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王夙夜和靳如要逛花灯的行为,景阳不大同意,但也反对不了王夙夜,所以便驾着马车去前面等候,而景风则在后面保护他们。
现在正是街上最热闹的时候,人群拥挤,王夙夜只好靳如拉到身后,以防她被撞到,后来又发现她很不听话,老是往小摊子上凑。
王夙夜有点后悔了,他很多年没有来过这么热闹的地方了,灯火阑珊人来人往,让他有点烦躁,再加上现在的靳如太不听话了,为避免她淹没在人潮中,他只好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的手腕很细,皮肤也很细滑,轻易的让他的手掌圈住。
王夙夜的心微动,再看向靳如时,她也低头在看两个人的手,似乎有些疑惑又有些懵懂,然后抬起头对着他笑的甜而傻。
王夙夜本想拉着她回去的念头消散,任由她在拥挤的人群中走动,小心的护着她避免她被人撞到,不过她只是光看不买。
难不成是认为他不会买给她?王夙夜脑中闪过这个可笑念头,有些讶然,随后一个花灯摊前买了一盏灯,递给靳如。
“给我的?”靳如睁大了眼睛,愣愣的看了王夙夜一会儿,才伸手接过,提到眼前仔细看了看,发现是只兔子灯笼。
这个动物形象让她想起了之前她回忆起来的事情,便笑问:“将军记不记得,您十四岁那年送了我一只灰兔子?”
王夙夜微愣,这么远久的记忆早就压箱底了,被她这么一说倒是想起来了。
十三四岁时正是爱玩的年纪,可是他却被父母关在家里整日读书,别说蹴鞠了,就连蛐蛐儿都玩不了,那日靳知府来找父亲去山中狩猎,他好说歹说又求着靳知府,这才被带去一同狩猎。
然后父亲开起他的玩笑,问他要打一只什么样的猎物送给自己的小未婚妻,少年顿时脸红耳赤,瞪了父亲一眼,嘴硬道:“谁要送她东西!这么多年没见过,我早就忘了她长什么样了!”
谁想因为他的这句话两个大人哈哈大笑,随后王父一本正经的问道:“你是在埋怨为父不让你见如丫头吗?你年龄大了,要避嫌,这样吧!等过年的时候再安排你去见见人家,你说好不?”
少年的脸更红,连脖子都跟着红了,羞恼的说不出话反驳父亲,心里腹诽他老不正经。然而到底是上了心,独自在树林里走的时候发现了草丛中的一只灰兔子。
他拿箭去射,射出去的一瞬间想到会伤了兔子,又怎么能送给靳如?于是箭失了准头,但谁料,那只兔子居然倒地装死!
……
少年稍感无语,而后在兔子跑前一下子扑倒在地抓住了那只兔子。
当然,他把兔子带回去时,没少被两个不正经的大人调.笑,可是心里还是希望靳如能喜欢这只兔子。
“记起来了。”王夙夜轻声说。
靳如道:“那只兔子吃的好多,还经常咬笼子,于是我就给它特地围了个栅栏,让它能跑来跑去的,它玩的可开心了。”
王夙夜听她说着并不接话,拉着她小心的避过人群往街头走去,她的手有些凉了。
想到这里他看了眼靳如提着灯笼的右手,这么露在外面肯定变凉了,于是他伸过手去拿灯笼,不经意似得碰过靳如的手指,果然指尖已经发凉。
只不过他拿灯笼的时候,靳如不给,还一副“他要抢”的样子说:“我的。”
王夙夜的手滞了一下,还是说不出关心的话,道:“这里人多,万一把灯笼挤坏了。”
靳如一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便把灯笼递给了他,他接过后转身给了景风。
景风僵硬的接过,从来没有见过将军这么体贴的样子,也从来没拿过这种可爱的东西。
两人走前面,后面跟着一个提着兔子灯笼的大男人,别说有多奇怪了,更何况三人的长相都那么出众,尤其是女子身边的那个男子,俊美的脸庞在阑珊的火光中不似真实,令人频频侧首注目。
渐渐的走到了松散的地方,一瞬间有种与热闹隔离的感觉,靳如被冷风吹久了,脑子还未清明过来,没把自己逾越的举动回想起来,倒是把宫宴上的小插曲记起来了。
“将军和陆小姐是怎么回事?”靳如问了出来,她不是嫉妒,只是纯粹的好奇。
好奇他们之间是怎么的关系,为什么陆湘会她有敌意,凭心而说,她自己肯定不会喜欢一个太监,更不会想着嫁给太监。
被她这么问与另一个女子的关系,王夙夜有种微妙的感觉,没想到成为宦官后,还能被问这种事。
“我初进宫时被人欺负,当时她和她的母亲进宫来看望先太妃,救过我一次。”他淡淡地说。
那时候他逢家变,自己也成为奴籍进宫成了宦官,身边没有多少人帮助,能帮他的人也只是微末之力,他不恨但心冷是难免的,以及对家里蒙受冤屈的愤恨,所以他很不合群,经常被其他宦官欺负,然后某一次十一岁的陆湘路过,喝止了那些人。
没想到这种境地还有人帮他,虽然对于那个少女来说不过是随便一句话,甚至可能是心血来潮,王夙夜的心里仍旧很感动,暗暗将这点恩惠记在了心上,后来熙和帝登想纳陆湘为妃,而陆湘不愿意,他便阻止了这件事,所以宫里才有了他二人的传闻。
靳如“哦”了一声,也不知是何意思,总之没再说话。
王夙夜拉着她手腕的手并未松开,所以驾着马车等候的景阳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再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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