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造合成蛊;虽非造合,乃传畜,堪以害人者:皆是。
这句话说的便是巫蛊之事。唐律承接《开皇律》而来,隋朝法律中同样将巫蛊之事列在“十恶之条”中,从中我们应看到隋唐两朝法律之间密不可分的联系。
再加上有汉朝巫蛊之祸的前车之鉴,那个领头的人一声令下,带着这一伙开山的人匆匆离开了华山。
当他转身离开的时候,脸上带着焦虑,焦虑下却是一丝诡异的得意。
冬日里,空气虽然清冷,但阳光似乎总是会分外明亮,天地间的一切都被照得清清楚楚,他仰面看着太阳,缓缓叹了一口气,也可以说,舒了一口气。借着阳光,我们看清了他的模样:
不是别人,正是杨素。
杨素拿着偶人,急匆匆赶回东宫,找到了新上位的太子杨广。
“殿下,您请看此偶人……”
杨广一边听,一边用手拿过了那个面目可憎的偶人,看着看着,他的全身颤抖了起来:
“是谁如此大胆,敢做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来蛊惑我父我弟!”杨素说:“听说蜀王杨秀拥兵自重,前番要求圣上增加幕僚,近日来又颇有僭越之举,莫不是他有这等非分之想?”杨素的一番话让杨广陷入了沉思……
不久,一篇檄文在杨秀的文集中被发现,《资治通鉴》未做详述,但是《隋书》记载下了这篇檄文的内容:
又作檄文曰:“逆臣贼子,专弄威柄,陛下唯守虚器,一无所知。”陈甲兵之盛,云“指期问罪”。
这篇檄文的内容不难理解,表达的主题就是杨秀其人图谋不轨,玩弄权术,暗养甲兵,有并吞天下之意。在《资治通鉴》中,司马光对杨广的行为做了一点补充:“又云秀妄述图谶,称京师妖异,造蜀地征祥。”也就是说除了写了一封假檄文之外,杨广还散布了杨秀相信图谶之说,指出京城将有祸端,而蜀地祥瑞四起的言论。这两个消息传到杨坚耳中后,他的耐心被彻底击垮。他感叹了一句:“天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事”,随后一纸诏书将杨秀废为庶人。杨秀的结局比哥哥杨俊还要凄凉,杨俊虽被削去官职,但“秦王”的爵位尚存,《隋书》立传的时候尚可以写“秦孝王俊字阿祗,高祖第三子也”,而杨秀除了一个“庶人”之称外,什么都没有了。
我想在感叹之余,杨坚恐怕怎么也想不明白,他可以统一华夏民族,完成中国历史上第二次大一统;他可以创三省、设六部;可以立考试、选贤才;可以败匈奴,定西域,却总是败给最熟悉但也最陌生的亲情。身可修,国可治,天下可平,奈何家事不齐!
我们仿佛看到一个身材伟岸却又不敢挺胸抬头的老人,在生命最后几年里拖着无助的背影,默默走向灵魂的另一端。也许这就是历史,这就是命运,它给了杨坚一个青史留名的机会,却带走了他最珍贵的感情。
评价人物要盖棺定论,因此在杨坚去世的时候笔者再对此进行详述也为时不晚,此为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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