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王夙夜走了,靳如还傻傻的站在门口,黄鹂过来叫她,她才回神,却是抬手摸向刚刚王夙夜揉的地方。
黄鹂疑惑的看着自家夫人怪异的举动:“夫人?”
“啊?”靳如游离神外的看向她:“怎么了?”
黄鹂才想问她怎么了,但又不敢问,便说:“夫人要不回屋歇着?”
“哦。”靳如仍是有些恍惚的应了一声。
黄鹂看她失了魂的样子,哪敢让她自己走路,扶着她坐到了榻上才退了出去。
靳如又发了一会呆才回过味来,这是在安慰她啊……
她的心突突的跳了起来,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如小鹿乱撞……她捂住自己的心口,感受着心跳的力度,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她不禁又想起了元宵夜那晚,她做的那些出格之举,脸红的紧。
那夜的事情她记得很清楚,就着王夙夜的手喝茶,被他拉着在街上转悠,还有觉得他会抢她的兔子灯笼,这个想法多幼稚……
不对不对,王夙夜不过就对她这么一芝麻点好,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喜悦感……看来他之前对她真的不好,所以她会觉得荣宠。
这个时候,靳如深深觉得不好,她太容易被满足了,可是、又抑制不住的开心,这是怎么回事?
第二天,国丈萧剑泽的次子萧轩被人打断了手足、断了命根的消息很快的传遍了京城,因为萧轩还被扔到了集市上,许多人都看到了,街头巷尾议论纷纷。
国丈府里,萧剑泽在外间急得走来走去,内间的仆人一盆一盆的血水往外端,看的他眼睛直发跳,心里一抽一抽的。
他的长子萧宇坐在椅子上,紧闭着眼睛,面上毫无表情,但抓着膝盖的手指发白,显然也是气急。
“爹,这是怎么回事?”终于,萧宇忍不住问道。
“我怎么知道!他天天出去鬼混,谁知又惹了什么事!”萧剑泽满心烦躁悲痛。
“这事儿以后再说,先等轩儿平安醒来再说,”想到宝贝儿子,他悲戚道,“我的儿啊!怎么就遇上这等心狠手辣之人!”
萧宇听到父亲的哽咽,担心的往里面瞅去,他与弟弟关系甚好,远超过了与萧剑泽的父子之情,现下也在祈祷弟弟平安无事。
秀禾夫人站在门外闪过一丝幸灾乐祸,作为继室,她怎么会喜欢这两个嫡子,尤其是一年前,这两个人把她的儿子推进湖里,活生生的把她的儿子溺死,她就恨不得把他们千刀万剐,以解心头之恨。
“你过来做什么!”萧宇看到门口的秀禾夫人,“嚯”的站了起来。
秀禾夫人缩了一下肩膀,道:“听说轩儿受了伤,我这不担心过来看看。”
“少在这里假惺惺的!给我滚。”萧宇恨道。
秀禾夫人被他一吼,看向萧剑泽:“老爷~”
萧剑泽头疼,心烦意乱的说:“行了行了,宇儿,秀禾也是关心轩儿,你收着点脾气,轩儿还在里头呢!”
萧宇心里憋火,一双眼睛凶神恶煞的瞪着秀禾夫人,秀禾夫人挑衅的对他扬了扬眉。
萧家说来也怪,一个死循环三角圈,也就是萧剑泽怕秀禾夫人,秀禾夫人怕萧氏兄弟,萧氏兄弟畏惧父亲,小时候没少被秀禾夫人欺负,长大之后,两个兄弟合力想把秀禾夫人给弄死,结果被萧剑泽发现了。
萧剑泽把两人狠狠地责罚了一顿,兄弟俩再也不敢找秀禾夫人的事,秀禾夫人便变本加厉,居然瞒着他们,撺掇萧剑泽把妹妹萧真嫁给了熙和帝,萧氏兄弟大怒,便把秀禾夫人的儿子推进了湖里溺毙,从那之后,秀禾夫人才不敢再打他们的主意。
萧宇看着得意跋扈的女人,真是不知道自家老爹喜欢她什么,明明惧内,为什么不找个温柔可爱的女人?偏偏要受这贱人的闹腾。
五个御医一直忙到了半夜,才终于把萧轩断了的四肢接上,他们出去把情况告诉了萧剑泽。
萧剑泽听的一会儿皱眉一会儿舒展,听到手再也不能握重物他心里一痛,再听到四肢接上不会残废之后又庆幸,最后问了自己最关心的事:“我儿的那、那处如何?”
御医们尴尬窘迫,许久,才有一名年老的御医说:“这……我等无能为力,国丈节哀。”
萧剑泽呆立在当场,虽然心里已经有了准备,但还是抱着一丝希望,现在亲耳听到御医如此说,到底是接受不了,身影踉跄着往后退,差点跌倒在地上,幸好萧宇扶住了他。
把他扶坐到榻上后,萧宇道:“我弟弟这事,还请几位不要外泄,若有人问起,几位就说我弟弟安好无事,几位也都是有家人的,想必能理解萧家的难过之处。”
这么饱含威胁的话让五位御医一颤,皆都点头,连连保证绝不说出来后,就赶紧去了厢房,萧剑泽说,萧轩不醒,他们就不能离开。
萧家父子在外间沉默的呆坐了一会儿后,萧宇看着哀恸不忍的父亲,无法开口让他去里间看看弟弟,便独自进了里间。
里面因为不通风,满屋子的血腥气,熏得人发颤,待看到面无血色、毫无生气的弟弟后,鼻尖一酸,心里更是恨伤了他弟弟的人!
萧剑泽第二天依旧上朝,其他的官员见到面色如常的国丈,心里具是惊疑,昨儿的事京城里谁人不知,怎么这国丈就跟没事人似得。
朝堂上,熙和帝一脸惊讶的看着气定神闲的萧剑泽,昨儿他还想着今日上朝该怎么安慰他,可见他没事人的样子,自己也没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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