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华盛的拆台,在即将拼弹药的时候突然粮草断供,徐陶恼火在心,面上却没带出丝毫。商场上利益为先,如果她不能证明实力,对方反悔也不是不可以。就算是她也曾经做过半路收兵的挫事,所以没有可怨的。
该做的都做了,徐陶给自己放了一天假。
然而她不去找事,事情找上她,赵从周回来了,有事想和她商量。
徐陶大清早的被赵从周堵在家里,呵欠连天。她连下两包咖啡粉,调成一杯“浓郁香甜”的饮料,喝下去才觉得回神,脑袋开始正常运转,可以认真听他的讲述。
赵从周昨晚刚到家,半夜被人堵在家里,早上连胡子都来不及刮掉就来了,下巴上好大一片青郁郁。
她一手托头,一手无意识地敲击桌面,“他们被人事部威胁,如果不签辙诉通知就‘回家呆着’?以他们的年纪回家很难再找到同等的工作,也不想到外地工作?他们有老有小,靠他们的工资养家糊口,而且人到中年,疾病缠身,用钱的地方很多?”
她翻了个白眼,口出不逊,“那还闹个屁啊!”以经济为基础,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话不是这么说。”赵从周挂着两只大眼袋,嘴唇干裂。他顶着徐陶鄙视的目光,艰难地说,“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能干,也不是每个人都能看轻金钱,我们……还是要*律的,用这种手段威胁员工,也太……无耻了。”
行,受过法律熏陶的执业律师觉悟了,徐陶懒懒散散地问,“法院那边怎么说?”
“调解为上。”赵从周笑得很干巴巴,“你也知道,长原是利税大户,程忠国又是全国人大代表,地方上不希望闹大。”
“行啊,那就闹闹大,多纠集些人跑去找说法,不给说法就不走,打地铺睡法院门口,直到裁决书下来。”
“有用倒好了,他们去过几次,接待得还算客气,但又把皮球踢回来,要求劳资双方对话解决问题。”赵从周悻悻道,“能对话就好了。我庆幸老头子在里面不知道,否则我家的门又得被踩塌了,也不知道他们抽什么风。好了,现在把他弄进去了,省心了。”
没有,他们找上了你。徐陶在心里帮他补上一句。
“开头我和你想法相同,可来找我的人太多了,一遍又一遍听他们诉说,我真想说,难道就没天理了?股东们当年支持长原,到头来这股份却要被剥夺,不答应就要被开除,算什么事?”
“劳动局不会答应。”徐陶摆手打断他的话,“他们可以去劳动局申请仲裁,以他们的工作年限,拿着赔偿金坚持到找着下一份工作不是难事。”她站起身,摆出送客的姿态,“而且以我看来你最好少插手这事,赵总的案子还没判下来,你是专业人士,这方面应该比我懂。这样一个案子,始终没拿到保外就医,其中的缘故再清楚没有。我劝你别卷进这趟浑水。”
赵从周坐着没动。
“陶陶,我想接这个案子。”他说。
徐陶把手竖到耳侧,示意说大声点,赵从周提高声音,“我想接这个案子。”第二遍他说得流畅了,“最主要的原因,我想一战成名。我已经这个年纪,作为律师从没接过案子,算得上无能。”
几天里第二个人表示年纪到了,行,同龄人徐陶表示你们狠,请问那些碌碌无为的38、48、58、……怎么办呢?闹点中年危机吗?
赵从周有愧色,“他们不是特别想找我,只是除了我之外没有律师肯接这案子,长原的工作很‘到位’。从某种意义来说程清和赢了,这招釜底抽薪玩得很好,普通人经不起一次两次三次的折腾,拖得时间一长齐心协力的人少了,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他出的主意?”
赵从周点头,“我问过他,是他。”
“换作我,我也会这么干。”徐陶说,“不管黑猫白猫,能解决问题就行。不过看来效果不大,有多少人打算继续维权?”
“五百多个。”
“不少。”徐陶客观地评价,“想接你就接。”
赵从周看看她,又看看自己的手,“可我想赢。”
“赢了又如何?”徐陶反问,“群龙无首?企业无论谁做最高管理者,都不会得到百分百认可,他们没想好,你玩一把就算,太执着输赢只会让你自己苦恼。”
他固执地看着她,“我会赢的。”
那你去啊。徐陶同样看着他,你会碰壁到头破血流,被猪队友连累,被狐队友出卖,年纪轻轻,却尝试到各种挫折的滋味。
“我想认真做点事。”他不想长篇大论跟她解释。这段时间在外面遇到的,既有自己无知造成的,也有别人的因素,而最难受的还是无能为力感。他时常想到,假如自己早早接受磨练,是否就不会有眼下的苦恼。可如果再不抓紧现在,由现在铺就的将来就会继续今天的挫败。
她看着他,“别在这起诉。”
他没明白意思,她说得更明白些,“走出去,长原投资在香港注册,去香港打官司。”
赵从周豁然开朗,对。
他一口喝下自己杯中的咖啡,举了举空杯,“谢谢!”走到门口,他想到什么又回过身走到她面前,“我好像没有以前可爱?”
她哼哼,“有点。”
太执着就不够放松。她用指尖轻轻按按他的胸膛,“别忘记锻炼,煎饼吃多了会胖。”他目光一亮,贪婪地看着她的脸。她任由他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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