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少白回到风藏峰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千纤侧身躺在床上,但并没有完全入睡,她在等卞少白回来。人家夫妻都是双宿双栖,可他俩却是聚少离多。千纤眼里噙着泪水,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是离愁。
房门被轻轻地推开,卞少白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生怕惊醒已经入睡的娇妻。
“回来啦,累了吧!先去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裳吧,衣服就放在柜子里面。”千纤轻轻地擦干眼泪,然后转过身子。
“对不起,吵醒你了。”卞少白话中充满歉意,然后去冲了个热水澡。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卞少白洗完澡后回到房间便问千纤。
“我在等你。”千纤索性坐了起来,然后头靠在卞少白背上,双手紧紧地抱住卞少白的腰,开始抽泣起来。
“你哭了?”卞少白心慌了,他最见不得女人的眼泪,赶紧将千纤抱在自己怀中,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抱过自己的心爱的人了。这个夜晚是属于他俩的,任何人任何事都别打扰。
“我害怕!”千纤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感受,她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没有其他亲人,没有朋友,卞少白是她唯一的依靠,如果卞少白真的遭遇不测,叫她怎么活。来到荒界,就是在小山村,他俩享受了短暂的甜蜜,而后却是长时间的分离,这对新婚的夫妻而言,实在是太残忍了。
“你害怕啥子?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忽视了你,常常不在你身边,我没有尽到一个做丈夫的责任,我也想做个平凡的人,过着男耕女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可是,现实并不允许我那样做,我的时间不多,可我的肩上肩负着太多的责任和使命,欲罢不能啊。”卞少白是无可奈何,为了能早日实现回家的梦想,他不得不牺牲更多东西,不得不委屈家中的娇妻。
“我知道,我也能理解,可我是一个女人,也是你的妻子,我不是木头,也不是一个花瓶,我也有需要,难道你就不能理解吗?在你考虑你的伟大事业的同时,能否也将我考虑进去,只要能陪在你身边,哪怕帮你分担很少一部分忧愁,我也心甘情愿,我的生活也会变得充实,我也不用去胡思乱想,更不用那样担惊受怕。这次你一走就是三个月,你知道我是怎样过来的吗,我每天晚上都做恶梦,总是梦到你血淋淋站在我面前,我能不害怕吗?外面流传你被风月宗关起来了,我都竭力否认那不是真的,尽管有点自欺欺人,可我一点办法都没有,我救不了你,我好无助啊!”千纤越说越伤心,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小声点,人家都睡着,现在风藏峰上已经住满了人,别人听到了影响不好。”卞少白有点着急。
“你只考虑别人的感受,有没有考虑过自己?有没有考虑过自己的老婆的感受?”千纤有点耍泼,卞少白还从来没有看过千纤发脾气。
“是我不对,以后我改,行吗,拉勾勾,乖,听话。”卞少白心里隐隐作痛,他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现在自己已经不是一个人了,是有家室的人了,有了家庭,对家庭也应该尽一份义务,为什么自己就没有明白这一点呢?为什么不能多花点时间陪在千纤身边呢?卞少白不断地反省自己。
“我知道你很辛苦,很多事情你可以让其他人去干,不是所有事情都需要你亲力亲为,你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哪天我们离开了风行大陆,是不是这里所有的工作都要停顿下来?你应该发挥所有人的主观能动性,集合大家的力量,那种力量才是无限的。”千纤说的不无道理。
“是我太心急了,多谢夫人的提醒,我这榆木脑袋,不敲不开窍,明天天一亮,我就去订做几个锤子,有空没空,夫人就用锤子敲我的脑袋,只要我这脑袋一开窍,以后大家都省心。”卞少白说了句玩笑话。
“就你贫嘴,我再问你一个严肃的问题,你老实回答。”千纤一本正经地准备拷问卞少白。
“夫人请讲,只要我知道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卞少白隐隐觉得不安,暴风骤雨并没过去,前面上的只不过是一道开胃菜,大餐才刚开始。
“风柔芝是谁?白天,在议事厅会议上,你左一个柔芝又一个柔芝,叫得好亲热,听得我都起鸡皮疙瘩,会上,我忍住了,我不想当着众人的面给你难堪,现在就我俩在,你就好好地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也不要用谎言来蒙我。”千纤是女人,对男女之间的事情特别敏感。
卞少白沉默了,他知道,不说的话是过不了关的,说了免不了战火又要重新点燃,真是左右为难。
“是旧相好吧?是旧情复燃吧?”千纤替卞少白先说了,她当时第一次来到卞少白的房间时,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是女人的体香。直觉告诉她,这女人与卞少白关系肯定不同寻常。不过她一直无缘与柔芝相见,因为,在她与卞少白回风影宗的几天之后,柔芝失踪了。
“千纤,我没想到事情会这样,我也没想过要瞒你,我以为自己早已将她给忘了,就没有跟你说起过去了事情,没想到这次风月宗之行,偏偏是她冒着生命危险救了我。情况原本是这样的,在我刚进风影宗的时候,尽管宗门给了我最大的照顾,但偏偏造化弄人,入宗四个月的时间,因为身上的隐疾,我始终卡在天徒境界不能再进一步,外面传出各种疯言疯语,让我很难堪,是师姐时不时地过来开导我,陪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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