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刚起便震惊了四座,众人纷纷朝向话语声所指的一头看去,只见桌案右侧颇为隐蔽的位置确实坐了位翩翩少年,而这位‘文府少爷’衣着一身翩翩白衫,头上正巧带着一顶文少爷标志性的白纱帽,此时这位文府少爷正雅致地抬起桌上的茶盏,一旁还有个可以称为佳人的丫头做伴,一副俨然之样。
此情此景,就连文妧都不禁要赞叹三分,除却那白纱帽实在太长这一点,其余的伪装证明——这人是个有水平的。
不觉间,文妧便将视线移向了这次宴席主办的那位‘韦雎’身上,却见对方脸色也是一滞,一副惊讶的模样,文妧心中顿时起了那么一丝的兴致,不动声色的找了一个空位便又再次坐了下去。
就在四周沉寂之时人群中一位无知的人却是开了口,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文府的那位公子不是受了韦府的邀请帖么?怎么会和我们坐在大厅啊?”
只此一言却激起了在做文人们心中那所谓的好奇与探究,厅堂中一时间人声鼎沸,议论声不绝于耳,还不待韦雎开口压下人们无尽的言语,却有人大胆推开人群上前撩开了那位所谓‘文府少爷’的面纱,文妧定眼一瞧,去掀开别人面纱的无礼之人正是之前那位坐在自己身前的鲁莽壮汉。
正在此时,正有眼神厉害的人瞧出了其中的端倪,开口惊呼“这不是望尘楼那位青倌吗?”
此言一出立马有人上前了然道“对啊!我记得,这不是那位什么青云公子?”
那位被猜做青云公子的人脸立马一红,在桌上丢下了一琔金子便向外跑去,一时间就连一旁的丫鬟也忘了带上。
文人墨客中一阵嗤笑,却再也没有了下文。
毕竟在场人都心知肚明,韦府这位府主,一心想让儿子韦雎继承自己的家业,而反对其想要入仕的志愿,就像崔府那位县官大人想让儿子继续自己的仕途而不希望对方从商一般,两府乃是有姻缘关系的,而两府的两位志向与父辈相斥的少爷关系也极好。
今日虽用崔府‘崔磊’之名举办了这场文宴,一时逃过了韦府府主的眼睛,但凡聪明人都知道这样贸然举办,万一到时被韦府府主发现,是会有一场风波的,但若真有文府公子这样一位神秘的人出现在现场,状况便会完全不同。
这一年来,文府那位少爷从未在人前露面,但凡世家,都不会放过与文府这样的‘暴发户’结交的机会,更何况崔韦两府的那两只老狐狸?如此一来,即便韦府府主来到文宴现场,也会因邀请到了‘文府公子’而稍给薄面,而如今却不曾想这位文府公子不仅没来,还出现了个假的,消息一旦传出,这韦府怕也正得罪了文府吧,也许正是传闻中所说的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文人墨客心中所想的,文妧自也想到了,可当她的眼角触及到‘韦雎’惊讶神色的那一刻,她便知道,其中定有文章,其实其中关键也并不难想,韦府得罪了自己,得益人只剩下了崔府,不过这凡是来源于猜测的定论,大多都会在往后的岁月中慢慢浮现出正确性,如今要做的不过是等,要看的不过只是如今高台上那位韦府府主的反应。
文妧心中不觉一阵好笑,却在无意识中低声呢喃“没想到文府少爷闭门不出,这扬州的势力也能惹出一桩子事。”这话声说得极小,也是在出口之后文妧才惊觉说话的场合不对,所以在意识到的那一瞬间,文妧便立马四下查看,周围的人大多低头寻思,或是看着高台上的人,似是没什么人注意到自己的言论,正在打算松气的那一瞬,文妧侧脸正好对上了一双空洞无神的双眼,顿时一惊。
仔细打探之后文妧这才记起这双眼的主人,正是之前自己不小心踩到脚的那位戴着穷奇面具的女子,见对方一直盯着自己,文妧还以为对方是之前没能听见自己道歉的声音,于是再度开口抱歉道“姑娘真是不好意思,刚才踩到你了。”
女子一怔,却是冷声不屑的开口“你刚才道歉我听见了,同样的话不用说第二次。”
文妧心中瞬间一堵,却在一瞬反应过来,这女子不会是听见刚才自己呢喃的话了吧?震惊之余,她连忙抬头想要探寻,却见对方早已别过了头,将视线转移到台上。
文妧转念一想,也许是自己多想了,刚才不过只是巧合,正在此时,台上未曾发言的韦府府主却头次开口“我也是好久没有看到如此盛举才会想到过来一趟,各位就继续之前的言论吧。”崔府主此举意在淡化之前所发生的‘假公子’事件,如此以来,这所谓的崔府文宴,便像是通过了府主同意一般,不存在什么需要‘文府公子’的出现。
四座之中,各自有各自的计较,好在崔府主此言一开,之前的事便如同告一段落,明理的文人们再次将重点投向文宴的主题之上,继续了新一轮的辩驳。
适时,当文妧抬起双眸的那一瞬,正巧看见正望向自己的刘秀,对方嘴角含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却在下一秒转开了头,将视线投向场中开口辩驳的文人。但场中辩驳的主题莫过都是之前刘秀与李明甫争论的重点,如此一来又是僵持不下,十分无趣,也不知又过了多久,场中停下了僵持,却再无人发言。
文妧见刘秀的目光再未传来,心中便稍微放松了一些,谁知在下一秒因刘秀一句“场中无人论理太过无聊,不如我和老先生各点一名,来说说?”而再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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