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施宜初惯有的温柔笑容就跟被陡然凝滞住了,一脸隐忍道:“抱歉,。”
温酒从昨晚开始心情就不是很好,连笑都懒得笑,对她说:“在我面前,你就不装一下?”
倘若是外人面前,施宜初又怎么会承认得这么痛快。
不就是因为,自己知道了她的真面目么,所以也没什么好伪装。
施宜初的脸色在变,连带声音都压低,将胸口愤怒和屈辱的情绪都藏尽在其中:“那篇采访的报道我已经删了,以后徐氏集团的采访,也不会再有今视的份,温小姐,这个道歉的诚意,你满意了吗?”
因为这篇报道和徐氏集团那边的态度,施宜初在报社把颜面丢的一干二净。
当初她能一通电话拿下采访,被部门同事们羡艳着,主编也有意栽培她上位,结果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而温酒看到施宜初来道歉,就已经清楚这是徐卿寒之前说要给她的交代了,谈不上什么满意,毕竟她已经被网络的黑粉和营销号给言语暴力过了。
不过之前堵在胸口的闷气,消散了一半是真的。
她扯了扯唇角,伸手漫不经心拿镜子,整理着自己刘海说:“这不都是你自作自受吗?”
施宜初指尖掐进手心,也不指望温酒这种铁石心肠的女人会有什么同情心出声道:“你想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温酒听到这句,有些意外放下镜子。
其实一开始施宜初来道歉,说徐氏集团以后不会再让她采访什么的。
温酒只当这女人是过来走个过场,然后就可以回去跟徐卿寒交差了,结果她又来了这么一句,显得有些反常了。
施宜初索性把话说的明白些,敛起声气说:“我们谈场交易,我只要你跟回徐家演一场戏。”
聪明人说话一点就通,温酒反应很快问:“你想让我在冯阿姨面前跟你姐妹深情?”
施宜初不单要应付徐卿寒,更要给冯佩媛一个完美的解释,才不至于让自己落败至此,装习惯了和善大方的人设,又怎么能容忍自己最阴暗自私的一面暴露出来。
她笑了笑,拿着手上的筹码对温酒说:“你不想知道徐卿寒出国后的事吗?”
温酒脸上一下子没了表情,漆黑眼眸定定看着她不说话。
施宜初很会操控人心,拿捏住对方软肋:“你想知道的。”
温酒半响,才移开视线,眼眉低垂,用漂亮的指甲刮着镜面说:“我为什么要跟你做交易?到时候你利用我在徐卿寒的妈妈面前重拾了好感,回头再说些膈应我的话……到头来,我被你白玩一顿?”
她指尖在镜面划出刺耳的声音,听了让人头皮发麻。
这时候,看谁先崩不住了。
施宜初抿紧双唇,不再说一个字。
又过了半响,温酒丢下镜子,缓缓伸懒腰站起来,用眼角余光扫她,满是傲娇表情:“要我陪你演戏也可以啊,我要知道你在徐卿寒面前为什么失宠。”
是人都会有一根极其敏感的神经,不能轻易被人触碰到,而施宜初也不例外,可是偏偏她越极度去在意什么,温酒就要提什么。
她也笑了笑,学着施宜初拿着筹码谈判时的笑容还回去:“你要拒绝,当我没说。”
施宜初性格上,有一个长处就是能忍。
她清淡的瞳仁倒映着温酒的模样,依旧能面不改色道:“你想知道。而我也不会拒绝,谁都不占上风。”
十分钟后。
温酒去衣帽间换下一身睡袍,她走出来,穿着棉质的白色短袖和牛仔裤,连高跟鞋也换成小白鞋,很清新简单的打扮,连精致的五官都没有用妆容来衬托。
她脸蛋本来就小,皮肤白嫩,再加上剪了齐刘海挡住额头的缘故。
一下子看上去就小了五岁,像个十八二十岁的姑娘家。
施宜初并不知道温酒额头受伤的事,也没看出来,只是想到恋爱的女人是会越来越年轻,心智也会弱智几分,从温酒身上,她看到了典型的例子。
到底是有着几分复杂情绪和隐隐的嫉妒,让她情不自禁地将目光移到温酒脖子能露出的一片肌肤上。
似乎是没看见有什么吻痕,才好受些。
两人出门前,就已经打电话给冯佩媛,说要来徐家用午饭。
在路上,徐卿寒的电话也打来了。
温酒坐在副驾驶座,并不想当着施宜初的面接听。
她直接挂。
有的人梦寐以求都想让徐卿寒打一通电话进来,有的人,却一点也不稀罕。
施宜初开着车,不用看也知道是谁,似有似无了一句:“很多时候,我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偏偏是你,入了徐卿寒的眼。”
温酒听到了,她同样轻飘飘回过去:“因为我比你有自信。”
施宜初手指收紧方向盘,力道无声加重。
温酒的声音不轻不重,却在这封闭的车内让人听得无比清晰:“白马王子爱上丑小鸭这种桥段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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