楼的后厨去了。
珲春楼的后厨非常大,收拾的极为妥当干净,东西虽然多,但是一点儿也不显得杂乱。
阮毓引着他进了后厨,里面的下人们似乎和阮毓非常熟悉,看起来阮毓的人缘儿很好,毕竟她是个美艳的女人,而且能说会道,怕是任谁都能被迷的晕头转向。
二人一直往里走,厨房尽头有一个小门,阮毓推开门,里面别有洞天,套着一个小间儿,正如乔爷说的,阮毓是头牌,摇钱树,她喜欢做饭,自然要准备个独间儿。
成温走进去,里面收拾的更是一丝不苟,台面擦得晶亮,就像新的一样。
阮毓拿过一个小布包,放在台面上,里面装的就是刚刚说的栗子,只不过这些栗子并不是新鲜的,而是为了保鲜用冰拔过的。
阮毓也不多话,就等着看成二爷要怎么做。
成温在后厨里转了一圈儿,发现了半个南瓜,切开了还没有用,顺手就把南瓜拿了过来,又从木柜子里盛了点儿水磨的糯米粉出来。
就见成温拿了一把小刀子,把南瓜放在案板上,蹭蹭几下就削掉了外皮,那利索的感觉,就像练家子一样,然后哆哆哆几下将去皮的南瓜切成小块。
成温环顾了一下,对阮毓说道:“有劳阮姑娘帮我拿个蒸锅来。”
阮毓笑了一下,很快拿了蒸南瓜的过来,盛了些水,用小碗收拾了成温切成块的南瓜,放在锅里蒸。
阮毓做完这些事儿,就见成温在做栗子蓉,于是有一搭没一搭的笑道:“二爷……还记得小女子么,怕是二爷贵人多忘事,已经忘了吧。”
成温手上的活儿顿了一下,心里猛地一跳,他还以为这是第一次见阮毓,没想到正主儿早就在之前见过了阮毓。
阮毓没有注意他的表情,继续笑道:“也是呢,都隔了两年了,怕是二爷见过的世面多了,也觉着阮毓没劲了,毕竟阮毓只是个卖唱的女子罢了,怎么能入得二爷的法眼呢?”
成温面上带着薄笑,说道:“阮姑娘端庄明丽,可非同一般的卖唱女子。”
阮毓掩嘴笑了一下,“二爷还是这样能说……两年前,阮毓第一次见到二爷,二爷也是这般,前些日子听说二爷要娶亲了,阮毓心里……”
“水开了,火小一点。”
成温突然打断她的话头,对方一句话没说完,就断在那里,也不好继续接着说。
等南瓜蒸熟了,成温把盛着南瓜的小碗拿出来,用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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