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皇后给自己带了绿帽子自己却忽然不觉,安帝就气得浑身发抖。
片刻的慌张过后,皇后很快恢复了冷静。她嘲讽地勾了勾唇角,“原来你已经就知道了。不过我想,大概也早不到哪里去吧。那么……”她的声音陡然变得冷厉起来,“在这之前,你待阿楚和重华缘何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态度?!”
安帝强撑着坐直了身体,冷冷地觑着皇后,“你问我为何?大概……是血肉亲情吧!昭华既然是你与他人的孽种,难道还期望我当宝贝一样去疼爱么?!”
“你……!”皇后不期安帝会说出这般狠毒的话语来,语声一滞,眼中迸射出道道怨恨的精光。
这个男人,他从来都是没有心的!
皇后一颗心骤然冷成了寒冰,她看着安帝黑沉的脸色,看着他瞳孔中的厌恶,倏然间仿佛看到了自己在这深宫中荒废的青春年华。
他的眼里心底,从来就没有过自己的存在。
自己早就该死心了不是么?
皇后自嘲地翘了翘唇角,忽然敛了眼中的怨毒之色,声音轻柔,目色摇曳,“陛下可知道你那爱妃是怎么死的?”
安帝心跳一滞。
皇后口中的爱妃,不会是别人,自然说的是顾贵嫔了。
想起顾贵嫔之死,想起公仪音同自己说的那些背后的黑幕,安帝心底一阵阵发凉。若是那时……若是那时就当机立断,又何至于落到如今这个下场?
说到底,还是自己太过优柔寡断了。
皇后的目光一错不错地落在安帝面上,她看到安帝眼中浮现出懊悔,浮现出自责,唯独没有震惊。
这么说……顾贵嫔死的真实原因他也知道了?!
皇后不由皱了眉头,心里头忽然有些没了底。
安帝他,到底知道了多少?
她定了定心神,尽量不让自己显出慌张来,“怎么?陛下似乎并不吃惊。看来,你很清楚自己心爱之人是怎么死的吧?”
皇后仰天大笑几声,“你没有想到吧,你那心尖尖上的人并不是什么病死,也不是因为产后虚弱,而是被我亲手下毒毒死的!”
饶是已经从公仪音那里得知了真相,这会听皇后亲口承认,安帝还是不由心口一堵,浑身颤抖的厉害。
“你……”他伸出手指颤颤巍巍地指向皇后,因为香中燃着的mí_yào之故,就连这么简单的举动也颇有些吃力。
“你这个贱人!”他紧盯着皇后,恨不得剜其肉饮其血。
“哈哈哈。”皇后却是越笑越张狂,眼中含着得意之色,“顾相宜可真是个毫无防备的人啊!两次,我偷偷给她下了两次致命的毒药,她竟然没有发现任何端倪。若不是那株寒箭草,她会死的更早!”皇后一字一句恶狠狠道。
顿了顿,接着又道,“不过这样也好。若非如此,长帝姬又怎会对其恨之入骨?!这个世上越多一个人恨她,我就越开心。”
“陆妙容!”安帝气急,半晌才从牙缝中挤出她的名字来。
他目色赤红地瞪着皇后,声音中已有了一丝力不从心的虚弱,“陆妙容,你究竟想要什么?!你若一开始便同高琼情投意合,为何又要入宫?!”
皇后神情一怔。
她想要什么?!
是啊……她想要什么?!
正如安帝所说,她和高琼青梅竹马情投意合,可惜一夕惊变,高氏被灭了,高琼失踪了,从前的过往,也随风飘散了。
她是陆氏嫡女,是陆家长辈最看好的女子,她的身上,肩负着振兴全族的重任。既然无法与士族联姻了,那么,便进宫吧。
彼时的士族,因高氏之惨案而心有惶惶,迫不及待想要同皇族示好。而族中长辈,更是野心勃勃地想要坐上士族之首的交椅。
于是,她便成了家族利益的牺牲品。
她的后半生,从此葬送在了这个寂寥而阴冷的深宫之中。
直到现在,她还记得初见安帝的那一日。
那时,安帝还只是一个普通的皇子,受她父亲之邀到府中作客。
夏日炎炎,连拂面而过的风都带了一丝燥热。陆府中有一处池塘,映日荷花开得正盛,池上有凉亭一座,水汽徐来,是夏日里乘凉的好去处。
她并不知府上来客,带着女婢在亭中乘凉。
正百无聊赖间,她看见一人跟在府中仆从身后从荷塘另一面走来。白衣如雪,大袖翩然,眉宇间气度开阔,低眉淡目,眼中流转着璀璨光华。
手中的泥金芍药花样菱纱团扇悄然坠地。
燥热的心中似有缱绻清风吹过,吹起心池阵阵涟漪,一圈一圈荡开来。
后来,父亲告诉她,那人是当朝皇子。
再后来,父亲说,为了家族,她必须进宫,嫁给那人当妻子。
父亲以为她心中还惦记着高琼,所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了许久。她什么也没说,最后沉默良久,应了下来。
她知道自己没有理由拒绝,身为陆氏子女,光耀门楣是她生来就有的责任。
只是,若是因此而能让父亲对自己有一丝丝的愧疚,也算是计划之外的收获了。
她果然成功进了宫,那人,也在陆家的帮助下,成功坐上了那个位子。
而她,终究成了母仪天下的皇后。
从小她就知道,自己的东西,必须要是这世间最好的。
从前士族不能与皇族联姻,所以她便与士族之首的高氏嫡子交好。而如今,成为皇后,成为后宫之主,比她曾经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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