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妈妈看。』
『小宇乖啊,爸爸现在很忙。』
『夏宇,你的确做了很多努力。但是,还不够。』
『真的问心无愧吗?我要你来代替张昭的位置,你做得毫无破绽吗?』
『……你没资格。』
『……但是,你不要觉得,这样就很了不起。』
为什么,他就是可以不被记起的那一个?
『盟主来了银时空,我不希望他对你的真实身份有所察觉。』
为什么,他就是不能被记起的那一个?
夏宇前倾着身子倚在雕花的栏杆上,一语不发地望着廊外夜景。左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支着栏杆的右手下意识地摩挲着手中瓷杯的杯沿,杯中的液体和眼下的湖水一样泛着月色银色的光泽,在夜风里微微荡漾。
没错……如果过去还可以怪雄哥偏心,那么现在,拥有异能的他,已经没有任何理由抱怨现在的境遇。
能够为夏兰荇德家做些什么,而不只是当一个没有用的麻瓜。这是他一直希望的,不是吗。所以只能继续走下去,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
就算是会受伤,会被忘记,甚或是会再也回不去。
……那都不能是他软弱的借口。
左手似乎在口袋碰到了什么,夏宇的动作顿了顿,伸手把那个坚硬的东西掏出来。是一把钥匙。
是夏公馆的钥匙。当初来的时候在衣兜里装过来的。一把钥匙而已,在别人看来并没有什么不对劲,所以他才敢一直带在身上。
……这好像是,除了记忆之外,唯一证明他与夏家之间存在着联系的东西了。
『任务期间不要惦记你原来的身份,你没资格。』
脑海中响起的那句话让他皱了皱眉,下意识把手握紧,金属的物件硌在手心,有种麻木的疼痛感。
“……张昭?”
女孩的声音随着轻声的脚步从几米之外传来。大乔望着转过目光的男子,礼貌地笑着点了点头,“怎么,在这里独自凭栏,借酒消愁?”
“……大乔。”左手自然地放下去,让钥匙从指间滑进口袋,张昭垂目望着杯子笑了笑,“没有啦,这是茶不是酒。”
现在的他,哪里敢碰任何可能会让自己失去理智的东西。
“……哦。”大乔走到张昭身边去,目带关切地打量着他,“可是,你心情不太好诶。是不是,权他因为今天夏天的事情责备你了?”
“没有啦,周瑜去处理后他就没再说什么。”想起今天下午和炎的对话,张昭在心里自嘲地苦笑了一下。虽然孙权没说什么,但今天他确实为此挨了骂,而且被骂得很不客气。
“哦……那就好。”
大乔也转过身面对着廊外深澈的水波,不再说话。
“……那你呢?”张昭侧目看了看她,“心情好的话,你也不会专门躲来这里了。”
“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大乔嘴角恬淡安然的弧度此刻显得有点忧伤,“那天婚礼上的歌,还有夏天,……又让我想起阿策了。”
婚礼上那首温柔婉转的歌,她想或许那让她学会了释然;但是就算她能够原谅权,她也没有办法完全放下过去。
从小就喜欢着的阿策,承诺过会永远在一起的阿策。那个能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却在面对她时总能眉目含笑的阿策。
那些回忆,就算她已经在外面散心那么久,做了很多事帮助了很多人积攒了很多新的回忆,也还是忘不了。
张昭站在她身旁安静听着,低头的动作让刘海在他额前晃了晃,从大乔的角度看去,恰好遮挡住他的眉眼。
“……我妹有点想劝我放下过去。”大乔轻轻叹了口气,既是真的叹息也是如释重负。放下过去,她终于把这四个字说出来了。过去她以为能够坚强地离开江东,去过一个人的生活,就算是放下了过去;回来后才发现,原来一直以来,她都只不过是在逃避着那些回忆而已。
“那好像……不是很容易。”张昭轻声说道。
有些意外地看了对方一眼,大乔微微地笑着,“我以为你会直接劝我放手。”
其实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见张昭。大乔在回江东之前没有见过他,只从各处听说过有关他的传闻。办事利落,决策准确,足智多谋,又博学广识,能言善辩。东吴书院出一个周瑜已经够让人头大的了,再加上一个张昭,原本三国鼎立的局势不知往孙权这边倾斜了多少。
大家眼中的张昭,应该是从总能对所有事务应付自如的,是潇洒自若的,是从来不会独自一人在夜中沉默地吹冷风的。
她想象中的张昭,也不会在谈及感情之事时,表现出理解而不是晓以利害的劝说。
……而且,会让人觉得有些温柔。
“张昭,你……也有自己的过去吗?”
大乔转过头询问着。如果他不是个同情心泛滥的人,那么能说出那句话的唯一理由,就是感同身受了吧。
“也有什么事,让你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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