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下午三四点了,我们又累又饥。这里和其他地方不同的是,太阳落的早,没了光,昏暗里啥也看不见,黑咕隆咚的伸手不见五指。我们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一处合适的庇护所。
大嘴撬开冰层下的冻土,挖出一些已经枯死的青苔。我们约好不管找到找不到洞穴,都要在四点之前集合,因为这里的地况对我们来说并不是很有利。在特种部队里虽然说经历了无数个号称是“魔鬼”的训练,但是到了这一望无际的雪山下,感觉我使上吃奶的劲也无济于事。
我和手榴弹无奈只好折返。回到原地,我们将干枯的青苔平铺在地上,将捡来的几根黑木头朝四面八方架起来呈一个麻花状。当火星子遇上干枯的草沫而发出“哔啵”的响声的时候,我们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温暖,光对于我们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就在我们烤火的时候,忽然刮起了一阵大旋风,将原本烧的正旺的火苗子扑了个精光,四周再次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手榴弹从背包里掏出头灯,四周迷蒙一片,风中似乎还夹杂着大片大片的雪花。
“这下遭了,恐怕马上就要有一场大暴雪了!”大嘴凭借着自己的经验判断到。
“得赶紧找到一个庇护所才行,等到大暴雪来了,我们谁都逃不掉,到时候可真就成了永久的丰碑了!”手榴弹说。
我披上大衣,拿出背带里的手枪,朝无边的黑暗里走去。
“等等!”手榴弹和大嘴提起背包也跟了上来。
头灯打在空旷的地面上,像猎人手里的枪杆子一样,搜索着“猎物”。雪已经下了厚厚一层,足以没过膝盖。我们互相搀扶着,不敢迈开大步。走惯了平地上有深有浅的感觉,在这里完全是陌生的,一头望过去全是清一色的白,哪里高哪里低浑然不知,一不小心就有可能钻到雪腹里,白白丢了性命。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命令大嘴和手榴弹改用匍匐式前进。这种方法有两个好处,一是可以起到隐蔽的作用,因为我们无法排除这里潜藏的危险。另一方面可以更好的交流,遇到紧急情况可以更果断采取措施,特别适合用来做侦探敌情和未知探查。
过了半个多钟头,大雪似乎并没有如期而至。我们像吃了一颗定心丸,紧绷的神经也渐渐舒缓开来。我叭了一口雪润了润嗓子眼,然后准备让大嘴他们原地休息一会儿。可当我把头灯的光照到前面的时候,我惊呆了!
大嘴和手榴弹竟然凭空消失了!
一种未知的恐惧一直漫到我的嗓子眼。我拼了命的呼喊,却听不到一点儿回音。我强迫的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但如果一直这么安静的话,那可能还算是一件好事,也许我能想到什么办法,可偏偏死寂的空气里传来一阵“咔咔”的声音,我不禁汗毛直立。
我下意识的掏出手枪,随着头灯的方向移动着。不知道是因为冰层太滑还是我太过警觉,我的双脚似乎被什么东西往下拖,等我低头一看的时候,一只脚已经陷入一个洞口样的冰层里。我用力的将陷入洞口的脚往上抬,就在这时,一声清脆的冰层断裂的声音鼓入我的耳膜。
“咔咔咔……”断断续续的撕裂音听的人耳根子直发麻。
本来不大的断口被我这么一用力,整个冰层从正中间拦腰砍断,露出一个巨大的黑洞。冰层断裂的速度太快,我整个被黑洞“囫囵吞下”。
黑洞里传来一股难闻的腥臭味,像晾晒的死鱼。头灯摔在地面上,发出一声“哐当”的脆响声,声音很空灵,竟然回传了有十几秒才消失。难道这个洞有相连的地方?
没有光,洞里的一切都显得那么阴森恐怖,就连突然低落的水珠都能让我联想到有一个头发飘飘的女鬼在我身后,我简直要叫出来了!
我开始尝试着摸寻头灯,突然我的手下一凉,我的妈呀,那个轮廓分明是一只冻的僵硬的手!我本能把手往回一缩,这时候从洞口的另外一面突然闪现一道幽暗的冷光来,光打在有些潮湿的石壁上,我捂住嘴巴,连喊的勇气都没了!
光线越来越近,直直到打在我的脸上。
“晓天,你怎么也在这儿?”熟悉的声音让我一惊,原来是大嘴和手榴弹。
“卧槽,是你们啊!吓死老子了!哎?你们是怎么进到这个洞的?”我问。
手榴弹在我旁边坐了下来,说:“刚刚我和大嘴准备吃两口饼干歇歇脚,没想到一脚踏空了,就栽了进去,我他妈到现在都不知道咋进来的!
大嘴摸摸嘴边的胡扎子,看着我说:“这个洞恐怕不是天然的洞,百分之八十是人工的!”
我望着大嘴,真想一个金钢炮抡他的头上。人工的洞?开玩笑吧,哪个人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在这冰天雪地里挖这么大的洞干嘛?
大嘴笑着说:“你还别不信,以前我干通讯兵的时候学过两年的地质勘探,对地貌有一定的了解。你看这洞口剥落的痕迹就知道了!”他用手指了指墙壁。
我回过头用手摸了摸,一层层的全是灰土嘎达,一用力抖落了一地的细泥膏。我说:“不就是土吗?这能有啥稀奇?老子长这么大土粑粑能没见过?”
大嘴把剥落的土块捡起来,凑到鼻子跟前闻了闻,又说:“有香味!不信你闻闻!”
我接过土块子,也装模作样的闻了一番,好像还真有那么点香气,有点香蕉味儿。我把土块子扔地上,瞪了一眼大嘴,说:“你小子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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