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哭音全吞了下去,深吻着加快了chōu_chā,很快也射了出来。
房间里总算安静了下去,只有两人依然急促的呼吸。周维夏的眼泪早沾得脸上到处都是,嘴唇也红得要肿了似的。叶行知抽身简单清理了一遍,又抱人躺回床上。
不等他伸手去揽,周维夏就自己黏糊糊地贴过来,头抵在他胸前磨蹭。
“难受吗?”叶行知顺手抱住他,拨了拨他额前有些汗湿的头发。
周维夏皱皱鼻子没理他。瞥见胳膊上的那几圈牙印,他才红着脸又笑起来,没什么力气也还是摇摇晃晃地伸手去抓住叶行知的手腕,在那个最深的牙印上吻了吻。
叶行知心里发软,捏着他的手回吻手背,温温柔柔道,“睡吧,明早我送你去机场。”
周维夏的手搭在他的腰上,带着一点鼻音道,“那明天你的动车几点到啊……”
叶行知听出人一点抱怨的意味,分开一个白天像是有天大的不满似的,“明天晚上。”他说,“到了就去找你。”
“嗯……我等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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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第二天上午,叶行知把人从床上捞起来送去机场后,转头去郑清川家吃了一顿午餐。
郑清川昨天联系过他,约他一起吃饭,说是要聊聊之前找工作的事。
“有一家蛮不错的公司,我爸有认识的朋友在。你要一起去的话,我就跟我爸说一声。”
叶行知谢了他的好意,“工作的事情我打算过阵子再看看。”
郑清川了然地点点头,也没有多过问,他和叶行知之间的相处原则之一就是不过多干涉对方的生活。
“那以后再说咯。”
从郑家去郊区疗养院的路正经过一片道路翻修的工地,公交车颠簸得厉害,a市这些年急速发展,到处都翻修,叶行知又闻到一股熟悉的尘土飞扬的味道。
此刻周维夏已经下了飞机,给他发来一条长长的语音。叶行知靠在车窗边缘听,对着窗外一片光秃秃的钢筋水泥地笑了出来。
人对城市的归属感来源总是很复杂,叶行知之前执意要回来的理由是他的亲人。
但如今他在b市,有了一个周维夏。
再到疗养院的时候,医生刚给老爷子做完检查。护工见叶行知来了,便和他说了两句,“这几天吃饭还好,不过又开始说起胡话了。”
叶行知礼貌谢过,搬了一把椅子,坐到庭院里,握着老人的手轻声叫他,“外公。”
老人的神情呆滞,盯着对面楼顶晾晒衣物的护工们,一声不吭。
那些护工们有的在晾病号服,有的在晾床单,忙碌地穿梭在被风扬起的层层叠叠的白色幔帐中。叶行知顺着那木然的视线望了一眼,转过头来叹了一口气。
蕙姨进警局的时候,外公已经开始有些糊涂,常常会认错人。后来沈章的律师来家里吵了几次,自然病得更严重了,慢慢连他也认不出来。
叶行知低着头,看见他外公黝黑手背上突起虬结的血管和一些暗沉的老年斑,心里五味杂陈。
他的思绪飘得很远,周维夏让他不得不正视之前一直回避的跟沈章相处的问题。沈章是他血缘上的父亲,虽然不喜欢蕙姨,又气病了他外公,但至少疗养费都是他给的。
叶行知原本打定了主意不向那个男人低头,为此宁肯打工也不花他一分钱。可是——
“小菁,小菁!”
他忽然被身旁老人一声急切的呼喊拉回了注意力,老人甚至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冲着对面顶楼不住地喊,“小菁,别跳!小菁,别跳!”
叶行知一时没反应过来,小菁,是母亲叶菁……许久没听他外公提起过母亲了。
但此刻显然容不得他多想,只能慌忙起身去扶。对面顶楼的护工似乎也注意到了楼下的动静,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朝这边看过来。
“外公,怎么了?没事,没事。”叶行知一边扶着人怕他摔倒,一边安抚道。
但老人依旧很固执地盯着楼顶护栏边缘一个拿着病号服的女护工,颤巍巍地指着叫道,“小菁,别跳!别跳!”
焦急得连喉咙都卡住了痰,不住地发出沉闷的咳嗽声,嘶哑地低声祈求道,“别跳!爸爸求你了……”
叶行知拍了拍他的背,帮他把气顺下去,“您说什么?”
说话间,对面顶楼那个晾完病号服的护工也走开了,天台上空荡荡的,只有被风吹起的床单。
老人看见没人了,不解地抬手指了指,“小菁呢?”
叶行知回头看了看,扶他回去坐下,解释道,“我妈不在,外公。”
老人好像无法理解这句话,木愣愣地垂着头,“不在?小菁不在了。”他忽然又很惶急地抓着叶行知说,“小蕙,小菁跳楼了,救不活了。”
蹲在他身旁的少年整个人如遭雷亟,僵了半天,握着人的手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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