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容度的猜测一点没有错,在这场两军对垒算计中,还是童贯童太师获得了前所未有的胜利,算计到了种种的情形,也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然后也达到了自己的战略目的。
对于方腊的认识,尤其是对于明教教众这种军事上的认识,怕是世间再也没有人比童贯更了解。他当年在西疆带领西军多面对的就是西夏军,西夏军本身实力就比大宋要低很多,倒不是说战力,而是指的综合战力,从后勤,战备等等。所以西夏军主要的作战模式就是运动战。运动战与游击战其实从本质上并没有太多的区别。
这也是为什么童贯对于方腊一行人的算计能够这般精准,直接设伏,围歼明教教众,那是因为他曾经算计过不只一会强横的西夏军。相对于西夏军这种立国许久的政府军,相比较军事素质,明教教众比起西夏军来说更弱。
这也是为什么童贯能够做出种种的计策,最后,一举包围住方腊众人。这一行人可不是简简单单的是方腊一行人,这其中竟然还有多大近十万的明教精锐教众,而童贯全部的军力也不过只有二十万!这是一场其实实力相差并不太大的战役,就如同后世的淮海战役,其实这不过是夹生饭!
童贯一直以为明教教众还是他印象中的样子,却没有想到经过了文鹿的教化之后,有了理想和信念的明教教众再加上宗教的狂热,这种战斗力确实童贯没有见识过的,这也是为什么那冲天煞气能够冲散云霄的状况。
余绿雨的感觉比余容度更要敏锐,不由的抬起头,不过依旧拉着余容度的手臂,轻声的说道,“走吧,去看看,这种壮观的场景可是难得,这不就是你说盼望的吗?”
余容度无奈的笑了一下,正如余绿雨所说的那样,这正是他盼望的那样,双方大战,越是惨烈,煞气也就越足,而且这种煞气还不是一般的煞气,而是纯纯正正的军队杀伐之气!
两人几乎没有任何的法术,就那么凭空踏着空气慢慢的升空,最后想着杭州城西南方向飞起。
这个方向其实就是余容度都没有想到过,毕竟童贯率领大军从西面前来,西南的这路线与童贯的大军不过是一线之隔,很容易被发觉,但方腊却是就做出了这样的决定,虽然最后依旧被童贯发现,但余容度却明白,那是因为他们遇到的是童贯,换个人可能就灯下黑的给忘记了。
两人的飞行速度很快,或者说是余绿雨的飞行之术更加的精妙,没有任何的灵气波动,没有任何的突破空气阻挡之类的感觉,就那么自然的突破了音障,而战场离杭州城也不远,大约也只有二三十里的样子,这样的距离,在两人飞行中自然是一瞬即到。
只是到了这里,余容度才发现现在这场围歼战已经变成了遭遇战和混战,整个场面的惨烈程度比他预想的要多的多,主要是因为现在是夜战,童贯的大军发挥不出来原本的威势,而方腊的教众虽然作战很勇敢,但是其单兵素质、装备和各种的配合都生疏的很,毕竟在不久的过去,他们还都是农民,而现在却已经成为战士,同那西军的精锐自然是要差的很远。
如果不是他们视死如归的高纪律性震撼了这二十万从西疆前来的西军,怕是明教的损失更大,早就已经崩溃了。
余容度的脸色稍微有些一些动容,这么多人,多大近三四十万人一起战在一起,每一分每一秒都会有无数的人死亡,甚至就是死亡之后身躯也慢慢的被践踏,最终融于这方土地,成为一方血泥肉浆的杀戮之地。
“是不是觉得很不忍?”文鹿这个时候忽然一个人出现在余容度的身旁,平静的望着余容度。
余容度自然知道对方身为化形期的妖怪,这种腾空的能力还是具备的,只是望着她那不管不顾下方无数的明教教徒挣扎,她却平常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不由的有些惊奇,“你这算是擅自脱离战阵,临阵脱逃吗?”
文鹿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淡淡的又问了一句,“是不是觉得太残忍了,这几十万的人今夜要死在这里多少人?不知道明年的时候这里的田地会不会更加的肥沃一些?”
余容度看着那地面上火把遍布的各种厮杀,以及那丝丝缕缕的杀伐之气的煞气开始凝聚,缓缓的说道,“如果从他们的角度上讲我是一个侩子手,自然是罪大恶极,但是这跟我没有关系,不是我狡辩,其实在我没出现之前,方腊就已经做好了准备逃逸吧?再说,童贯和方腊沙场征战跟我何关,我不过是来捡便宜的,有何不忍的?”
文鹿没有理会他的辩解,只是淡淡的说道,“这些人何其的无辜,却都不知道为了什么厮杀?你说跟你没有关系,这是你的真心话?”
余绿雨却是轻轻的看了一眼文鹿淡淡的说道,“好像没有他这些人就不会造反,好像没有他童贯就不会率军来镇压似的,一个要造反,一个要镇压,本身就是注定的,说那么悲天悯地的话做什么,不过是各自的野心作祟而已。”
余绿雨的话虽然很轻,很不当回事,但无疑她却点明了一点,那就是有些事,无可避免,这就是命运,就像是余容度同猴格的关系再好,女真金国也会入侵大宋灭掉宋徽宗赵佶一样,这是早就注定的。
丝丝缕缕的杀伐之气开始在整个战场上弥散,那些煞气也开始逐渐的汇集,融合,直到最后成为一个巨大的血红色的煞气之茧,而那煞气之茧中有如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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