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曦语转过头来望着他,“阿时,你有没有事?伤到哪了没?”
“放心,我没事。”祁时黎伸手拂开她脸上一缕乱发,她担忧的目光深深刺痛了他的心,“倒是你,怎么这么傻,自己受了伤还冒冒失失的。”
她弯眉一笑,略带苍白的脸散发出熠熠生辉的光彩,“我没事,小伤而已。”
将抱她手臂收紧,额头抵着她的秀发,“对不起,是我没用,以后不要再为了保护我而拼命了。”顿了顿,“你要是出了什么事……”他低沉的声音带着嘶哑,说到这里就说不下去,颤抖着,“不要离开我。”
帝曦语伸出手握住他抱自己的胳膊,心里阵阵柔软席卷,“阿时,这不怪你,我不会离开你的,永远不会。”
“阿时,你这样我可以认为你是在向我表白吗?”她好像明白了什么,手指恰北北的点着他的胸躺,贼兮兮的问,目光一瞬不瞬的望着他。
祁时黎头向后略仰一点,与她拉开一点距离,直直凝望她清澈如水的眸子,她的眼睛那样干净明亮,像不染尘世万丈冰山上的白雪那样纯净,又因情意多添了几分夏日里骄阳似的炙热。
“嗯。”他没有在像平常那样觉得别扭,而是很认真的直视她清明的眼,字字清晰的说:“我爱你。”
轰隆!帝曦语感觉自己的脑海里一朵烟花盛放,整个脑子瞬间炸了!
他认真深情的眼神,清晰坚定的话语,都那样清晰,却又好不真实,这!这!她这是被表白了咦!
帝曦语呆愣久久,才消化了这一事实,“你刚刚说什么?真的吗!我不会是听错了吧?”原本是抱着戏谑的心态逗他来着,却得到了这么劲爆的消息!
祁时黎宠溺的笑笑,揉揉她顺滑的长发,她不像女帝,倒真像个小孩子,“真的,我爱你。”他靠在她身侧,语气里三分温柔七分缱绻,细细低语。在这安静的寝殿里格外清晰。
“哇塞!”她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惊呼出声,猛的侧翻身想要去拥抱他。
“小心!”祁时黎连忙出声提醒,却还是迟了。
“嘶……”原本兴奋的小脸瞬间垮下来,清秀的眉皱起,哭丧着脸,“疼。”
“怎么样,很疼吗?”目光紧紧的落在她的伤口上,“我看看。”
细细检查了一番,没有血水渗出的迹象,“应该没有撕裂伤口,疼的厉害嘛?要不要让御医来看看。”
“不用了。”她摇了摇头,“我有个更好的办法。”笑得贼兮兮地,目光里藏不住的狡黠。
“什么办法?”他还在紧张她的伤势,完全没有注意到这是一个坑,等着他跳。
“你亲我一下,我的伤就不疼了。”她目光熠熠的看着他,藏不住的狡黠的光芒闪烁,还笑的一脸小流氓样。
祁时黎被搞得哭笑不得,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尖“帝曦语,你简直就是个小流氓,受伤了还这么不安分。”俊脸不自住的有些发红。
“就要当小流氓,要亲亲。”她也有些脸红,却不依不饶的厚着脸皮撅嘴来掩饰自己的害羞。
他笑的宠溺而无奈,在她唇上蜻蜓点水的吻了一下,又抱着她躺好,“好了,别闹了,一会扯到伤口了又要叫疼了。”
“嗯。”她乖巧的应了一声。
“还有,不要一惊一乍的有什么大动作,简直完全忘了自己是个伤员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嘱咐,她咋咋呼呼的,看着的确忧心。
“嗯。好。”她仍然很乖巧的应着,“阿时?”
“嗯?”
“我也爱你。”
“嗯,我知道。”
她把小脑袋往他怀里蹭了蹭,靠的更紧了些。祁时黎一脸温柔的把她搂的紧紧的,下巴靠在她发顶,静静闭上眼,呼吸间尽是她的发香,带着清浅的茉莉花香。
饭桌前,帝曦语才发现自己伤的很不是地方。郁闷的看着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嘴撅的高高的,都能挂油瓶了。
“怎么了?”看见她这模样,祁时黎不禁发问。
“你看。”她举起自己的右手,她因为是右手握剑,虎口受了伤,被包扎的严严实实的。“右边手受了伤,没法拿筷子,左边的肩膀也受伤了,不能乱动,我怎么吃饭呀!”
她作为一个吃货,居然没办法吃饭,这不是要她命嘛。祁时黎被她一幅英勇悲愤的样子逗乐了,夹起菜,趁她说话嘴巴一张一合的空隙,喂进她嘴巴里。
“唔……”
“我喂你,要吃什么给我说就好了。”他琥珀色的眸子里似蕴着秋水,柔柔漾漾,使帝曦语沉溺其中,暖意侵入心里。
嘴巴不空,她就把头点着如鸡啄米一样。
一个宫人进入殿中,跪下行礼,“回陛下,长乐王、靖轩王求见。”
赶忙吞下嘴巴里的菜,对那个宫人挥了挥手,“让他们进来吧。”
“是!”
“陛下、帝爵万福金安!”
“免礼。两位皇兄怎么来了?坐吧。”帝曦语对这两位哥哥还是很有好感的,毕竟是自己为数不多的亲人。
“谢陛下!”
长乐王帝霆深一身深紫色的窄袖华服,面色淡淡的,看不出情绪,浓密的剑眉下的目光沉沉透着股压抑,鹰勾鼻,极薄的嘴唇,颜色极淡,却又不是苍白之色。
帝霆轩却是唇红齿白,一身湖蓝的广袖锦衣温文尔雅之样,干净的明眸里是浓浓的担忧,“陛下,听闻陛下昨晚三更十分遇刺,不知道陛下有没有受伤,臣兄与皇兄都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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