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枕在地上裂成碎片,华悠然向床头看了一眼,脸色大变,挣脱聂久渊的钳制,伸手向一截乌竹筒扑去。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她的动作虽快,聂久渊却更快,抢在她前面一把抓过乌竹筒:“你怎么会有这个?”
乌竹筒,是言子虚在齐都时留给华悠然的,里面装着他用来行骗的那幅细雨图。华悠然脸涨得通红,连气息也变得紊乱,伸手抓了几次,想要夺回来。
聂久渊身形高大,把乌竹筒高高举起:“抢啊,贱人,你不是最喜欢抢别人的东西?”暴怒让他失去了理智,他已经认定是眼前的公主,杀了那个面貌普通的宫女,甚至还夺了她的东西,据为己有。
“还我!”华悠然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跳起来去够乌竹筒,可是依然够不到。
“你告诉我,这东西是哪里来的,我就给你。”聂久渊的语气和缓了一点,却仍然像在审问犯人。
华悠然坐回榻上,勉强喘匀了气。用这样的语气审问,她才不会说。更何况,她也不能把言子虚陷入险境,一个是生杀予夺的尊煌城主,一个是悠闲自在的街头少年,如果尊煌城主有意要他死,他哪里还能有活路?
“说!”聂久渊被她冷淡的态度彻底激怒了,抬手掐住了她的肩头,略一用力,好像骨头碎裂一样的痛感,刺激着华悠然的感官。
“我捡来的,”华悠然无所谓地开口,听上去更像敷衍,“我从死人身上捡来的。”自由自在的华悠然,应该就算已经死了吧。
一声脆响,一记耳光落在华悠然脸上,暴怒之下的聂久渊力气极大,把华悠然整个掀翻在地上,肩头磕在冰冷地面上。
“你弄脏它了!”聂久渊低低说了一声,手上加力,乌竹筒连同里面的画,都碎成粉末,落在地上。
华悠然一直不知道,在齐王宫竹致轩里发生的事情,这些怒火,她只当是尊煌城主的厌弃。或者,还有一点挫败感,得不到女人的挫败感。就算整个尊煌城的女人,都视你如天神,在华悠然心里,你也比不上那个少年的一声口哨。
想到这里,华悠然有点得意,抬起眼睛看着他,竟然微微地笑了。那么一点极轻极淡的笑,看在聂久渊眼里,就是讽刺、嘲笑、愚弄。
拆散了你和你的爱人?聂久渊冷笑,你的爱人至少好好活在世上,我不过向齐王要一个小小的宫女,她就因此送了命。头颅装在锦盒里捧到面前时,杀人无数的尊煌城主,竟然都没有勇气打开验证。
“很好!”他手臂一伸,揪着华悠然的长发,把她带到眼前,“你不是自以为是高贵的公主么?我就让你看看清楚,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他把华悠然仍在床边,转身出了房间。华悠然蜷缩在一角,用手胡乱按住散乱的衣衫,全身都在不停地抖,牙齿碰的格格作响。他一定不会这么容易放过自己,他要怎样?
答案很快就来了,聂久渊再返回时,手里提着一个铜炉,炉子里的炭火烧得正旺,几块黑炭都已经变成了赤红。铜炉里,一支半尺长的铜锥斜插进炭里。
他把铜炉往地上一扔,火星四溅,华悠然不住地向后躲闪,想要避开滚滚而来的热浪。身后就是冰冷的墙壁,她已经无处可逃。
聂久渊的手,精准地抓住了她两只细腕,把她整个人倒提起来,摔在榻上,用腿压住,三两下撕开了她的上衣。
“你放开……唔……”华悠然挣扎了几下,嘴就被自己的衣裳堵住。聂久渊还嫌不够,把余下的衣衫扯开,反剪住她的双手,捆在床头的铜柱上。
华悠然尽力睁大眼睛,不让眼泪滚下来,可是眼泪根本不受她的控制,一滴滴沿着眼角滑出来。
“现在知道怕了?”聂久渊的声音,听起来分外狰狞,“怕什么?我根本不稀罕碰你,随便哪个买来的胡姬,都比你干净!”
他从炭火里抽出那截铜锥,这时华悠然才看清,那是用来给牲畜烙上印记的,铜锥一头,刻着一个“煌”字。
聂久渊满意地欣赏着她眼里的惊惧,冷冷一哼:“这个不是给你用的,你还不配用这个字!”他把手里的铜锥一翻,另外一头,露出一个“奴”字:“你只配做贱奴!”
烧热的铜锥烙在华悠然细嫩的肩上,立刻传出一阵腐肉气味,华悠然痛得全身紧缩,倒吸了一口凉气,死死咬住嘴唇。她的双手被捆住,全身都被牢牢按住,一点也动弹不得。
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华悠然整张脸都白得骇人,手指都掐进肉里,抠出血来。
聂久渊慢慢地折磨她,故意等到铜锥已经半凉,才从华悠然身上拿开。撕扯着血肉,又是一阵钻心刺骨一样的疼痛。
华悠然疼得脱力,身上抖得更厉害,连喊疼的话都叫不出来。聂久渊扭着她的胳膊,把她硬推到妆镜前,一个“奴”字印记,鲜血淋漓地留在她细白如瓷的肩上。华悠然痛苦地转过脸,闭上眼睛不想多看。
“你看清楚,记住了,你是我的贱奴!”聂久渊的声音冷冷盘旋,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他强扭过华悠然的脸,逼迫她向镜子里看去,镜中人头发散乱、双眼腥红,满含悲怆地回望着她。
他转身把铜炉一脚踢飞,热炭在院子里散落开,到处都是零碎的火星。“贱奴就要有贱奴的觉悟!”扔下这句冷冰冰的话,玄金衣袍终于离开了蓬莱院,结束了这个噩梦似的夜晚。
妙儿冲进来,早已经哭成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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