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窝阔台的即位仪式的结束,接下来便是为期一个月的宴会。在宴会上窝阔台坐在象征着蒙古无上权力的宝座上,尽情地饮酒作乐。窝阔台还一改成吉思汗的惯例,赏赐给帖木格等宗室,将领们大量的财物。
我作为窝阔台的老师,被允许坐在最靠近窝阔台的位置上。我和纳兰,夏希坐在最靠近窝阔台的座位上,纳兰和夏希分别坐在我的两旁,我们坐在座位上一边饮酒,一边欣赏舞女的舞蹈。
窝阔台把酒杯放在桌子上,手一挥示意舞女们都退下,而后大声地说:“诸位爱卿,现在朕要宣布朕作为合罕的第一道敕令。我蒙古自长春真人去世后,国师之位空缺已久,所以朕决定任命阔阔出为蒙古的国师。今后凡是敢侮辱和伤害国师的人,就是在侮辱和伤害朕,朕绝对不会放过他”。
我从座位上走出来,跪倒在窝阔台的面前,恭敬地说道:“臣阔阔出非常感谢合罕陛下对臣的信任,臣一定会尽心尽力,不遗余力地为合罕陛下尽忠”。
窝阔台向后一倾,身体依靠在宝座上,右手托着向右歪的头,露出笑容,说:“国师平身吧,诸位爱卿应该对朕的决定不会有异议吧?”。
我慢慢地站来,环视在座的大家了一圈,看到大家的脸上都露出了微笑,不过都没有说话,我面带笑容地向我的座位上走去。这是我第二次担任国师了,我心中非常清楚,这一次不再是有名无实的国师了,这次蒙古的权力中心终于向敞开了我大门,我终于可以走进蒙古的权力中枢。
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纳兰像看透我心中所想似的,端起酒杯对我说:“恭喜你,夫君,你多年来的愿望终于实现了,国师大人”。
“纳兰你在说什么,我只不过是蒙长生天的庇佑,又重新担任国师罢了,有什么好值得庆祝的呢?”。
这时窝阔台的旧臣别迭站起来,向窝阔台说:“合罕陛下,为了向蒙古臣民们显示合罕陛下您的仁慈,臣认为陛下您理应赦免那些正在遭受刑罚的人们”。
窝阔台同意道:“别迭你建议不错,不知道众爱卿可有异议”。
我站出来反对说:“合罕陛下,所谓‘杀人者死,伤人者罪’,此乃顺乎天意,近乎人情之理。假如陛下您真的赦免那些犯人,那就置我蒙古大札撒的威信于不顾啊!臣还望合罕陛下三思”。
别迭尖锐地反驳说:“国师大人,别迭之所以做完全是想让我蒙古臣民们都知道合罕陛下是一位仁慈的君主,别迭不知道国师大人您为何要反对”。
我看着别迭,冷笑道:“是吗?我曾经听闻别迭大人你的儿子,好像是因为因为私吞战利品,现在还被关在狱中。别迭大人不知道这件事是真,还是假?”。
别迭恼羞成怒地说:“一派胡言,国师大人您怎么能怀疑我对合罕陛下的忠心。国师大人,我别迭现在郑重地告诉你,我别迭绝不会对合罕陛下不忠,更不会心存私心”。
大帐的气氛变得异常沉重,大家都在座位上都打算看我和别迭唇枪舌战,只有岳父站出来,说:“合罕陛下,臣觉得陛下可以赦免先汗去世时,到合罕陛下您即位这段时间的犯人。这样既不会使札撒的威信受损,又能使我蒙古臣民们知道陛下您的仁慈”。
窝阔台一听,立即同意说:“耶律楚材你的建议正适合朕意,就按你说的办。众爱卿都累了吧,今天的宴会举行就这里了,你们都退下吧”。
我和纳兰,夏希离开窝阔台的大帐,乘上马车打算返回自己的封地。夏希在马车上为我担忧道:“夫君你才刚刚当上国师,你就直言反驳,我真为夫君担忧啊”。
我豪不担忧地说:“人有所为而有所不为,生死有命,然而过多的担忧又能有什么用呢?不过是给自己徒增麻烦罢了”。
纳兰安慰夏希说:“妹妹你放心好了,现在合罕陛下最信任的就是夫君,夫君非但不会有危险,反而会更受合罕陛下重用”。
“姐姐你说的是真的?”。夏希惊讶地说。
纳兰充满自信地回答说:“妹妹你就拭目以待,等着看吧!”。
纳兰刚刚的话,让我不禁感到惊讶,我的心思都被纳兰看透了,什么都瞒不过纳兰的眼睛,现在纳兰已经和忽兰皇后愈发的相似。
马车没有走多长时间,便停了下来,脱脱拉开马车的帷幔,向我说道:“阔阔出大人有人找您!”。我从马车上走下来,见到一个卫兵打扮的人骑在马上,那人一见到我就立即从马上跳下来,向我行礼道:“阔阔出大人,我奉合罕陛下之命,请阔阔出大人回去,合罕陛下要见阔阔出大人您”。
“辛苦你了,我这就随你去见合罕陛下,”。我说完就走上马车,拉开帷幕,对着坐在马车上的夏希和纳兰说:“夏希、纳兰,我有点事,不能和你们一起回去了,就让脱脱护送你们回去吧!”。
纳兰点头道:“知道了,夫君,我和妹妹在家中等你回来”。
我又重新来到窝阔台的大帐外,当我走进帐中,看见大家都已经走光了,只剩下坐在宝座上的窝阔台和侍女们。我走到窝阔台的面前,向窝阔台行礼说:“臣阔阔出拜见合罕陛下”。
“阔阔出,你来了,你们都下去吧。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都不许进来”。
侍女们都退下后,我向窝阔台问道:“陛下召臣来,不知陛下有何要事对臣说”。
“朕打算等待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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