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她稍有些长的头发松松挽起,用一个简单的黑色发夹扣在脑后,动作麻利地下楼收拾好了小店铺面,挂上一块有事外出的小小招牌,便冲着走过来的两人道,“回来啦。”
叫周维夏想起小时候住在奶奶隔壁的阿姨,仿佛下一秒就要从手里拎着的菜篮里摸出一个桃子给他。
他很自然地放松下来,对女人腼腆地笑了笑,跟着叶行知和她打招呼,“您好。”
叶行知把手里的行李放下,弯腰帮她搬起门口堆着的两箱杂物,“腰不好就不要自己搬,下次让卸货的徐三叔帮忙送到后面去。”
叶蕙叉着腰看他忙前忙后,“老徐也忙,怎么能叫人家搬货……混小子,那箱是罐头!动作轻一点。”
周维夏站在门口,忍不住轻轻笑起来,露出一排整齐好看的牙齿。叶蕙别过头,笑着打量他两下,从冰柜里找了一瓶水给他,“小周是吗?喝水呀。”
叶行知倚着货架对周维夏促狭地眨眼,又开口道,“我的呢?”
“自己拿。”叶蕙拍了一下他的脊背,边朝旁边的楼梯走边对着周维夏招手说,“小周,上来吃饭。”
叶行知推着人走在自己前面,又去拧了一条毛巾,搭在脖子上懒懒地爬上楼。
“吃什么?啊……有河虾和焖山笋。”他说着坐下,拿筷子分别夹了菜给身边的两人。
周维夏尝了一口,山笋又鲜又香,发自内心地夸了两句,“真好吃。”
“小郑妈妈的老家寄过来的山货,昨天知道你们要回来我特地去拿的。”叶蕙笑眯眯地说。
“然后顺便让郑叔叔帮你炒的吧。”叶行知毫不留情地拆她的台,又给她倒了一杯茶。
“从小到大嘴上这点毛病怎么老是改不了。”叶蕙拿筷子敲了敲他的手背,“小周在,你也不知道说两句好听的。”
“讲过了讲过了。”叶行知侧头和身边的人对视道,“跟他讲了您长得好看。”
周维夏拼命忍笑,点头道,“嗯。他说过。”
叶蕙放了一块虾到周维夏碗里,“别帮他说话,多吃点。”
她似乎觉得两人都有些消瘦,一顿饭忙着夹菜,自己简单吃过就下楼接着去忙活了。
“要不要下去帮忙?”周维夏看叶行知收拾好碗筷,指了指楼下。
“不用了。”叶行知从冰箱里到了两杯冰水,拉他走上三楼,“下午也不算很忙,只是店里要有人在。”
三楼是叶行知念书时的卧室,还有之前被辟来作画室用的储物间。
剩下的,没见过的那些画果然都堆在这里。
周维夏靠着工作台静静地看。
“早上出发太早,困不困?”叶行知站到他身后问。
周维夏没回答他的话,只是盯着那些作品,许久才回头同他接了一个绵长的吻。
叶行知的五年都在这里,和他每一个寂寂长夜独自对着画架所付的真心。
“周老师,占我便宜啊?”叶行知哑然失笑,伸手抹抹他的唇,搂着他的腰说。
周维夏捧着他的脸没说话,只是又轻轻地吻了吻。
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晒得人舒服松快。叶行知笑起来,按着人亲吻了两下才说道,“你睡一觉吧。“
他眼睛微阖,碰了碰周维夏的鼻尖,低声道,“我待会儿去看看外公的情况,明天再带你过去。”
“好。”
叶行知的房间不大,书柜最底层还摆着高中的一些书,上层都是些手稿和素描练习。周维夏躺到那张不算大的床上,忽然生出了点困意。叶行知放好行李,上床陪他躺了一会儿才起身离开。
再醒过来时,楼上楼下都没有动静。周维夏茫然坐了片刻,给叶行知拨电话。
叶行知说有点堵车,晚点就会回来。
快到吃晚餐的时间,但周维夏并不觉饿。他爬起来,在房间里漫无目的地绕了一圈,拿起那些书架上层的手稿翻了翻。
有些是叶行知的素描练习,有些是随笔记下的一些作品思路。
内容或多或少有些眼熟,大部分在叶行知的作品中出现过。他从下面的几张翻起,翻到最后才看见近期叶行知在画的《荒火》的手稿。
纸上只是记录了一些破碎的思路,大概真正的线稿还是在画布上完成的。
那些混乱的意象和字句里,周维夏看见了一行潦草的字。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团火,但路过的人只看到烟。但总有一个人,总有一个人会看见那团火。然后走过来……”
旁边沾着一点烟灰,大概写下的时候也正抽着烟。
周维夏捏着那张纸默默站立了片刻,直到蕙姨在门外敲门,他才如梦初醒地放下那叠草稿,转身出去了。
“行知堵在路上了。要不要先吃东西垫一垫?”叶蕙笑容可掬地问他。
她扬扬下巴,示意周维夏自己去拿桌上放着的两盒点心,“拐角那家老店的,酥皮香得很嘞。”
周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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