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什么,不过我听不到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你就说句实话,这座都城你家造了多久?”
旻烨:“我哪里知道,这都五百多年了,都是我家祖先干的。”
☆、都城3
几天后,我所居住的这间命殿,也就是住在那间上了锁的主屋的主人,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回来了。
那日我早早睡下却了无睡意,听得外面有马车响动,虽是极轻,我还是忍不住把窗子开了一半。幸好廊边挂了数十盏烛灯,我才能把这些看得清明些,不然这样庭院幽幽夜色沉沉,我定是什么也看不真切明白的。
是一名白衣男子,身边跟着一名随侍,从殿门口那边,一片黑暗里走来。他的头发跟我一般长,没有挽起来,只是用了一根白色绸带简单松垮低低地扎成了一束,显得端庄娴静。步子很轻却虚浮,看来也不是一个十分康健之人。
他走着走着突然脚步一滞,就一眼扫过来。我还没来得及看他模样,却也只能慌乱中躲藏在窗下的墙壁后面,心惊肉跳。
只听得庭院里他轻轻问了随侍一句:“偏室何时住了人?”
“回公子,是前几日都主派人从都外带回的女子。”
“我实在不喜廊上挂着这么多灯,撤了去。”他的声音平淡无波澜。
“这些灯是因着那位姑娘夜间畏黑,都主特命挂上的……”死一般沉默了一阵,最后随侍才开口,“……是,我这就准备撤了去。”
我听见没了说话声,就继续往窗外看,颇有点偷鸡摸狗的样子。可是庭院里,哪里还有人的影子,只有原本漆黑的主屋里,燃起了一盏暗暗的灯。不一会儿,有一随侍手里端了个白碗,小心翼翼的走着去了殿外,然后就开始有人进来开始拆廊上的烛灯。
我万万没想到,旻烨这时竟然也没睡觉,要不是他那张苍白的脸,一身黑衣的他我着实也看不见。他似乎有点怒意,步子也很快,甚至还压抑了许多想要咳嗽起来的冲动,后面跟着那个刚刚端着碗的随侍,现在也依然还是小心翼翼的端着,怯怯地走着。
旻烨进了主屋,随侍将碗带了进去,随即出来把门带上。
微暗灯火闪闪跳动,这个夜终于沉寂了下来。我本想等着看看还有什么,却竟然就在窗边的椅子上靠着墙睡了一夜。
“都主,卯时了,该晨起了。”外面是旻烨的贴身随侍的声音,似乎在唤他起床。
我睡眼惺忪。怎么来这唤了?难道是,昨晚旻烨没走……
我打开屋门,恰好那男子也打开了主屋大门:“都主昨夜只是来闲聊,坐坐便走了。怎么,没回寝殿?”
“侍下惶恐。侍下今早正要唤都主起床,却寻不见都主,想着公子归期就在这几日,便私心里猜测是来了公子处,生生扰了公子清梦。侍下惶恐。”
“无妨,我已晨起,也未曾有所责怪。你若无事就走吧。”他又将大门紧紧闭上,剩了门外一群惊慌失措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随侍。
见我也开了门,他们就又好像找到救星一般,两眼放光的看着我,一边远远和我打招呼,一边就要向偏室走过来:“洱颜小主……”
可我对旻烨实不熟悉,确实不知道这一大清早他会上哪去,不然我也实在愿意帮他们一帮。所以我连忙摆手对着他们大喊:“啊啊啊头好痛,我大概还没睡醒……”然后也把门关上了,并且落了门闩。
我松了一口气正在窃喜,却听得身后有一声轻笑,然后就是沏茶入杯的声音。
回头,竟然是旻烨。
“昨晚想来瞧上你一瞧,谁知你已经睡了,却不把门关紧实些。我便钻了个空子在你这里将就了一晚上。”奇怪得很,刚刚我醒来开门的时候,为何却没有见着他。要不是我从未离开门从屋子里出去,我都要以为他是故意溜进来说些言语看我笑话的。他的脸没有僵着,衣冠也是整齐利落的模样,“睡得挺香。”
我就脸上一红,想着昨晚自己倚着墙坐在椅子上睡着的窘态,竟是被他看见了,略略还有些心虚。不知他那句“睡得挺香”是在说他自己,还是在说我?
我手就准备去开门:“那你要出去吗?他们应该还没有走远,我去替你喊他们回来。”
“我心情不好,不想见人……咳咳咳,在你这再留一会。”他举起茶盏,一饮而尽,动作之快我想伸手拦都来不及。
“那茶是凉……算了。”听他还有咳嗽声,本要好心提醒,又想着反正他那样烫,喝点凉水正好灭灭火。
零霜和零白已经在后面准备了早膳,后院的侍从们除了值夜的,就好像被人赶走一般少得可怜,想着主屋里那位也没用早膳,就随意开口问了:“旻烨,我是不是该去请主屋里的人过来,我们一起吃个早膳热闹热闹?”
他神情一愣,眉头轻蹙了一下又马上舒展开:“他不好相处,你离他远些。”
听完他的话,我心里的疑心就又慢慢升了起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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