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照下,阎王庙顶。
那里出现了一个如梦似幻的身影。
皮毛为月华般清濯明净的白色,眼瞳如血液一般深红,九条梦幻的尾巴在血月下绽放着绝世之容姿。
红烈说过,鬼门关与山海门的交界处关押着一只兽。
一只天生就能够蛊惑人心的兽,那只兽有着九条很美丽的尾巴,每条尾巴都象征了一方灾祸。
古经中记载,青丘之山,有兽焉,其状如狐而九尾,其音如婴儿,能食人,食者不蛊,那是最早的关于九尾狐的传说。
有人言,狐,五十岁,能变化为妇人,百岁为美女,为神巫,能知千里外事,善蛊魅,使人迷惑失智,千岁即与天通,为天狐。
据说,治理洪水的大禹之妻,涂山氏之女就是九尾白狐。
又有人言,狐每百年可修成一尾,其尾是储存灵气的地方,当灵气吸纳足够之时便能一分为二,而一旦化出九尾之时即为天狐,亦是乱世大妖,而千年之后,则可为人……
……
陆小川不知道阎王庙里头关押的东西,到底有没有活足千年之久,但他知道,那里头的的确确关着一只九尾白狐。
传闻中,那是一只绝世妖孽,是一只象征着十方灾祸的存在。
“血月至,天狐现,阎王庙的门终是开了。”夏风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他此行目的已经越来越近了。
白祁看着那摇曳在阎王庙顶的狐影,心中竟不禁生出了一丝惧意。
太阴玉兔与九尾白狐皆是媲美于神明的存在,按理说白祁的血脉高贵程度与天狐相当,没有谁更高一些,也没有谁低对方一档,只是白祁还太过年轻,面对一只已经不知活了多长岁月的狐狸精,心中自然有所不自在。
“真不知道你们哪来的胆子,竟敢觊觎它的命,你们就不怕猎狐不成,反倒把自己给折在了里头?”白祁的话语中带着几丝嘲讽之意,她极看不惯夏氏兄妹,不仅仅因为他们是南罗斋的人,还因为这对师兄妹的人品也存在着很大问题。
“怕?我们南罗斋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怕这个字。”夏雪冷哼一声,指着白祁说道,“你现在还是省点力气说这些废话吧,等我们收拾完了天狐就来收拾你,哼!”
“我呸,什么破烂玩意儿,敢在小爷面前大放厥词,信不信等小爷回去立马把你们抓回警局,看你们到时候还敢不敢这么嚣张!”金大山怒声道。
“回去?哈哈哈哈,你们以为还回得去吗?”夏雪瞥了金大山一眼,“忘了跟你们说,刚才我们进来的时候,看到鬼门外头有一盏油灯,我嫌它太亮了,就顺手把火给灭了。”
夏雪说的似是很理所当然,她很乐意见到油灯的火被她给灭了,可这一句话却让陆小川几人的心头顿时沉了一下。
那盏油灯可是他们回阳间的指明路标,为了防止被熄灭,还特意在油灯里加了青行灯的尸油,可现在竟然被夏雪说灭就灭。
“我们来之前做了这么多准备,却不曾想最后竟被你们摆了一道。”陆小川淡淡的看着夏氏兄妹,尽管这两人曾经救过自己的姑姑,但是,没有但是了……
陆小川绝不会让夏氏兄妹的计谋得逞,白祁的太阴之身他们没有那么容易得到!
“不说废话了。”夏风轻声提醒了一句,“师妹,我们先把天狐给弄下来再说。”
“没问题,师哥。”
说着,夏氏兄妹宛如脚下生风,朝着阎王庙的方向行去。
他们手中各拿出了一张符纸,夏风手中的符纸呈白色,夏雪手中的符纸则是黑色的。
“是南罗斋的阴阳符。”这阴阳符经常被南罗斋的人用来对付妖灵,所以白祁一眼就认了出来,“他们以为仅凭这两张阴阳符就能动得了天狐?真是可笑。”
两张符纸,一黑一白,一阳一阴,在夏氏兄妹即将助跑到悬崖前,就被电射了出去。
说来也奇怪,悬崖上的罡风并未吹阻阴阳符分毫,只是当这两张符纸飞射到距阎王庙还有几米处的时候,就被一层血光给浸染了,然后这两张符纸就像是被水浸湿了一样,立马软了下来,飘落进了深不见底的死气深渊。
只是符纸的效力似乎并没有完全消失,落入悬崖时溅起了层层黑气,深渊中还隐隐传来一阵哀嚎。
夏氏兄妹并没有感到丝毫意外,似乎他们从一开始就料到了会是这个结果。
或许,这只是一次试探,一次对传说中的九尾白狐的试探。
“他们果然不简单,这阴阳符即便是被血月浸染了,却也没有立马失去效力,南罗斋还真是个卧虎藏龙的地方。”陆小川此时表现的非常冷静,他要借此机会好好观察夏氏兄妹的手段。
毕竟知己知彼,方能够百战百胜。
“看来他们还有后手。”于蔓笙搀扶着白祁说道,“我倒是很想看看,仅凭他们两个能制造出什么动静来。”
夏氏兄妹的攻击并没有停止下来,阴阳符失的下一秒,他们手中就又各自拿出了一个玻璃瓶。
那是两个看起来玲珑剔透的瓶子,里头各装了一团烟雾状的东西。
一团是红色的,一团是紫色的。
那两团烟雾在玻璃瓶中看似虚无缥缈,却像是有生命一样,一浮一沉,一梦一幻。
似乎瓶中早已自成了一方天地,神秘,却不为人知。
看样子,夏氏兄妹应该是要把两个瓶子扔往阎王庙的方向,就好像里头装了炸弹一样。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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