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视线一下变得漆黑起来,惊慌中,我拼命挣扎,可腰杆上的力量却很大,大到我根本无法反抗,我刚想张嘴大喊,忽然,一团东西就塞进我嘴里,我用舌头搅动了一下,登时浑身都麻了,是头发。
隐约间,我能听到门外白莺和尧哥撞门大喊的声音,但我无法反抗,整个脑袋都被头发遮盖着。腰杆上的力量一个劲的拖拽着我。
很快,我就停了下来,感觉腰杆上的力量消失不见,可笼罩着我脑壳的头发却没有离开。当时我是站着的,可视线被遮盖,黑暗席卷了全身,就好像是突然把我丢进了一个黑暗的密闭小空间里,甚至连外边白莺和尧哥撞门大喊声都消失不见了。
四周静的可怕,恐惧像是无数虫子爬满了我的全身,无形的压抑让我脑壳里胡思乱想着,根本就平静不下来。
簌簌簌簌
忽然,我听到一阵细微的声音,这声音很轻,轻到几乎听不见。
紧跟着。我眼前就恢复了光亮,我反应过来,是笼罩在我脑壳上的头发消失了。
我强忍着恐惧,缓缓睁开眼睛,灯光昏黄,我发现自己正站在宾馆房间的厕所里。屋子里静的可怕,不过几步远就到了房间门,却愣是听不到外边白莺和尧哥的声音,好像他们已经离开了一样。
整个房间,只有我一个人,孤寂和恐惧交织在一起,让我几乎处在崩溃的边缘,我疯了一样冲到门口,抓着门把手用力的晃动,但这房间门打不开。
我急了,用力拍砸着门,大喊着白莺和尧哥,可外边,半点回应都没有。
哗啦啦
突然,一阵流水声在死静的房间里响起,是抽水马桶的声音。
我登时浑身都麻了。全身汗毛子都竖了起来,扭头盯着抽水马桶,忽然,我想起之前尧哥说抽水马桶老化的话里哪里不对劲了。
抽水马桶如果老化的话,也只会关系着水漂上下浮动抽水与不抽水,而不会关系着抽水桶放水冲马桶的开关。
一想到这,我浑身就一阵恶寒,难不成,刚才尧哥明明发现了什么却故意说谎?
下意识地,我想起昨天下午在牛大爷丧葬店,临走时牛大爷对我说的话,难道,真让他说对了,尧哥有问题?
哗啦啦
抽水马桶里的水声持续响着,好似恶鬼哭啸挑拨着我的神经。
当时昏黄的屋子里,就我一个人,我下意识看了一眼屋子,昏黄的灯光和厚厚窗帘透射进来的阳光,让屋子里都清晰起来,唯独尧哥之前放在窗户两边的金童玉女纸人显得阴暗诡异,特别是两个纸人的一双眼睛,直勾勾地,像是在注视着我一样。
当时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被抽水马桶的水声弄得心烦意乱,一咬牙,我就拎着镇灵匕走进了洗手间,想看看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在作祟。
洗手间的灯是亮着的,光线很充足。我直接将视线投向了抽水马桶,可这一看,我吓得一声惊叫,慌忙的后退到了洗手间门口。
脸。
我看到了一张女人脸。
就刚才我看向抽水马桶里边的时候,积水明明在打旋下漏,可我清晰地看到,一张无比惨白的女人脸浮在水上。长发随着水流恍如水草一样晃动着,她的嘴角上翘着诡异的笑着,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
哗啦啦
抽水马桶里的水像是永远漏不完一样,水声依旧回响在洗手间里,明明是很普通的流水声,可现在落在我耳朵里,却好像无数针尖狠狠地扎着我的耳膜。
我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恐惧举起了镇灵匕,再次靠近抽水马桶,虽然怕,但是我必须拼一把。现在这屋子里就我一个人,除了我自己外,我谁都靠不了,不把屋里这个鬼弄死。那最后的结果只能是我死。
可当我再次走到抽水马桶边的时候,我却愣住了,马桶里的女人脸不见了。也就在这时,打着水旋的积水恢复了平静,回响在洗手间里的水流声戛然而止。
屋子里,再次变得死静。
这种无声的压抑,恍如无形大手掐住了我的脖子。让我僵在原地,有些窒息。
难道,我刚刚看错了?
啪嗒!
突然,一声轻响,随之,洗手间里的灯骤然熄灭。
唯独外边房间墙壁上有一盏灯亮着,视线一下昏黄起来。
我猛地一哆嗦,扭头大喊:“谁?”
就在我喊话的时候,洗手间的门忽然关闭,我想拽住门的,可已经来不及了,隐约间,我好像看到了一只惨白的纸做成的手在门缝中一闪而过。
我当时感觉像是被雷劈了一记似的,难不成是外边的纸人。活了?
恍惚间,我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紧张、恐惧、猜疑,各种情绪席卷了我的脑海,随着门关上,洗手间里顿时一片漆黑,因为紧张,我有些窒息,张着嘴大口大口吸气,却感觉不到有多少空气进入嘴里。
就在这时候,狭小的洗手间里忽然响起一道无比尖锐的惨叫声,是那种带着颤音的惨叫,很奇怪的感觉,像是在哭泣。又像是在尖叫,又好像是在冷笑。
这声音弄得我毛骨悚然,我不敢继续逗留在厕所里,不然肯定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可我伸手抓在洗手间门把手上用力晃动了几下,门居然打不开了。
我登时急了,这时我忽然发现洗手间里冷了起来。我打了一个哆嗦,举着镇灵匕紧张地看着四周,除了黑暗外,什么也看不到。
时间缓缓地流逝着,之前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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