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还算良心未泯,等救完火捉完刺客,还能记起来派人出来寻他的两名爱将,虽然,他刚刚才把他们卖了。
两名锦衣卫在河边的岩石后,一眼发现他们的指挥使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
韩炳欢与厂公一站一坐,“深情款款”地对视着。如花厂公穿着指挥使的飞鱼服,坐姿妖娆,香肩半露,眼里满是委屈和水汽,我见犹怜。而他们的指挥使,面色晦暗复杂,一身皱巴巴的中衣,沾满了草屑跟泥土。
更可怕的是,厂公身周散乱着衣物的破碎残骸,还有厂公裸露在外的脖颈、锁骨上,布着可疑的淤青紫印。场面一度暧昧不堪,想让人不浮想联翩都难。
赵修到底跟在韩炳欢身边多年,壮着胆子上前说话,“属下救援来迟,指挥使可还无……无恙?”
说这句话时赵修偷偷瞄了一眼厂公。看起来,有恙的不是他们指挥使……
徐泗接收到打量的目光,狠狠地瞪了回去。随即松开本就松松垮垮的发髻,墨发倾泻而下,遮挡住颈间韩炳欢行凶的铁证。
韩炳欢皱眉,掠了一眼赵修,淡淡开口:“把你衣服给我。”
赵修一愣,然后忙不迭地宽衣解带。别说衣服,要他命也是可以的,指挥使是他全家的大恩人。
赵修说,这里距离营地竟有五里地的距离。
原来他们漂了这么远?徐泗咂舌,然后盯着面前那匹红棕色的、英姿勃发的马大哥,唉声叹气。
两名锦衣卫当然只骑了两匹马,这就意味着他要和韩炳欢同乘一骑。
同不同乘都无所谓,问题是,他现在这个境况,怎么骑马?
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已经在表示强烈的抗议,耳边突然自动循环起周董的一首歌:菊花残~~满地伤~~~
“要不……本督主还是步行回营吧。”徐泗当机立断。
五里地算什么?一里五百米,五里两千五百米,老子会怂吗?不存在的。
于是他坚定地迈开了抖得像两根面条的腿,收腹提臀,姿势及其诡异地往前走。
韩炳欢阴恻侧地望着某人倔强的背影,视线无比自然地落到他的臀部,别开眼,驱马上前。
“上来。”冷冰冰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上来?自己动吗?我不。徐泗置若罔闻,一瘸一拐地继续他的漫漫长征路。
下一秒,自己腰间突然一紧,脚下凌空,整个人被一股力道提起来。韩炳欢长臂一捞,稍一用力,徐泗就这么被牢牢按在了马背上。
以一种……有点别扭有点羞耻的姿势,趴在韩炳欢的大腿上。
撅着腚……
这样,屁股是不疼了,但是徐泗的心在滴血:真是没脸见人了。好在这张脸不是真的自己的脸,不然,丢人丢到只活在传说中的罗奉国了。
一路上,徐泗的脸跟马大哥雄壮有力的马肚子亲密接触,被马肚子打脸是什么感觉?啪啪啪的节奏很有律动。
由于整个上半身头朝下悬着,徐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这让他想起在游乐园里,被旋转大摆锤所支配的噩梦。他只记得当时,机器一停,安全带一松,他就疾奔出去吐了个稀里哗啦,那酸爽,想直接把胃吐出来。
“我……我不行了。”忍了一路,徐泗终于是忍不住了,掐着韩炳欢的大腿勒令其停马。
吐完,再上马,徐泗觉得还是坐着靠谱些,不就是不停地变换姿势吗?嗯,他可以的。
于是,徐某人就一直在韩炳欢的胯间不安分地扭动着,左半边屁股颠麻了,换右半边,乐此不疲。
“别动。”韩炳欢绷直了身子,从紧咬的牙关里蹦出两个字,徐泗抬眸能看到他下颌骨鼓出的两团咬肌。
马背晃动间,徐泗的后腰好像蹭到了个奇怪的东西,结合韩炳欢的脸色,他突然绷紧浑身肌肉不敢再动弹分毫。
我靠?我是不是蹭到了什么了不得的部位?
但尴尬就是两秒钟的事儿,徐泗是谁?那就是骚浪贱的典型代表,睚眦必报的忠实践行者,坏心眼小心机的成功装备人。对爷做了那么虐身虐心的事儿,捞到机会,看爷怎么反击!
来啊,造作啊~反正有大把的时光~~徐泗调动起全身能动的肌肉,扭动起电动小马达般的公狗腰。
摩擦,摩擦,在颠簸的马背上,摩擦。
“咳咳……”韩炳欢的寒冰脸出现裂缝,颈间升起一抹可疑的红潮,他咳了两声以作警戒后,发现怀里的人依旧小动作不停,持续摩擦起火。这等放浪的动作,看在韩炳欢眼里,就是明目张胆的挑逗和勾引。
眯起眸子,韩炳欢一手拉缰绳,一手牢牢箍住徐泗胡作非为的腰,还狠狠地捏了一下。干燥温热的掌心隔着一层外袍贴在腰眼上,呼出的热气喷洒在耳根,靠,全是老子最敏感的地方!
徐泗全身酥软一半,一下子安分了。
那场旷日持久的“战斗”中,聪明的韩大人已经默默地记下了东厂厂公身体的各个部位,受到怎样的刺激后,会有怎样的反应。
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无师自通,和,腹黑吧。
徐泗认栽。
回了营帐,韩炳欢跟徐泗各自梳洗更衣,人模人样地去祁渊那儿报平安。
徐泗不知从哪里搞了块月白色方巾,像吃西餐那样绕在脖子上。唉,好歹能遮一点儿是一点儿吧。
“可受了什么重伤?”祁渊手里捧着热茶,吹了吹。看两人都完好无损,问道。
“劳皇上挂心,只是些皮外伤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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