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芜的大地,寒风呼啸,灰色的天空,两颗血红的圆月,远远相映,诡异而又神秘,似乎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在笼罩整个大地。
裸露的岩石不见任何生机,有的只是已然枯死的老树,已萎的藤条如恋人般轻轻依在树上,风中微微抖动,似乎,在追忆那共生的依赖。
破败,绝望的气息,在这片空间回荡着。
陡峭的高山之巅,一道巨大的光柱贯穿天地,那是一个晦朴,古老的阵法。
山上数百个身影静静地站着,气息在躁动着,翻滚着,而如星光般闪烁的,却是如野兽般,猩红的眼睛,似乎在诉说着它们的主人,心中的渴望与疯狂。
可怕的战意滚滚,不断冲击天空,一时风起云涌,可怕的气势竟然能使风云变色,这些人的强大毋庸置疑,而且,这些人都是来自同一个地方,战族!
一个可怕的种族,一个以战为名的种族,一个战到宇宙主宰者的大殿前的种族,曾经差点将宇宙主宰者踢下神座的种族,他们的可怕,震惊整个宇宙。
不过,造物主永远是公平的,无比强大的战力,低的可怕的出生率,宇宙主宰者联合所有种族与其对抗,也正是双拳难敌四手,才从鼎盛的战族皇朝,到如今方数百族人,不得不逃到空间裂缝中恶劣的坏境,苟延残喘。
数百身影仿佛想到屈辱的过往,低声咆哮阵阵,气息更加暴躁,空间似乎也快要崩裂般,斯斯作响。
但,他们很快就平复起来,想到今天的目的,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到那个古老的阵法上。
星光围绕皓月般的亮光,在一个古老的阵法上缓缓流动。
阵法中,一个不足半月大的婴儿正静静地躺着,那胖嘟嘟的小手乱摆,安详入睡的小脸,给这幽冷的空间,带去几分生气。
阵法前面仅有三个人,后面的身影,眼神虽狂,但无一不透露出对其三者的敬畏,由其,这三人的地位之尊贵,可见一斑。
“真的要把他送到其它星球去吗?他……毕竟还是个孩子。”三人中,一个白胡子拄着拐杖,望着这可爱的小不点,心里竟有些不忍。
中间的中年人,虽面容普通,但,眼神如鹰一般锐利,旁边两个都退出半个身位,隐隐以其为尊的样子,只见中年人淡淡地看着白胡子,白胡子吓得连忙低下头,把心中的恻隐给压下去。
中年人并没有把目光停留多久,就看着阵法中那个对自己命运一无所知的小家伙,似乎还在梦到什么好吃的东西,小巧的鼻子可爱地抽动着。
“现在族内情况恶劣,我们不适合做其开荒者,只有他才能瞒过上面的感应,那颗星球是我看过最适合我们发展的星球,虽然,他是我的孩子。”
中年人眼色忽然涌现几分慈爱,但只是一闪而过,他很清楚他的地位,也很清楚他要做的决定。
“但,作为少主,这也是他应该承担的责任。”
“可是,也还不到这个地步吧,要知道,如果到较弱的文明,少主还能生存下来,但,如果遇到那些繁荣的文明,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如果,遇到那些敌对的种族,少主身上如此浓郁的血脉气息,那结果……”
“那也是他的命!无须多说,我心意已决!”中年人毋庸置疑的话语,旁边两人都只能连连答是,其他人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
中年人抬头望着那血红的双月,不禁有些痴了,往昔如昨日。
昔日,战族鼎盛之时,以战震慑宇宙各族,一颗颗星球的文明,不断在他们的手中毁灭,嗜血好战,不断以征服为名,将战旗几乎插遍整个宇宙。
自此创立鼎盛战族皇朝,宇宙各族,无不以之为尊,对其惧怕不已,手下奴役殖民的星球不计其数,每个战族之人,立身于一颗星球,底下无一人敢造次。
可惜,无论任何物种都不可能得到满足,更何况,战族,如此不安分的种族。
当发现上面还有所谓的宇宙主宰者,大战,是无法避免了。
奈何,战族所镇压的星球,原居民趁其暴乱,纷纷背叛战族的统治,与宇宙主宰者里应外合,杀得战族个措手不及,族人死伤惨重。
从此,战族掉下神坛……
想到最后,中年人拳头紧握,身上的气息变幻不定。
作为战族首领,他痛恨自己的弱小,只能带着族人小心翼翼地躲起来,在这种艰苦的环境中苟延残喘。
如果他真的足够强大!那他又何需做出这个抉择!
望着阵法中熟睡的儿子,这可是他的血脉!他至亲的骨肉!可是这又能怎样!
掌心的鲜血在滴落,心里的血早已流尽。
“这又能怎样啊!恨!恨那高高在上又自以为是的主宰者!恨那些可恶而又无耻的背叛者!悲……悲……悲……”
“嗷。”两行血泪顺脸而下,中年人的身影几近癫狂,疯狂的气势把旁边的人都弹开,仰头向天咆哮!似要吐出心中所有怨恨,又似要与这不公平的命运抗争到底!
“嗷嗷嗷嗷嗷……”首领悲壮的情绪瞬间感染了所有人,每个身影都向天咆哮,似要战天!战命!战灭一切敌人!
可怕的气势瞬间迸发,本就是同族的气息,数百气息与首领的气息紧紧融合在一起,强大而又可怕的战意,疯狂地撞击这片空间,双月更显血红,似乎,那股神秘的力量也被勾动了。
数百道光柱被接引到每个战族的人身上,战意更浓,战光四射,战族咆哮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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