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杜用自己的行动表示了他的回答,他站在原地并没有挪动分毫,即使特拉扬用了劲儿,也无法勉强他,因为他并不想和特拉扬跳舞。也许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又或者仅仅是很短暂的一两秒钟,他听到特拉扬在他的耳边很小声的说:“你一定不想让弗拉德听到我们接下来的谈话。”
于是,拉杜屈服了,他明显的放软了身段,特拉扬的嘴角因此而勾起了一个愉悦的弧度,他再一次搂紧了拉杜的腰,表情温柔,举止文雅,气质高贵。
之后拉杜感觉自己就被高出了他半个头的特拉扬半搂着的带到了长桌的尽头,那里有一小块圆形的空地,足够他们两个人跳舞。音乐很是时候的被中世纪有些古怪的乐器奏响,发出一些拉杜既熟悉又不熟悉的悠扬曲调,随着音乐,他被特拉扬带着翩翩起舞。
转着圆圈,拉杜慢慢的将自己的头压到了特拉扬的肩上,咬着牙说:“你知道的,我一向讨厌被人要挟。”
特拉扬正好跟着节奏向斜后放后退了半步,他的表情被藏在了水晶吊灯投掷的阴影之下,但拉杜却莫名的看到了他的忧伤,是那种被误会了之后无从辩解的委屈,就像是小时候一样,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他的伤口,只有自己看到了。
(注:这里的水晶吊灯不是通电的那种,只是一种水晶质地容纳油灯的吊在天花板上的器皿。)
但这一次拉杜并没有像以前一样拉起特拉扬的手,因为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骄傲更胜往昔。即使他明知道他错怪了他,他也决不会低头。
特拉扬好像也从拉杜的神情中看出了这点,于是在轻笑声中,遗忘了这小小的不愉快。
拉杜继续被特拉扬带着跳舞,你进一步,我退一步,然后旋转,其实跳舞就是这么简单。身边渐渐开始有一对对舞伴也加入了进来,每个人都享受着欢娱,神情好像都很沉溺于这样的享乐。渐渐的,这个小型的舞厅不再除了音乐之外再无其他声音,它变得嘈杂,也更加隐蔽。
“你怎么知道是我?”拉杜问。
特拉扬温柔的垂下头,表情虔诚的好像朝拜的天使,他淡金色的眼睫毛微微颤抖着,就像是一个孩童般的单纯透明,他用磁性的声音说:“我就知道那是你,第一眼我就觉得那是你,我永远都不会认错你,拉杜。”
拉杜并没有因为听到这样的答案而欣喜,反而有些不安。如果连特拉扬都能认出他,那么没有道理弗拉德认不出来,除非从一开始弗拉德就另有打算。
记忆一下子因为这样的不安而豁然开朗,拉杜的眼前一片空白,时空又一次交叠。
那是在他第一世的时候,他和弗拉德还在君士坦丁堡当人质,他们当时大概就是现在的年纪,或者比现在要小一些。他和弗拉德目睹了一场宫廷的丑闻,就在那个弥漫着月桂花香气的小庭院里,尊贵的公爵夫人正在将手伸进她女儿的裙摆之下,那一阵阵的娇喘声,以及公爵女儿迷乱而y- in/荡的满足表情,都令拉杜印象深刻,想要作呕。
谁会想到,就在昨天,那个“天真烂漫”的女孩正在向比她小几岁的拉杜表白。
拉杜抬起头,面色苍白的看向带着他来看到这一切的弗拉德,他的骄傲不允许他崩溃,甚至连在自己的哥哥面前发泄被戏弄之后的郁闷都不行,因为他觉得他已经长大了。
然后,他就被弗拉德压到了那座花园一拐弯的墙壁上,然后就是狂风骤雨一般的吻迎面袭来。拉杜的手不知所措的抓在弗拉德的肩膀上,他甚至都不敢出声。因为如果招来人,那么他和弗拉德就完了,天知道为什么他还会在被自己哥哥强吻的时候为自己的哥哥着想!
弗拉德的手从拉杜宽大的领口一路向下,滑过胸口、小腹,引来了拉杜止不住的颤抖。
之后……
拉杜被那样的回忆吓到了,他回到了现实里,舞曲已经结束,另一曲刚刚开始。而他则在特拉扬的帮助下,来到了独立的阳台上,他们穿过阳台,直接走到了更隐秘的花丛里面。然后,拉杜看到他熟悉万分的那个秋千,他们三兄弟以前的秘密基地。
他的头靠着特拉扬,然后他感觉到特拉扬伸出手指按到了他头两边的太阳穴上,尽职尽责的轻轻按压着,想要帮助拉杜缓解头疼,他的脸色因为那些记忆苍白的就像是一张纸。
拉杜继续强迫自己想起全部的那些东西,他和弗拉德在那个花园里做了,那是他第一世的第一次,但从当时弗拉德的技术来看那绝对不会是弗拉德的第一次。就在那个花园外围的墙壁上,他的双手搂在弗拉德的脖颈上,两腿被弗拉德强制分开夹在弗拉德的腰上,在两个女人放/荡的呻吟声中,他就像是个不知羞耻的妓/女一样被按在墙上操弄了很长时间。
而那个这样对他的人,就是一直都对他呵护备至的哥哥。现在想来那应该算的是一场诱/奸,被自己的亲哥哥半推半就的上了。
事后分不清亲情还是爱情的拉杜,很快就陷入了这场背德的luàn_lún感情之中,不可自拔。
也许这是个很情/色的美好回忆,但前提是不加入以后的种种。很快,拉杜的父亲和大哥米尔就死了,然后弗拉德在土耳其苏丹的支持下,当上了瓦拉几亚的亲王。而他这么做全部的依照就是仍然被留在君士坦丁堡的拉杜,拉杜心甘情愿的留在那里给他当人质,然后幻想着有一天他的哥哥兼情人来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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