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魏宁看到这种环境其实也有些犹豫了,不过那家公司开出的工资和条件确实不错,比其他上一份工作高了不少,综合考虑之下,他决定还是应该试一试,要是不行,直接回来就行了。
魏宁按图索骥找到了那家公司所在的写字楼,进了大厅,两个保安正在百无聊赖的闲聊,看到魏宁进来,就是抬了抬眼皮,魏宁进了电梯,一到电梯这个封闭的空间里面,魏宁就觉得有些窒闷,他伸手把领带略松了松,长呼了一口气。
电梯内安安静静地,只能听到轻微的机械声音。
时间好像被放慢了一样,魏宁能听到秒钟咔嚓咔嚓的声音清晰地在脑海中响起,后背上就渐渐起了一层汗水,空气好像被抽走了一样,让人呼吸困难,魏宁盯着电梯门,此时,他突然觉得从天花板上掉下来什么东西,刚好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魏宁头也不敢回,只想让这该死的电梯赶快到,赶快停下来!
这时,那个东西滑溜溜,冰凉凉的,一不小心还碰到了他的脖子,魏宁忍不住往旁边躲了躲,那个东西紧随其后,也跟了过来,魏宁感受到了旁边的一阵冰冷,他也不敢乱动,汗珠子不停地渗出来。
就在这时,魏宁听到了“叮”的一声,电梯终于到了,门缓缓打开,魏宁一个箭步冲了出去,撞到了等在电梯旁的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差点摔在地上,对着魏宁就破开大骂,“草,人都不看,赶着去投胎啊?”
魏宁本来一句就要出口的抱歉立刻憋在了喉咙里面,他现在听不得这种故意给人添晦气的话,本来一句回骂就要冲口而出,眼睛一抬起,就看到电梯里面的东西,嘴巴惊得合不拢了,立马转过身,也顾不上去跟那个说话不中听的男人计较,转身就落荒而逃——那电梯天花板上正有一颗女人的头冒出来,长头发垂下来,一晃一晃的。
一到这里就遇上这种事,魏宁心里就打了退堂鼓,就算工资再高也要有命去拿,就在他转身打算走的时候,从旁边一道玻璃墙后面走出来一个踩着高跟鞋,腿很美的女人,看着魏宁说,“是来面试的吧?请进来吧。”
都到这份上了,总要进去看看,自己见鬼是魂魄不稳,等魂魄稳固了,这世界大概也就恢复清净了,魏宁装起胆子跟在这个女人后面进了大厅,一进去就被塞了一张表格,要他填一下,然后就在大厅里坐一下,等轮到他的时候再进去面试。
在魏宁前面,坐着两个跟他年纪差不多大的男人。
他们一言不发,既不交头接耳,也不左顾右盼,垂着头,盯着手里的那张表格,魏宁小心地坐到了他们边上,也没得一点反应,正常来讲,好歹也会抬起头看一眼,魏宁心里打鼓,这不会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吧?
为了试一试,魏宁用手捅了捅旁边坐着那个男人的手臂,拿起那张纸随便指了个地方,“问哈,这地方怎么填?”
那个男人抬起头,闷闷不乐地看了魏宁一眼,“这都不知道你还来应什么聘。”说完,很阴沉地冷哼了一声,转过头又盯着自己那张表格出神去了,魏宁觉得自己今天出门肯定是没看黄历,碰到的都是这种吃了火药的,不过,这至少也说明眼前这个男人,是人不是鬼。
魏宁拿起自己那张表格,坐到另一头,打算填好了表格等着面试。
等他仔细查看这张表格的时候,才发现里面的内容和项目与以往填过的表格大有不同,里面的生日分成了阳历和阴历,并且精确到了几时几分,下面就是出身地、籍贯,甚至还有几岁的居住地等等明显超过了一般面试资料的信息。
魏宁心里一沉,才写了一个名字,就停下来了,经过了这么多离奇诡异的事情,魏宁虽然对于法术这些东西还是不大清楚,但是从魏时那儿也知道了一个人出生时辰、出生地点、居住地点等等这些信息的重要性,被有些居心不良的人知道了,很可能就会被暗中算计。
他刚才偷偷瞄了一眼身边那两个男人手里的表格,都填满了。
魏宁觉得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先按兵不动。
屋子里越老越冷,魏宁站起来走动了几下,搓了搓已经冷得起了鸡皮疙瘩的手臂,他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脚底下一股股阴寒之气涌上来,头顶上的灯光也不晓得什么时候变得黯淡了起来,一层层的阴影打在地上,那影子好像还会动——
一开始魏宁觉得自己是眼花了,但是很快,他就发现那影子确实在动。
周围没得任何动静,魏宁觉得情况有点不对头,那个接待的前台也不见了,整个大厅里就坐着他们三个过来应聘的,魏宁猛地转过身,对另外两个应聘的人说,“你们觉不觉得哪里不对头?”
那两个应聘的终于是抬起头了,面面相觑,对魏宁的疑惑嗤之以鼻,“哪里不对头,我看是你不对头吧,一进来就鬼鬼祟祟的。”那个刚才说话很冲的男人不屑地说。
阎王要人三更死,不会留人到五更。人各有命,死生在天。
魏宁懒得跟这个哈宝(蠢货)做些无谓的口舌之争,他提醒了眼前这两个人已经是仁至义尽,至于他们听不听,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他把那张写了他名字的表格随手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篓里面,打算立刻离开这里。
墙壁上渗出来好多的水珠子,湿漉漉的,沿着墙壁慢慢往地面滑下来,在地面上形成了一道道蜿蜒的痕迹。
魏宁握着门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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