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雎皱眉道“这我可保证不了。”
崔磊一急,撩开衣袍插开腿随意坐在了韦雎一旁的椅子上“那就算了吧,我给你说,这宴会你别办了,小命重要。”
韦雎再次叹气,口中充满了无奈的气息“小磊啊,你现在还喜欢赌钱吗?”
崔磊虽觉着话题似乎有些跑偏,却还是认真的回答道“喜欢啊。”
“那,你赌钱可能全赢么。”
崔磊连忙左右晃动着自己的脑袋“不可能,我都是全输!”
这次韦雎直接将手中颇为重要的宴会单放在圆桌上,皱眉沉思了许久“我说小磊啊,不然你还是走吧!”
崔磊疑惑的看着韦雎。
韦雎无休止的叹着气“我这人赌钱虽会输钱,但还是会赢的。”
崔磊连忙道“等等,我记性不太好,你先给我说说你刚才问我赌钱的事是什么意思啊?”
韦雎无意道“哦,我是想告诉你一个关于发生和不发生的概率问题,虽然会失败但也是有成功几率的。”
崔磊不爽道“你的意思就是说我运道不好呗。”
韦雎爽快的点点头“我想过一个人会倒霉,但没想过这人会这么倒霉,你若一直呆在这里,说不定你的十成失败概率就招来了老头子们。”
崔磊一抬衣袍对着韦雎不屑的‘哼’了一声,随后拉开房门“我知道你在羞辱我!”
韦雎神经一紧,不可思议地转身,看向走到身后房门的崔磊。
“你从来不赌钱。”说罢崔磊头也不抬的朝房外走去。
韦雎愣神许久,不可思议的感慨着“这才多久没见,崔磊居然长智商了。”俯首见却忽然见到了落在椅子上的一个大红色物体,韦雎大大的叹了一口气向外吼道“小磊!你娘给你做的肚兜掉了。”
果然没过多久门外就传来了不曾停歇的‘宝贝’二字,韦雎一想,果然嘛,崔磊还是原来那个崔磊。
正是无奈摇头之际,韦雎却见某人在回来时带来的一群围观‘肚兜’的百姓,于是他淡定起身,拿起了桌上的宾客宴单无意识的向外走去,装作抱歉的看着崔磊和百姓“不好意思,走错房间了。”
不过两个时辰隔水楼中便布满了闻讯前来的文人墨客,来得早的文客甚至看见了在长安城赫赫有名的李明甫老先生与太原新起之秀名作刘秀正踏上二楼雅间。
以他们为中心宴客区明显分作了两派,文妧到达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景象,身后的流影从怀中便要掏出拜帖,却被文妧止住。
文妧今日装扮与传闻中‘文少爷’的一袭白色长袍与面纱不同,换做了一袭水墨男衫,将长发一齐束在头上,文妧上前对小二拱手一笑“在下乃是苏州人士,听闻扬州今日有崔府主场的文宴遂上前一观,不知没有拜帖是否可以进去。”
小二见对方一副文质彬彬有礼有貌的模样,随之也恭敬起来“这个倒是无妨,崔公子很欢迎各地文人墨客的前来,只是没有拜帖便不可上去雅座。”
文妧心中有稍许疑惑,最终却还是做足了礼,这才踏入隔水楼中。
流影心中的疑惑终是解开,怪不得公子今天不是一袭白衫,难怪未曾将面纱带上。
‘少年’文雅而又出众的气质不由得引起了会中人的注视,恰在此时崔磊也尾随者韦雎出现,众人的视线瞬间被吸引而去。
文妧见得,连忙叫了流影“去阿杜那给夫人说一声她的侄女苏昭来扬州看望她了,还有你回来之后别随意出现。”
流影与文妧相视后无声的离开。
韦雎站在台前身上散发出犹然之势浑如天成“欢迎在座友人不远万里来到扬州隔水楼来参加我表弟崔府的文宴,现场一应供应若有不适可以随时提出,现在我宣布,文宴开始!主题便是我身后这笔墨所写之处。”说着韦雎转过身,指向了身后的长联,上面正是书写得端正宏大的几个字。
“大——夏——官——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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