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之内也并不安静,虽然有老国师,有从百年沉睡中苏醒的巫女凝伤,可是,要来的始终还是没能遏制住。
“喂,文正,半夜三更还要跑回去整理史册么?最近闹鬼闹得凶狠,我就不会回去的啦,你回的话就只有你一个,想清楚才好。”
跟一大群酒肉朋友吃喝至半夜,众人各散东西回家去,剩下一同在文书殿工作,负责整理各类书籍及史册记录的尚仁义和上官文正。听说文正要回去文书殿继续工作,尚仁义连忙摆明立场。
“就是因为闹鬼闹得凶,而且巫女大人又醒来了,此等大事一定得好好记录下来,今天不写,我怕明天就会忘记。”
文正是一个很认真的人,对待工作一丝不苟,相反尚仁义则是得过且过,让他记录史册都是记一点不记一点的,但往往,最终被保存下来的都是尚仁义那版本。
尚仁义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样子摇摇头,说:“其实你只需要写哪年哪年西奇大陆发生鬼慌,鬼怪横行肆虐,曾经献身给神化身神使的巫女凝伤苏醒再度拯救世人,那事件不就完结了吗?”
“不行不行,那大事不变成小事了?”文正听了,连连摇手拒绝。“我还是觉得应该详细记录,况且关于上次巫女大人救世之事记录太模糊,我想回去再找找看,要是能发现点什么,说不准对此次事件也会有帮助。”
“唉,随便你,祝你好运。”说着,尚仁义挥挥手转身离去。
一转身,脸色马上沉了下来。
文正目送尚仁义离开,笑了笑回文书殿去。
因为不是常到之地,所以文书殿建得比较偏僻,周围树影重重唯独不见人,夜晚更是凉风阵阵更添几分阴森,自从闹鬼后这里更是除了文正和尚仁义外,无人到来。
自认为浑身正气的文正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是我多心了吗?怎么今天……
甩甩头,把奇怪的想法抛开,文正大步走进文书殿,心中默念:正气存内,邪不可干。
点上橘黄色的油灯,灯火渲染下,文书殿竟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文正猛的扭转头,身体下意识的靠近到墙壁,四下无人,可他却感到无数目光注视着自己。
一定是我多心了,都怪仁义那家伙一通胡说!
走到工作的位置,那里还摆着没看完的史册,没整理的记录,属于尚仁义的那个位置已经空空如也。
文正摸摸尚仁义的位置,出了神。
“每一次,每一次,每一次!”
谁?
凭空响起的声音把文正吓出一身冷汗,“谁,是谁躲起来了,正人君子的话给我出来!”警惕的正处张望,可仍没能看到半个人影。
声音又再响起了。
“每一次都是我做得不好,明明我比谁都努力,付出得比谁都多,为什么大家注意的永远都是那个人而不是我!”
“哼,不过是不敢现身的小人,我呸!”文正对着空气怒吼一声,没事一样坐了下来展开工作。
“哟哟,你敢说这些不是你的心声?你从来没有嫉恨过那个人?”
这一次,声音贴着耳边响起,还有股冰凉的气息环绕于耳。文正跳起来,踢翻了身后的凳子,虽用手捂住耳朵,声音却还是清晰得如印心中。
“对自己坦白吧,问问自己,一直以来的掩饰不会很累吗?那个人何德何能,不过是会在人前做戏,要是你也像他一样,肯定比他更要强得多,至少,他是世代祖传而成为史官,但是你不会,你是用实力获得的,你的能力比谁都强,不是吗?”
“不,我从来没如此想过。”
“嘿嘿嘿,没关系,只要你也参与其中,你便知得比谁都多,记录得比谁都要详细清楚,想通了的话,向北边的墙喊三声出来,你就可以见到我了。”
说完,身边刮起一阵阴风,连书籍也被吹翻了一地,油灯熠熠扬扬的最终也无法把那丝光明保存下来,熄灭了。
黑暗中,只能听到自己狂烈的心跳。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文正警醒自己。
害怕鬼怪会扰乱宫中,承天帝特意吩咐老国师加派人手看好宫中每处要地,尤其是不能让凝伤巫女有任何伤害。
老国师领命,为保巫女大人的安全,让子儿宣渊守护神殿。
虽然巫女位高权重,不过宣渊却不怎么想到神殿看守,都说是神殿,鬼怪怎会敢轻易打扰,等到神殿也被攻陷的时候,恐怕这个世界也就没救了。
可无论宣渊说什么,老国师就是听不进,就连使出杀手锏离家出走也没有凑效。老国师老来得子,本来十分宠爱这儿子,对他可以说是千依百顺,但自从爆发鬼怪事件后性情大变,宣渊怕惹爹爹生气,唯有屈服勉强跑神殿去逛逛。
神殿的大家都对宣渊很客气,一来知道他是老国师的儿子,有巴结讨好之心;二来,这里不是别处是神殿,让外人来支援颜面何存!于是,暗地里神官拉过宣渊,小声的对他说:“宣渊大人,要不你忙你的事吧,神殿有我们在,出不了什么事。”
“可是……”宣渊心中很是高兴,但又怕被老爹发现自己擅离职守,不免一阵犹豫。
“没关系,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神官狡猾的一笑,然后凑近宣渊耳边,悄悄的说:“如果神殿出什么事了,我就往天空放信号,你见到马上赶过来,如此不就两全其美了么。”
“万一来不及呢?”
“没有这道理!”神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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