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这话,整个人都懵了,闷倒驴肯定是出事了,而且以他的性格,能刻下“救我”这两个字,足以证明当时的情况有多危险。
我转身问尧哥怎么知道法器有使用过的痕迹的,现场这么乱,我虽然能看出有过打斗,但是用没用过法器却不知道。
当时我也是急疯了,闷倒驴出事,毕竟是我的原因,所以甚至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惊慌下才问出这样的话。
尧哥转身走了两步,在地上捡起了一把桃木剑,说:“这剑尖有被烧过的痕迹,是用来和邪祟斗过法的。”
我仔细一看桃木剑尖,约莫有一指长的黢黑,像是被火烧过,但是有烧的不彻底一样。我想起量寿总纲里提到关于法器桃木剑记载:夸父逐日,至天边,力竭而死,身化桃林,故桃木吸足阳气,桃木克祟,一斗一寸亡。
简而言之,就是桃木剑之所以能克制邪祟,就是因为神话传说中,夸父追日到天边,累死后身体化作了桃林,桃林在天边。吸取了足够的太阳阳气,所以对邪祟有克制作用,不过用来斗法,却是刺中一剑邪祟,就会让桃木剑毁掉一寸。
虽然桃木剑的作用和神话传说有关联,可这一阵子我经历了这么多科学完全不能解释的事情。所谓的神话传说到底是不是真实,我也开始怀疑起来。
不管怎么说,这桃木剑,确实是斗法使用过的痕迹。
可紧跟着,嘬着棒棒糖的白莺却忽然说了一句:“大个子被抓应该和赶尸匠没有关系,是被别的抓走的。”
“什么?”
我脑子里轰隆一声炸响。整个人都懵了,重剑无锋都在赶尸匠的手里,而且现在屋里的法器有使用过的痕迹,如果是闷倒驴用来和僵尸斗法也完全有可能,两个线索一叠加,不管怎么推闷倒驴都该是被赶尸匠抓走的才对。
白莺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仅是我,就连尧哥也愣怔住了。
白莺却一脸平静地指了指门上的字,说:“赶尸匠也有眼睛的,如果大个子刻这两个字,肯定会被发现的,不可能让大个子刻完整。”
我反应过来,的确,假如闷倒驴真是赶尸匠抓走的话,即便当时闷倒驴是在和僵尸斗法,赶尸匠肯定也该在现场才对,不然他没法取走重剑无锋。重剑无锋是法器,僵尸根本拿不走。
换句话说,赶尸匠在现场,他即便操控着僵尸打赢了闷倒驴,可闷倒驴慌忙中在门后刻字,他一定能看到的,既然看到了,肯定就不会让这两个字留下。
可紧跟着我又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赶尸匠既然敢拿着重剑无锋出现在报纸照片里让我发现。为什么他就不能故意让闷倒驴留下这两个字?
既然有绝强的实力,那他就有足够的信心面对任何问题,他敢在报纸照片里暴露出重剑无锋,就是对他信心最好的证明。
这就跟电影里的武林高手一样,只要实力够强,还在乎面对几个对手?还在乎对手耍小手段吗?
我把疑惑说出来。可白莺却摇摇头:“不可能的,赶尸匠没有抓走大个子的可能性,屋里有打斗过的痕迹,还有法器使用过,证明当时打斗的时候,大个子的意志又压住了体内的鬼和尸毒。说明大个子当时的状态是时常反复的,赶尸匠真抓走大个子,只会带上一个麻烦,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大个子就会突然恢复过来对他动手。”
顿了顿,白莺又说:“还有,大个子既然能够用意志反复压制鬼和尸毒。证明他的意志已经远远超过常人,对赶尸匠来说,意志越强,炼尸就越困难。因为炼尸要提升僵尸的凶性的话,就得在人极度恐惧的状态下将魂魄抽离出来,然后等炼尸后再把魂魄打散在尸身中提升凶性。你觉得大个子这意志,有几件事是能让他进入到极度恐惧的状态中?”
我皱着眉,转念一想,说:“那如果赶尸匠不打算把闷倒驴的魂魄提炼出来提升凶性,而是强行炼尸呢?”
话音刚落,尧哥就摇摇头:“不可能,如果没有散魂这个步骤,僵尸的凶性就会很弱,对于赶尸匠来说,就是一具废尸,他没必要花费精力炼一具不能用的废尸出来。”
我当场就愣怔了,脑壳里一团乱麻。偏偏白莺和尧哥的话我没有半点反驳的可能,可如果闷倒驴不是被赶尸匠抓走的话,又是被谁抓走的?
我想不明白,总感觉这张大网越来越大,总感觉自己在这个漩涡里越陷越深,刚理清楚一个要杀我的赶尸匠。现在又冒出个神秘的东西抓走了闷倒驴。
当时我就感觉身体一软瘫在了地上,一阵阵强烈的窒息感,就是那种在极度紧张和恐惧下产生的窒息感,我张着嘴,胸膛剧烈起伏着,想要吸一点空气到嘴里,可不管如何努力,都感觉不到半点空气。
白莺和尧哥急忙跑到我面前,尧哥慌忙的拿出了一颗约莫拇指大小的黑色药丸塞进我的嘴里,同时说:“含着,不能吐。”
死亡的威胁让我顾不得多想,急忙将黑色药丸含在了嘴里,这药丸的味道很冲,甚至让我无法忍受,一含在嘴里,一股苦涩瞬间席卷了我的口腔,让我胃里一阵翻腾,紧跟着又是一股无法形容的清凉刺激感充斥口腔。恍如无数针尖扎在口腔里一样。
疼痛和恶心让我当即想把药丸吐出来,可尧哥够耿直的,伸手就捂住了我的嘴巴,不让我吐出来。
大概持续了三秒钟,我就感觉整个人轻松了不少,也能正常呼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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