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臻抱着糖罐,一边剥糖纸一边说:“你等着,我今天吃光你的糖,让你低血糖发作的时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应川啊,你确定你要和这种嘴巴又坏心肠又恶毒,人幼稚到不行,还不学无术的家伙结婚吗?我看你挺不错的,千万不要一时冲动就葬送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哦。不如甩了他,我另外给你介绍男朋友啊,我有不少适龄黄金单身汉的客户的,你考虑下。”梁桥没有理会田臻的威胁,抱着手臂对应川说。
“梁俏俏,你少挑拨离间了,我和应川已经领过证了。”田臻像个糖果粉碎机一样,快速消灭着罐子里的糖,含混不清地说:“你还是多为自己张罗张罗吧,人生如白驹过隙,说不定哪天一觉醒来你就发现自己头发少了一半了。”
梁桥扭过头,不能更正经地从口袋里掏了张名片给应川:“哪天你想通了就打电话给我。”
给应川量完了尺寸,又试了好几种不同形状的领子搭配不同面料的效果,并一一记录后,终于轮到了田臻。
“那边那个小学生过来,别吃了。”田臻的尺寸梁桥这边都是有的,能省略一个步骤,但是他眼光挑剔得很,所以颜色面料款式肯定都要确认半天,梁桥活动了下手腕做了个深呼吸。
手里的糖刚剥了糖纸,嘴里还有没含完的,田臻揪住还站在试衣台上穿外套的应川说:“低头。”
应川听话地弯了点身。
田臻对他这段时间逐渐被自己训练出来的,问也不问要干吗就乖乖听话的反应说不出的满意,勾起笑容说:“张嘴,喂你吃糖。”
那颗风味浓郁的栗子糖就这样经由田臻的手到了应川的嘴里。
应川含住它时不经意地也含到了田臻的指尖,大概是他一直在剥糖玩糖纸,那指尖上竟然也带了点甜味。
“喂笨蛋……”田臻知道应川肯定是不小心的,可是等了几秒见这木头迟迟没有要放自己手指出来的意思,指尖传来的s-hi润让他有种诡异地正在被应川品尝着的感觉,不由连说话声音都轻了两分:“吃到我的手指了。”
应川这才回过神把他的手指放了出来。
气氛不知为何忽然变得很微妙,两个人同时移开了视线。
在一旁目睹整个过程的梁桥哑然失笑,环起手臂玩味道:“不是吧你们,嘴唇碰到下手指而已嘛,至于两口子脸都红成这样?”
“我们哪有脸红,你该换眼镜了梁俏俏,年纪大了老眼昏花。”田臻矢口否认,又把手里的糖纸胡乱团成一团,塞到应川手里:“快来快来,抓紧时间,我还要回去陪我爷爷吃晚饭。”
“你别总一口一个老行不行,我才大你八岁。”
“三岁一代你说我们俩差几辈?”田臻及时恢复战斗力,瞥着桌上的面料说:“这些颜色太闷了。”
一下子跟人差了几辈的梁桥虽然不爽,但涉及到衣服还是态度专业地立即拿出布料卡问:“你已经有钟意的颜色了吗?或者有一个大致的方向?”
“我是在想,虽然婚礼要考虑到两个人衣服的协调性,但也没必要就穿一样的。应川的那个深色挺好看,但如果我穿的是…这个或者这个颜色的话,也会很搭配。”
梁桥看田臻指的两个颜色,不由点头同意他的说法。
他是跟应川说这家伙不学无术,但是这家伙从小熏陶出来的审美,是毋庸置疑的。
“嗯,这样搭是不错,既有整体性又保留了各自的特点。到时候你们的领结可以考虑这个色,衬衫的话……”
应川坐在田臻刚才坐过的椅子上,听着面前两个人终于不再斗嘴,心平气和地讨论衣服的颜色、面料、配件。
糖已经吃光了,他手里捏着田臻塞过来的那团糖纸,嘴里似乎始终还能尝到田臻手指上一点凉凉的甜味。
“梁老师,游少爷来了。”小吴敲门进来。
“游昴?他没跟我约说今天要过来啊,人呢?”
“正在停车。”
田臻听到游昴来了,立刻回头去看应川,发现他表情也很茫然,料想游昴回来的事也没通知应川。
可是按道理来讲,他回国了肯定是会说一声的。
没有和应川联系,也没有和他联系,还在没和梁桥约好的情况下直接杀过来,田臻想来想去,觉得最大的可能是游昴刚回来就从哪儿听说他和应川要结婚的事了。
田臻的脑子高速运行起来,在“让游昴相信他和应川是天雷勾动地火一见钟情爱得死去活来所以猝不及防闪电结婚”和“管他的呢反正证都领了坦白告诉游昴怎么回事也没什么嘛难道游昴还能当场押着他们去民政局离婚不成”二者中间摇摆不定。
田臻这儿还没抉择完,那儿游昴已经板着脸推门进来:“田臻。”
“哦,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到的?”田臻尽量平常地回道。
游昴没答,反而问:“在做衣服啊,做的什么衣服?”
“和应川结婚的时候穿的衣服。”他这口气,田臻现在百分百确定是知道这事儿了,而且估计不管说什么原因都从他那儿听不着好话了,干脆大方承认道。
“胡闹,你……”
“阿昴。”原本背对游昴坐着的应川站起来:“我们去外面说。”
游昴进门就冲着田臻去的,没注意到应川也在,还要说什么,应川已经揽了他肩膀:“走吧。”
田臻看看一脸状况外的梁桥,又看看已经开路了的游昴,烦躁地叹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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